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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了?封印确定没问题了吗?” “阳野……”水无峰低头看着那张俊朗地面孔,始终压抑不住快速搏动着的心脏,理智甚至也被暂时放下了,这个人不在,那些就都没有意义了。 “从今天起,一步都不许离开我,”水无峰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浓郁地魔意,低沉嘶哑,带着隐隐的叠音和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风阳野愣愣看了他一会儿,凑上去又亲了魔头一口,露出白牙笑着,“十二……结魂契了以后,你是不是怎么都不会嫌弃我啊?爷担心很久了,你知道我喜欢粘着你了?” 水无峰缓和回一丝心绪,抱紧了那具于他而言无比单薄柔软的身体,任由风阳野趴在他肩膀上。 没人看到那张眼眶染血般通红的冷峻面孔在感受到此刻怀中生命的鲜活时,露出来了安下所有慌张的浅淡笑意,满是表达不出的欢喜愉悦和怜爱珍惜,连声音都放的轻的像要飘起,生怕震碎了这份重新归来的薄雾般的安宁:“阳野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也会努力不让你有事的,”风阳野轻轻拍了拍道侣的后背,只能把这一切理解为魂契初结或者道侣封印才打开以后魔性流露所致。 坐在自己房中的张丹墨此时催动了阵法,水无峰感受到了手腕上幻阵的异动,没散开的慌乱一股脑化作了怒意……现在无论是谁存了那么一丝伤害风阳野的心思都足以惹出他满腔敌意。 “十二……”风阳野感觉周围场景忽然一花,变成了另一处地界,身体也从跪在床铺上忽然变成了被人抱在怀里,起伏中他下意识地抱紧了道侣,肩膀缩起,显得人更加瘦弱了些。 “不怕,”水无峰轻抚着那张脊背,温柔的不可思议,像在照顾一个年幼的孩子一般。 “这是墨儿的院子?”风阳野认出来地方起了疑惑,道侣带自己来这边做什么? 水无峰没有多说太多,而是带着人径直走进了那屋子里,一扇门未推开,都是直接穿过。 两人几乎毫无动静地出现在卧室中,阴郁的青年闭着眼睛,坦露出胸膛前的阵法,手握玉鉴,正在施法。 风阳野看着那两个金光流转的阵法,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墨儿……你在做什么?” 第60章 第五十八章 张丹墨闻声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他房中多出了两人不由得大惊失色中断了施法,两簇悬浮的金光都消失在空中。 风阳野的目光落在了徒弟曝露出的胸膛上,上面深红的疤痕格外的扎眼,一只大手托住了他的脸颊把头轻轻转回来,在他视线里只剩下魔头刀削斧刻般的侧脸。 陷在慌乱中的张丹墨看着两人的亲昵瞬间燃起了妒火……师尊的入幕之宾……原来不止一个吗?还是十二走了,便立刻又结了新欢? 刚刚促动过阵法的他情绪似乎比平日还躁动,遏制不住地阴暗情绪盖住了他的执念,就连自己所作所为被发现的恐惧都不见了。 一个个负面的想法盘踞了脑海……明明该是我的东西,到头来都是别人的,为什么永远是这样?连你也要负我……我那么爱你,你却滥情他人。 水无峰冷冷看向那于他而言形同蝼蚁的小修,森森的魔意在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手腕上的幻阵搅碎了里面的阵息和神识,张丹墨惨叫了几声,感受到对方强大到他无法对抗的气息,满是震惊……负面的情绪甚至都被突如其来的死亡的威胁压了下去…… 玉鉴此时颤了一下,里面的阵法缓缓转动起来,动作细微的不易察觉。 水无峰凝起眉头,风阳野拉紧了他的衣袖,“十二……别杀他。” 冰冷的预感带来的心惊rou跳还没过去,他瞧着风阳野着急的样子暂时压下怒意,露出无奈的宠溺:“你知道他昨日对你做了什么吗?” 张丹墨胸口的阵法和那个玉鉴已经给了足够的暗示,风阳野很难猜不出昨日在自己阵法是动手脚的人是谁,但是……墨儿他为什么要害我? 水无峰从这神色里猜出了八、九分道侣的迷茫,正打算先搜魂看看这小修背后究竟有何来历,神识压过去,那玉鉴忽然不正常的一闪,金芒刺眼,魔头手掌下意识地抬起来护住了风阳野的眼睛,自己眯着眸子警惕起周围。 金芒亮了好一会儿,风阳野贴在了魔头身上,不声不响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住了魔头胸前的心脉气海等要害。 “呃……”一声闷在嗓子里的惨哼从张丹墨嘴里吐出来,他抓挠起胸前的阵法,神色痛苦异常…… 仅仅几息的时间,张丹墨眼看着玉鉴中的金光飞速缩进了自己体内,他从痛哼变成了惨叫……原本刻着阵法的地方骨头和血rou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塌了一般深陷下去……体内一股股杂念影响着他……像是要挤爆他的神识似得,逼得他神识撞击撕裂着自己的识海,缓解那股胀痛虚浮的痛苦。 金光席卷了五脏六腑,他感觉到一阵奇异的拉扯感,眼前模糊起来…… “墨儿呢?”风阳野看着金光消散后不见了的人影,流露出诧异,水无峰却皱起了眉头,他刚刚感觉到了,有一股很怪异的气息一闪而逝,从这片时空里把人带走了…… …… “呃……”张丹墨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时感觉到一阵胸腹的剧痛,周围的场景很陌生,是一处简居,窗外的山水很明秀,他迷茫之中,一只手搭在了他头上,关切的声音落下来,“阳野……别怕,有二伯在呢。” 阳野?张丹墨愣了一下,定睛看着眼前这个叫自己阳野的男人,紧张地随时都要祭出法器来。 “真奇怪,你和小时候……不大像了,不过倒是聪明了,小时候笨的连说话都不敢,现在还把二伯给你留的玉鉴都找到了,不然这一次你被人欺负,我都不知道谁能救你,”说话的男人和风阳野的长相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眉宇更硬气,少了一二分俊雅风骨,多了几分痞意,用力揉着张丹墨的脑袋,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二伯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二伯没办法……你身边有坏人,不把玉鉴藏深一点会被坏人找到的……唉,还是二伯聪明,知道屁股垫底下最安全,瞧你傻里傻气的,二伯都没敢设太难的结界给你,只留了魂膜……还好你比你爹强点……” 魂膜……识别魂息的魂膜?张丹墨忽然间意识到原来自己拿到的那玉鉴上不是没有结界,而是因为他身上有带了风阳野魂息的宗印所以直接被魂膜识别了……也就是说这枚玉鉴是风半缘留给风阳野的?他当初是误得了的? 他看了看风半缘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真的把自己当成风阳野了,张丹墨心下逐渐清明……这人果然是疯了……那他也就该认不出真的风阳野了吧? 定下心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