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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个有安全感的地方。”露比伸手去摸小狗的肚子,斯比尔特忽然开始舔他的手背。露比愣了一下,除了朱蒂没什麽人主动对他这样亲近过,因为他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稍微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会觉得和他打交道就是自取其辱。不过近来也有人例外,露比终於想到一个,狄恩.罗伊,他倒不是没有自尊心而是蠢。蠢货和狗,这就是自愿走近他身边的两种生物。 露比从纸袋里倒出些狗粮放在桌上,继续嫌弃地对小狗说:“吃吧,你真是个幸运的家夥,你是世上最丑的狗,可现在也不愁吃喝了。” 幸运对某些人而言总是来得很突然。 狄恩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林克也以为一切都谈妥了,他们没想到艾伦会采取这样简单直接的方式求救。这种方法在几天前不会有用,警卫们很可能视而不见甚至干脆走开,可今天例外。艾伦只喊了一次,麦克就朝这边走来,当然他们表面装作素不相识。 “怎麽回事?” “我们在游戏。”林克对警卫并无敬畏之心,甚至在看到麦克时流露出一种心血来潮式的欢愉,“是我们的传统游戏。和我们一起吗?长官。”他悄悄往麦克的口袋里塞钱,按照以往的经验,第一次总是会有些意外,但很快大家就开始同流合污。麦克抓住他的手,连著纸币一起掏出来,他的表情没有惊讶的成分,只是单纯的厌憎。 “你总是这麽干吗?用钱收买警卫,让他们替你把风或是提供便利。” “你是新来的,没人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这里的规矩是服从警卫。现在放开他们,然後站到旁边排成一排,一个一个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有人已经松动了,毕竟这是来自警卫的命令,但林克没什麽反应,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非作歹,外面有的是想杀他的人,还不如在监狱里快活,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年轻漂亮的“姑娘”送来供他挑选享受,只要不弄出人命再多加几个无期徒刑也无所谓。 “别这麽认真,长官。”林克说,“我的新朋友维克只叫来你一个,而我可以叫更多,cao场上的人,难以想象的数目,没工作时大家都有点穷极无聊。”他压低声音,连狄恩都听出他语带恐吓:“参与的人数太多,即便是监狱长也会明白法不责众的道理。” “这是威胁吗?”麦克问。当然是威胁。他重复一遍:“放开他们,站成一排。” 林克向他伸出拳头,殴打警卫就不会是一顿晚餐的惩罚那麽简单,但他更想以此立威,新狱警和新囚犯一样需要施压。林克的拳头扑了个空,麦克很轻易地躲过去,接著进攻者发现自己被踢了一脚,膝盖往下一沈,像个没有腿的人一样摔在地上。林克本能地蜷起身体,因为换做别人倒地他一定会趁胜追击再来一顿拳打脚踢。可是殴打并未出现,反而一声清脆的手铐声,林克过了很久才明白,这个新来的狱警只花了十秒就把他铐住双手制服在地。 “你误解了法不责众的意思,规则是为了让人遵守而设,令行禁止就不会有众犯。”麦克站起来,对剩下的人说,“谁还愿意当众犯之一?” 抓著艾伦的帮凶松开手,其他人犹豫著服从命令,并在对面的草坪上依次排队。 “现在告诉我发生什麽事?” 狄恩似乎很有说话的欲望,艾伦及时从後面捅他一下让他闭嘴,现在应该是看别人出丑的时候。 “没有人说吗?” 即使所有人都不开口,麦克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只是他的权力还不足以立刻做出处罚决定,如果林克再闹得大一点,比如引得狙击手开了枪,那麽至少接下去的几天他无法再对艾伦纠缠不清。林克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开始权衡利弊还不算晚。 这时另一名警卫向他们走来,艾伦发现那是文森特.克劳蒙德警卫长。 “什麽事?”文森特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来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有点怕他,监狱长说话时偶尔还会有戏谑的笑容,他简直就是雕像,一个冷漠无情的假人。最可怕的是他把别人也当做假人。 “有人带头闹事。”麦克说,“而且向我动手。” 文森特看了一眼地上的林克,没人能从他脸上到任何看法和决定,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什麽都没有。这样的脸有些恐怖,甚至比林克那半张烧毁的脸更令人心寒。 “格罗弗。”文森特一下就叫出林克的名字,因而对他可能闹出的事也一样了然於心,“你干了什麽?打架、狱中抢劫、收保护费还是私贩毒品,这些都不是,你永远只会犯一种错,当地法律没有阉刑真是最大的遗憾,不过好消息是别的州可施行软监禁,对性犯罪者只要阉割就能减刑。你喜欢费什曼,还是喜欢别的州用监狱?” 林克看著他,居然没有反抗,他对文森特的态度也是顺从。 文森特迅速果断地做出判决:“所有人关禁闭,格罗弗,你的时间最长,希望你独处时学会如何自己解决问题。”他招来其他警卫将在场的囚犯押往禁闭室。 麦克说:“没犯错的人不该受罚。” 文森特看看他:“谁没有犯错?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犯错。” “我们不是独裁者。” “但我们有权力。”文森特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他。 第15章 医生 事实证明文森特的惩罚在某种程度上可算公平,他不会当场解决问题,而是把所有人关起来分别询问。他听取每个人的叙述,唯独没听林克辩解。林克的劣迹斑斑早已人尽皆知,因此他的禁闭时间足有十五天,艾伦是一天,监狱长想见他。 “你对我的警卫长怎麽看?”史特伍德.泰勒狱长饶有兴致地问。 “铁腕的管理者,我只见过其中一位,他叫文森特.克劳蒙德。” “他恰巧是我最不了解的。”监狱长说,“他是不是从来不笑?” “至少我没有见过。” “最近新来了几个狱警,和他们相处得如何?” “还不错。”这样的谈话让艾伦几乎忘了自己正在扮演囚犯,当然他时刻自我提醒。监狱长总是和他谈论警卫及管理方面的话题,好像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夥伴或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向你提过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你真的能让我在监狱里自由行动?” “当然不是,你所谓的自由行动是指什麽?”监狱长说,“你只能在我规定的路线上走动,换灯泡的意思是,没有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