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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就是我们想到的那种认识,在床上。迈尔斯为家族干了很多年,能叫得上名号的人就杀了好几十个,身份不明的枪下游魂更是不计其数。”他想了想,停下抖动的脚说,“糟了,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那回事。”露比安慰他,“不管你说了什么,消息都绝不会离开这个房间。”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迈尔斯自己就恨不得把杀过的人列一份名单告诉所有人。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提起过他,他手上有枪的时候精神不太正常。” “尽管放心,我们通常不和合伙人之外的其他杀手有来往。” “那就好。”克莱门特松了口气,要求一个情报贩子保密是件挺可笑的事,可他还是忍不住吐露小秘密,尤其在露比面前,会让人有种密谈的刺激感。 “不如我们来谈谈关于你的委托。” “我的委托?” “难道你不是来雇佣杀手的吗?” “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说说看。” “其实我不太想做这件事,到这里来,告诉你一个名字,然后回去等消息。”克莱门特焦虑地说,“要一个人的命太容易了,会让我感觉像在和魔鬼做交易。” 露比给他一点提示:“在这个过程中加入钱会不会让你感觉好一点?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会让人太难过。魔鬼会要你的命,而我只要钱。” “普利兹·琼斯。”克莱门特问,“要多少钱?” “你有多少钱?”露比竟然产生了一丝好奇,普利兹·琼斯是卜伦诺家族的头号毒枭,控制着美墨边境大量的毒品交易,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每天都有人想置他于死地,只要他多活一天,就意味着一笔巨额赏金又落了空。 “我没有那么多钱,只是好奇,如果有足够钱,你们能不能干掉他?” “我不回答这个问题。”露比说。 “为什么?” “因为你没那么多钱,你的目标并不是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没有意义。” “假设也不行?我原本打算如果你提出一个我们能够承受的金额,那就他妈的直接干掉这个老家伙,要不然杀了他儿子也行。”克莱门特直到把话说完都没意识到自己用了“我们”这个词,可即使没说漏嘴,露比也知道他不过是个传声筒,出钱干掉一个在地下酒吧和阴暗巷子里抢生意的药贩子或许还有几分可能。普利兹·琼斯这样的大毒枭因为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对他来说反而显得无关紧要。 “他的哪个儿子?”露比不动声色地问。 “当然是大儿子查德曼,另一个叫哈里的小家伙只有十七岁,还在只知道吃喝玩乐对着小妞发情的年纪。查德曼要多少钱?” 露比的笔尖落在纸上,飞快地写了一个数字给他。 克莱门特看到后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数字没有超过“他们”的预算。 “好吧,就这样。我没有别的要求,完事之后也不必给我看照片。” “先付一半,等你确认死讯后再付剩下的。” “像上次一样,我知道。” 契约很快达成,克莱门特似乎生怕露比反悔,立刻把一半佣金付给了他。 在确认收到钱后,露比没像往常一样把这个并无去意的雇主赶走。克莱门特似乎也因此受到鼓舞,认为他们还能继续聊上一会儿。 “你们要怎么干掉他?”他问,“对象不是普利兹本人,但他的儿子也不简单。” “如果他像路边的流浪汉一样成天没防备地走来走去,你是不必给我那么多钱的。” “所以我很好奇,你们会用狙击枪吗?先打听到他的行程,然后在高楼上给他一枪。”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成功率不高,容易出差错。”露比说,“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猎物出现,一枪毙命,全身而退,听起来几乎是个完美计划。很多人也都认为这是暗杀的首选,因此他们会针对狙击做最好的防范。” “所以你们还是会想办法接近他?查德曼是个不好接近的人,大概是从他老爹的经历中得到的经验,这也是我们忧虑的一个原因。老头子总会去见上帝,可要是儿子接手了生意,日子就不好过了。”克莱门特再次用了“我们”,仿佛已经不太在意让露比知道自己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趁着这次的大动荡,不如先下手为强。” “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露比真假难辨的赞赏令对方心情愉悦,有了更多倾诉的欲望。 “你是不是同时接到好几个杀他的委托,要不然价钱不会这么……” “合理?”露比说,“我给出的价格是对查德曼个人价值的评估,包含暗杀难度和一些风险因素,确实不会再有比这更合理的价格。至于同样的委托,只要雇主的要求没有冲突,我不会拒绝。” “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合理。”克莱门特说,“其实我有个消息对你有用,这几天查德曼会去见一个重要人物,对方要求他独自前去密谈,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打听到吧,时间、地点,我不能说更多了。 ” “谢谢你的消息。”露比说。 “大概需要等几天?” “五天。” “比上次久一点,但是没问题。” “现在是新年假期,要让人从度假胜地赶回来可不容易。” “我明白。” “最多五天,如果没有意外,三天。” 克莱门特已经完全满意了,觉得自己这事办得不错。 他想了片刻,没想到什么遗漏的问题:“我是不是该走了?” “如果你想的话。”露比说。 任何人走进这家受到保护的正规枪店都可以坐下来聊一会儿。有正经生意总是件好事,有时太多来路不明的钱会变成大麻烦,为了把这些钱清理干净成为合法收入还得动点脑筋。 克莱门特终于站起来,一扫来时的紧张情绪左顾右盼了一阵。或许是因为完成了一件重要大事,他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好好打量这个房间,看看刚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他看到了安放在窗边的婴儿床。 “这是你的孩子?” “是的。”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哦。”克莱门特难以置信,刚才他们不是在谈一件杀人委托吗?像他们这样活在黑色地带,应当时刻低调的人,为什么要在会客室里摆上一张婴儿床,把自己的孩子暴露在来来往往身份可疑的访客眼中。 “他看起来还很小。”克莱门特有些迟疑地说。 “没错,如果有人要杀他,一只手就足够了。” “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克莱门特奇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