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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和倪胭接吻的人不是吕川,韩荐会毫不犹豫地派人做掉他。可那个人是吕川。即使家世显赫,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又怎样?那个人是吕川。有钱有权也怕不要命的。吕家啊……那个全家玩搏击,用行动证明“动我的人你就得死,哪怕我赔上命”的吕家。吕川家里的事情传得五花八门,真真假假已说不清真相。而韩荐因为家里的关系倒是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他不太愿意得罪这个杀人犯的儿子。吕川是杀人犯的儿子,也是散打王的儿子。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情,如今的吕川不会留在吴城当个混头,而应该站在国际最瞩目的自由搏击赛场上。韩荐看见吕川带着倪胭走出酒吧。他眼睁睁看着倪胭跨上吕川的摩托,回头朝李东铎几个人挥手,然后抱住吕川的腰,两个人扬长而去。两个人的身影明明已经消失在长街的尽头,可是韩荐的耳边还环绕着摩托车发动时的噪音。倪胭抱着吕川的腰,整个人贴在吕川背上的亲昵情景更是在韩荐眼前挥之不去。她要跟他去哪儿?吕川送她回家还是她跟着回吕川的家?“艹他妈的!”韩荐骂了句脏话,挥拳打在围栏上。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长街尽头的方向,许久之后搓了把脸。如果他没有一时冲动,如果他再多花一些心思追求她,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韩荐处理了头上的伤,顺便买了个帽子戴上才回家。他不想听见老爸老妈的啰嗦,更不想他们知道倪胭打了他。以他对父母的了解,如果他父母知道了,一定会去找倪胭麻烦。·倪胭在超市里买些日常用品,牙刷、毛巾和内衣裤这些。结了账,她口袋里只剩下三十几块钱。真穷。倪胭走出超市,坐在台阶上的吕川回头瞥了一眼她买的东西,问:“真要住我家?”“废话。”倪胭转身往小胡同走去。吕川站起来,吊了郎当地跟在倪胭身后:“喂,你爸妈不管你?”“断绝关系了。”倪胭头也没回。吕川便不再问。到了吕川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倪胭冲了个澡,洗完澡,她看着镜子里这张脸,不高兴地皱起眉。再忍一忍——倪胭在心里勉强这么劝着自己。没有睡衣,倪胭只围了一条浴巾就从卫生间出来。她没像昨晚那样直接去吕川的卧室,而是抱了个枕头去沙发睡觉。吕川靠在卧室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倪胭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帮我关下灯,谢谢。”吕川一动不动盯着她。倪胭合上眼,慢吞吞地说:“我明天要早起去学校考试……”“啪”的一声,客厅里的灯灭了。吕川转身回卧室。“或者你想我去你床上睡?”一片黑暗里,倪胭睁开眼睛,望着吕川的背影勾起嘴角。吕川的脚步停下来。片刻后,他用关门声回应了倪胭。倪胭笑笑,并不意外。她翻了个身,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睡觉。第二天早上吕川睡得正沉,倪胭站在床边拉着他的手不停地晃。“起来送我上学了!要迟到了。完了完了,今天要考试的,缺考我还怎么考年级前三啊!”吕川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扯着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上。“吕川,救命嘛!”倪胭爬上床,跨坐在他身上使劲儿扯开他身上的被子。吕川阖着眼,口气不善:“你很烦。”倪胭瞅准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凑过去,舌尖灵巧地钻进他嘴里,沿着他的牙齿轻轻地舔。她昨天舔过的,知道吕川的牙齿比较敏感。吕川果然睁开眼睛。倪胭弯着眼睛对他笑,舌尖儿逃出来,然后把吕川的下唇含在嘴里,使劲儿吮了一口。吕川猛地一个翻身把倪胭压在身下,他几下就把倪胭身上的衣服扒光,一根头绳都没给她留。他压在她身上:“没人教你不要在清晨勾引男人吗?”倪胭眉头微微蹙起,别扭地说:“你身上的rou真的很硬,又硌我胸了,疼。”吕川低头瞥了一眼,然后就咬了下去,留下一道牙印。倪胭疼得叫出来,用腿去踢吕川,然后她的腿就被吕川掰开了。“停!”倪胭举起双手放在头两侧投降,扮起乖巧的样子:“我真的要迟到了!”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僵持。倪胭动作缓慢地抬手,用两根食指放在吕川嘴边,扯开他的嘴角,仰起头,轻轻去吻他。“送我去上学啦,好不好呀?”她语气甜糯娇软,每说一个字,就在吕川的唇上啄一口。一句话说完,她娇娇地蹙起细眉,冲着吕川千娇百媚地撒娇。吕川扯起嘴角痞笑了一声。他捏着倪胭的下巴,手指抚过她脸上的疤痕,说:“原来你不仅会打架,还会撒娇。”倪胭愣了一下。到底不是自己的身体,她又忘了现在的自己有一张丑得要命的脸,想来发嗲撒娇的样子也实在不好看。不仅不好看,而且更难看可怖。倪胭眼睛里没了笑,伸手去推吕川。倪胭眼睛里情绪的变化没有逃过吕川的眼睛。吕川顺着她的力道坐起来,倒也顺手把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他沉默地望着倪胭,然后凑过去在倪胭的左眼上吻了一下,说:“这就送你去上学。”他松开倪胭,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卫生间走。倪胭穿上衣服等吕川收拾好,默然跟着他下楼上了他的摩托,一直到摩托在雅德中学的校门前停下来,她都没有开口说话。她心情不太好,这与吕川无关,而是顶着这样一张脸让她自己不开心。显然已经迟到了,雅德中学的门口已经看不见学生的身影。倪胭情绪不太高地从吕川的摩托上下了,随口甩了声“谢了”转身往学校走。“喂。”吕川在后面叫她。倪胭侧过身,回头望向吕川。吕川将一个东西扔给她。倪胭没看清什么东西,先伸手去接。她摊开掌心,是一把钥匙。望着掌心里的这把钥匙,倪胭慢慢翘起嘴角。她抬头去看吕川,吕川已经调转了方向,骑着摩托轰轰烈烈地走了。是的,轰轰烈烈。明明不远处就是机动车的路,他偏偏直接从台阶飞下去。·倪胭赶到教室,第一科考的是语文,此时考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老师,我迟到了。”倪胭敲了敲门。站在讲台上的监考老师不是一班的班主任,而是高二年级的主任。他看了一眼倪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倪胭脸上的疤痕,板着脸冷声说:“还不快回座位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