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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早就现世,不可能不来找她。这么想着,她也直接提出疑点。“又晴说的没错。”长孙仪的声音响起,易又晴目视来人,优雅地行了一礼,笑道:“陛下安然无恙,我总算放心了……陛下之前找过韶白吗?”“韶白的龙身安放西方,同近澜一般,汲取一境灵气,重聚龙身。”长孙仪向她点点头,继而道:“我记得是将她龙身压在星落峰下,但是如今,星落峰下丝毫没有白龙的气息,或者说,在我入昆山那时,她就已经不见了。”沈信月颜近澜对视一眼,彼此都是持重之人,未露出什么愁色,易又晴闻言只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么说来,她很有可能被人带走了?”长孙仪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你不必着急,韶白古灵精怪,最是机灵,我看倒未必是她被人带走了,反而有可能是自己离开的,可惜如今师尊重伤昏迷不醒,不能向她问一问。”“商师叔的伤势十分不乐观吗?”哪怕是重新拾回了青龙身份,但多年人族生涯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少影响,因此哪怕她的修为远远高于柳梳风商逸灵等人,也依然习惯旧日称呼。“我会找出治疗的方法……只是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师尊竟然瞒着我。”昔日昆山待长孙仪如此无情,眼下有所劫难,又怎么好让长孙仪出力?想来道灵元君心中有数,因此坚决不让爱徒涉入此事,她并不知道长孙仪与莲华的关联,纵使想让徒儿避开,目的也终究落空了。见长孙仪微蹙的双眉,易又晴微微一叹,转而道:“我来时恰巧遇上楚师弟,他说商师叔交代他带领一些弟子到瑶华宫安置,商师叔既然早就有安排,那么她恐怕也下定了决心与昆山共存亡——如今事已至此,只能尽力挽回,陛下切勿太过烦忧。”说到这里,易又晴含笑道:“这个楚师弟,当初为我卜了一卦,说我必然有血光之灾……倒还真被他说准了,好在如今没事,否则无惜姑娘岂非愧疚终身?”长孙仪笑了笑,易又晴的安慰总是十分恰到好处,转移话题更是不着痕迹。这或多或少与她的能力有关,青龙在处,万物欣欣向荣。她唇际的弧度柔了柔,就听蔺如霜在后头轻轻的哼了声。长孙仪一哂,忘了这个还没哄回来呢。蔺如霜并不惮于做恶人,径直点出长孙仪必须面对的事实:“对于凤无惜,你打算如何处置?”无论转世多少次,莲华这毛病还是改不过来,一意把事情揽在身上,恨不能事事周全。佛教她渡人,她不只渡人,还渡妖,甚至面对“饲”族,她也留一线生机。可是“饲”族就是“饲”族,与莲华有深仇大恨的“饲”之一族,本就与她处于对立面,今日名为至交,明日战场交手,又该留几分余地?即使她如今心性坚韧,堪为知交,那以后呢?若“饲”族大举进攻,她能抵抗得住族人的手段,不与他们沦为一同吗?虽诧异于这银发黑衣青年说话的不客气,易又晴却也不得不赞同他的看法,只是她与凤无惜相处更多也了解更多,不想轻易下结论。沈信月颜近澜不明事理,彼此面面相觑,感受到长孙仪不怎么开朗的心情,一时无言。半晌,长孙仪定定地看他一眼,蔺如霜的底牌之前悉数被她揭开,眼下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看见她的目光,也不闪避,只抿紧了唇,正视回去。长孙仪收回目光:“我会去见无惜,”她转过了身,话语透着坚定:“蔺如霜,我相信她。”说完这句话,她径自抬步,踏出了缀天峰正殿。她的身影从来挺拔坚韧,迈步的姿态从容风流,盘绕云纹的广袖被缀天峰上的气流浮动时,好似隐在一团云雾间,只能远观不能近前,怕惊散了云中仙。相信……凤无惜?蔺如霜本该感到恼怒或是失望,可是他看着这道背影良久,直到她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终于长叹了口气。这……就是莲华啊,打定主意,从不回头,从不折腰。他没什么兴致和莲华以命换命而重生的这几只妖兽相处,也未久留,熟知离开不久,沈信月就忽然很感叹地道:“红颜未老恩先断……哦,不是。”她想了想蔺如霜的银发,又摇摇头道:“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颜近澜:“……”易又晴:“……”这狭促鬼!哭笑不得之余,她又瞪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信月,就知道她这端庄的壳子底下满是黑水。可惜这么温柔的眼神毫无威慑力,沈信月反而一本正经道:“相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见过此人在陛下身边出现过,说来他和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倒是听过他的名字——不过不管什么关系,”易又晴叹道:“我只盼着陛下心愿圆满,凤无惜……或许我该相信陛下的眼光吧。”长孙仪离开缀天峰,并没有马上去寻凤无惜,兰凊微死于凤缜之手,对于凤无惜来说是何等打击,她心知凤无惜此刻必然不愿被打扰。她现在想要见两个人。两个,本来不被她放在眼中的昆山旧人。原本秩序严谨的执法堂一片死寂,只留下几个金丹修为的弟子留守在外,叶谭明亲自审讯,听闻长孙仪的来意,未曾迟疑便放她进入。“多谢太师叔。”白衣剑修目光温和,闻言道:“当初选道合为掌门,是我们几个走了眼,没料到他竟起了这个念头,甚至一直放任‘饲’族动作……”长孙仪笑道:“眼光这种事,也怪不得太师叔吧。”她这种态度,叶谭明反而轻松几分,他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让她进去了。执法堂地牢内灯火通明,昆山没有折辱弟子的意图,连地牢都不带一丝阴森气,她之前在这里住过几天,还有些熟悉,原本要顺着通道一路走到底,却意外发现一间牢房中正坐着个熟人。靳寒。此前的恩怨她一直没有算,因为相较于段无尘,靳寒听令行事,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在执法台动手,二来他受韩盈利用,被嫉妒蒙蔽心智,前程已定,没有对付的价值。简单说,靳寒入不了她的眼,于是让她连报复的心情都升不起来。顿了顿,她抬步要走,靳寒却突然叫住她。“长孙仪。”他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平和,似乎被这一场变故磨去了所有傲气。按理来说,道合元君的过错不该推到他身上,他更是违背了师令出战,重伤至此,他此时应当在自己的洞府好好养伤,而不应该出现在执法堂地牢内。然而他却自请入执法堂思过受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