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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个好友?来一局。” “嗯,打完这局。” 韩启天玩儿的刺客,cao作意识挺强,就说话的几分钟又让他拿到好几个人头了。乐喆看着屏幕上的角色带着兵推着塔,不知不觉视线又移到他手上。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挺好看的…… 这局很快就结束了,两人加上了好友。乐喆看了一眼,永恒钻石,还行。韩启天说:“这赛季没怎么打。” 乐喆“哦”了一声,问:“匹配还是排位?” “匹配吧。” 游戏很快开始,乐喆拿的是射手,韩启天拿了辅助,两人朝着下路走去。 然而,开始没多久,韩启天就有些后悔了,乐喆一玩游戏跟换了个人似的,跟倒豆子似的脏话一堆,喷对面的,也有喷队友的。 “我`cao,跑啊,cao,会不会走位啊!” “日`你妈,大招呢!” “死吧死吧!” “草泥马个傻`逼!” “……” 韩启天叹了口气,说:“闭嘴,好吵。” “哦,不好意思。”乐喆仿佛这才意识到有人在他旁边,并无多少诚意地道歉,仍然埋着头cao作。 韩启天听着他消停了一会儿,没多久又骂上了,只得无奈地摇头。 狗改不了吃屎。 乐喆有韩启天的辅助,打得更是放飞自我。说来也奇怪,两个分明是第一次搭档,却在很多地方上配合得十分默契。只一个cao作,便能心领神会。 ……除了韩启天只在指挥时偶尔说几句话,而乐喆却一直喷脏话。 几人在取得大龙的优势后,又组织了一次团战,乐喆玩儿的ADC更是浪得飞起,cao作犀利,走位风sao,一边高喊着“爸爸送你回家”,一边大杀特杀,然后突突突就把人家的塔给拆了,突突突地又把人家的水晶给点掉了。战绩出来,果然是MVP。 一局结束,乐喆问:“还来吗?” “不了。”韩启天收回手机,朝宿舍走去。 “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走。”乐喆把微微发烫的手机放回兜里,抬腿跟上。 “你非得跟着我?”韩启天停下来侧头看他。 “你有病吧?”乐喆也看着他,“我不用睡觉啊?” 韩启天没说话,点点头,径自走了。 乐喆不想跟在他身后,这看起来像是小弟,索性迈开了步子跟他并肩走。 两人顺着小径回宿舍,昏暗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看起来莫名有些亲近的意味,实际上两人一路都是沉默无言。 乐喆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走,事实上他并非这么寡言少语的人,相反,他跟熟人可以有很多话说,但面对韩启天,他却总是有些无话可说。 也许是因为班级仇敌,也许只是因为还不够熟。 直到两人一直上了顶楼,韩启天在楼梯口问:“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放屁,你是傻`逼吗?”乐喆瞅着他说,“我宿舍就在这一层,怎么不说你跟着我?” 韩启天看了他一眼,往左走,乐喆头也不回地向右转。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是住在同一层楼的左右两端。 而且居然这么久都没碰上过。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运气。 第二章 长央大街是一条著名的酒吧街,各式酒吧比邻而立。入了夜,这儿便是灯红酒绿一片,人群在明与暗的边缘穿梭,暧昧的霓虹灯映着他们模糊不清的表情。 韩启天在这里的一家gay吧当调酒师兼打手,他其实并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可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如此。 酒吧里太过闹腾,欢笑声、喧哗声一并涌入耳朵,虽然吵杂不堪,但还算在忍受范围之内。偶尔烟瘾犯了,他趁着休息的间隙,走到后门抽根烟换得片刻喘息。 后门出去便是一条小巷,小巷的尽头有一片空地。今晚也不知怎么,那儿居然围着一群人,一阵音乐从那边飘来,看上去竟比酒吧里还热闹。 韩启天掏出根烟点燃,夹在指间。他难得升起几分好奇,便倚在墙壁上远远地围观。 那边围观的群众挪开了脚步,人群中间隐约露出一个少年的身影。音乐正好卡在切换的当口,在静默中韩启天看到那个少年反扣着一顶鸭舌帽,身穿黑色背心,漫不经心地微低着头做准备。 强烈的快节奏音乐瞬间炸响,和着节拍,少年抬起头,那是一张英俊而桀骜不驯的脸。 少年的鞋底活像没有摩擦力一般,在地上自如地闪转腾挪,看似随心所欲地踩出灵活多变的舞步。跳到兴起的时候,他摘下头顶的鸭舌帽,随手扔给一旁尖叫的小姑娘。他间或单手撑地,整个人呈倒立姿势往上弹跳;间或背部着地,双腿大张,两手环抱在前,以腰部力量带动身体像风车一样快速旋转。 他立起身踩着鼓点,那些快而强烈的节奏感,仿佛一下下踏在韩启天的心坎上。隔着遥远的人群,处在焦点中心的少年肆意张扬,那张清晰俊帅的脸孔便映在他眼底,这一刻韩启天几乎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颤栗感。 不知不觉间,烟都烧尽了,灼烧了手指,韩启天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刚刚竟一口都没抽。 一曲舞尽,人群都在欢呼喝彩。少年停下动作,挑着眉峰,像个骄傲的小公鸡似地朝对面那人挑衅道:“服了没有啊?” 对面那人憋红了脸,不甘地说:“你等着!下次再战!” 少年嗤笑一声,嘲讽道:“算了吧,你再练个八百年还是赢不了我的。” “你!” 少年却不再看他,自顾自地挂上刚才放在一旁的耳机,跟着同伴们走了。 眼见没好戏看了,观众慢慢自行散去,这时韩启天隐约听到酒吧里面有人喊他,应了一声“马上就来”,便也往里走了。 “喂,乐喆,有没有兴趣去喝两杯啊?”一个同行的撞了撞乐喆的胳膊,笑问道。 酒吧明晃晃的荧光灯闪得人眼睛发疼,大门映着暧昧的光,仿佛蜘蛛精的洞窟,无声地张开血盆大口。乐喆平时再浪也很少去这种地方,他犹豫了一下,说:“不去了吧。” “你今晚斗舞可是赢了那小子哎,这都不庆祝下吗?”另一人调侃他,“还是说你怯场了?看不出你这么乖啊?” 乐喆立刻反驳道:“谁怯场了?不就喝酒吗,走啊。” 进去以后他就有点后悔了,四下打量,周围亲昵地搂搂抱抱的好像都是同性的?他一边迷惑地往前走,一边不由暗暗惊讶。 越看越不对劲,他一回头,同伴们竟然都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走散了,他正要去找他们,一个人却撞了过来。 乐喆下意识伸手扶住他,那人却半倚半就地靠近他怀里,眯着眼睛对他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