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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手机换号码,现在的这个手机不变,号码也不变,我会带过去,保持二十小时都在开通状态。” 这意思很明显了。 裴闻靳的嘴唇动了动。 唐远不放心的问,“你的号码也不变吧?” “嗯。” “要是变了,你告诉我,”唐远看着他,“别真的彻底切断联系啊。” 裴闻靳莞尔,“好。” 唐远把手臂往两边一张,“抱一个呗。” 于是他被抱住,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里,他闭上眼睛,努力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试图在记忆里加深,“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没洗?” “洗了。” “那你回头给我寄一件你穿过的,味道越重越好。” 裴闻靳抚着少年纤细柔韧的腰背,哑声笑,“一件衣服上的味道存不了两天。” 唐远从他胸前抬头,“你怎么知道?” 裴闻靳垂眼,漆黑深邃的目光落在少年脸上,“你说呢?” 唐远装傻,“我不知道呀。” “……” 唐远四处看看,没人,他对男人扬起笑脸,眼睛都弯着,“亲一下呗。” 裴闻靳低头亲他,碾转了会儿才离开。 接下来唐远重复提出那两个要求,“再抱一个”“再亲一下”,裴闻靳始终都顺着他的意。 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距离检票时间越近,离别的伤感就越浓烈。 “我会给你写明信片,一个月一张,一星期一张,算了,还是一天一张好了,”唐远接连改口,他暴露出内心的烦躁,还没分开就开始想念,“我不寄,就找箱子放进去,等我毕业那天,我就带着那些明信片站学校门口,等你过来接我。” 裴闻靳顺了顺他的刘海,“好。” 唐远指指男人的心口位置,“把它养起来,别折腾它。” “我折不折腾它,看你。” 唐远漂亮的眼睛一眯,“威胁我咯?” 裴闻靳挑眉,“嗯。” “行吧,”唐远耸耸肩,“我接受你的威胁。” 裴闻靳没把手离开,而是往下移动,托起少年的脸,一寸寸描摹。 唐远偏开头,平复了下情绪再把头偏回来,认真的说,“我初中跟高中都没留什么回忆,匆匆就过了,所以三年其实不长,我认真读书,你认真工作,时间过得绝对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 裴闻靳,“嗯。” 唐远拉下男人的手,挠着他掌心里的薄茧,“你还会留在我家身边吧?” “只要你爸不开除我。” “不会,他为了你这个左膀右臂,都妥协成那样了,要是开除你,那对他来说,之前的妥协就等于白费了。”唐远抿嘴,“你继续跟着我爸,我就不担心。” 裴闻靳看着少年的眼角渐渐泛红,他微仰头,眼帘阖了阖。 唐远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他叹了一口气,小声说,“要检票了。” 裴闻靳按住了他的肩膀。 唐远把手捏成拳头,左手尾指上的戒指有点硌,“要是有人问你尾戒,你就说是你对象买的。” 裴闻靳按着他肩膀的手用力,指尖发白,“好。”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俩人都没有动,不舍得说再见。 人生的路很漫长。 路上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人只能陪着走上一段,后面就散了,能一路同行的,真的要看缘分。 唐远把铁钳一样按在他肩头的手掰下来,走了两步折回去,在男人耳边说,“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裴闻靳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少年已经跑没影了。 他转着尾指上的戒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薄唇缓缓勾起,眼角眉梢全是柔情。 半个多小时后,裴闻靳回到医院,他听到病房里有谈话声,就在门外顿住了,脚步一转,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面,两手插兜,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母在给老伴按捏腿上的肌rou,干活的手,劲儿大,她按照医生说的来,嘴上没停,唠唠叨叨的,“我都跟老二老了,稻子花生芝麻棉花都随他们要去,还有那八分地的小麦,不收也荒了,只要给咱留点吃的就行。” “你别想有的没的,身体最要紧,有闻靳在,别的事你都不用cao心。” 裴父看着天花板,“他人呢?” 裴母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她叹气,“那孩子今天走。” 裴父说,“都是命。” “是命。”裴母哎了声,“人斗不过天,看着吧,看老天爷是什么意思,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 “听说国外比国内要开放很多,也不,也不排挤同性恋,那孩子又还不到二十岁,正是会玩的年纪,依我看,真说不准。” 裴父却没露出丝毫安心的表情。 那孩子什么情况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他儿子是个特别执着的人。 一旦有了目标,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不会放弃,怎么都不放弃。 “那孩子是大家族的继承人,还是独生子。”裴母给再给老伴一个定心丸,“家里就他一个,肯定是要传宗接代的,不管再怎么由着他胡来,最后都得走到那一步。” 裴父这才缓了脸色。 门外的裴闻靳喉头攒动,烟瘾犯了,他摸了摸口袋,摸了个空,欲要推门进去,听到里头又有话声,推门的手就收了回去。 “那孩子在国外,离得远,小唯跟闻靳一个城市,就是那个近水楼台什么……” “先得月,不会就不要说。” “我会,怎么不会了,就是一时没想起来,你别打岔,我看小唯跟闻靳在一起的可能性小不了,她有学问,相貌又好,最重要的是喜欢闻靳,而且喜欢很多年了。” “你看有什么用,关键还得看老天爷。” “可惜了,闻靳以前都没谈过对象,这是第一次,怎么就……哎……” 裴闻靳拿出手机划开屏幕,上面是少年的照片,说什么要低调,就特地拍了个小半张脸,另外大半张都在白色被子里。 他伸手在少年小半张脸上摸了摸,用两分钟时间将所有情感都深藏进了心底,等着三年后重见天日。 . 唐远回家就蒙头大睡。 唐寅接到电话回来,把儿子从床上拎到地上,冷不丁看到他胳膊腿上的印子,浑身一震,那表情极为恐怖,像是要杀人。 唐远趁机爬回了床上。 床被大力踹了一下,被窝里的唐远头晕目眩,不等他有反应,就再次被拎了出来。 唐寅将儿子往地毯上一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呼哧呼哧喘气。 地毯很软,要搁平时,唐远屁事没有,但他持续开了三天车,精疲力尽,刚才那一下整的他浑身骨头都疼,疑似又要散架,他揉着酸痛的腰龇牙咧嘴,“爸,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