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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也需要沟通跟配合,你跟你的……” 唐远及时阻止,“停!” 丹尼尔猜测的问,“你们发生了争吵?” 唐远没否认。 丹尼尔不能理解,“为什么?” “中国有句老话,饭要一口一口吃,越是饿久了,就越要细嚼慢咽,慢慢来,”唐远的语气有点暴躁,“不能想着一口气把饿的那些天全补回来,那是找死。” 丹尼尔竟然听懂了,他语重心长的说,“唐,人最难的不是控制别人,是控制自己。” 唐远愣怔住了,他有些怪异,没想到丹尼尔有一天会用中文给自己上课。 人生真是妙不可言。 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停在门外,唐远说,“丹尼尔,我不跟你说了啊,他回来了。” 丹尼尔在那头笑,“祝你们有个美妙的夜晚,明天见。” 唐远揉着腰往被窝里趴。 已经美妙大半天加前半夜了,再美妙下去,就要死人了。 裴闻靳出了趟门,身上的不定因子全都消失干净,恢复成了沉稳严峻的姿态,他立在床边,“急性肠胃炎是怎么回事?” 被窝里传出唐远模糊的声音,“就是急性肠胃炎呗。” 话音刚落,被子就被掀开了,明亮光线争先恐后的涌进来,他下意识闭上眼睛,等他睁开眼睛时,男人一张脸已经近在咫尺。 裴闻靳低着头,梳到后面的发丝散下来一些,将严整打破,柔和了冷硬的眉眼,看着年轻很多。 唐远直勾勾的望向他。 裴闻靳的薄唇隐隐一勾,抬手按在他嘴唇的伤口上面,将渗出的一点血珠抹掉,一寸寸的描摹,摩挲,语气里却没什么情绪,“少爷,你想我去问你的那位好朋友?” 唐远的呼吸急促了些,以前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只觉得太公式化,生分疏离,还虚伪,搞事情的时候提,那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很要命。 “问他干什么,那都是去年的事了。” 裴闻靳面无表情,“所以?” 唐远往被窝里挪,声音很小,“喝出来的。” 裴闻靳又一次把被子掀到一边,手撑在床沿上,俯身逼近,“为什么喝那么多?” 唐远的眼神飘忽,“考砸了。” 裴闻靳直起身。 唐远拉住他的手,一口气说,“那天我看了一部电影,同志片,悲剧,一个跟家里出柜,全家都逼他,结果他没多久就出意外死了,另一个进了精神病院,我有感而发,心里难受就想喝点酒,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裴闻靳反手抓住青年,五指快速收紧,力道极大,一根根指尖发白,声音是相反的平静,听不出一点波动。 “你有感而发?跟我说说,你都联想到了什么?” 唐远跟他对视,几个瞬息后就委屈的红了眼眶,话也不说了,直接把他的手指头掰开,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床上站起来。 胡乱扯了两下睡衣,居高临下的吼,“看看,你就差把我一口吞了,还跟我凶,跟我翻旧账,怎么不知道给我揉揉腰,捏捏腿?” 裴闻靳眼底的血色渐渐散去,他半垂着眼皮把人抱住,圈宝贝一样圈紧,沉默不语。 唐远顾不上浑身快散架的骨头,连忙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耳朵,哄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揉腰捏腿什么的,我自己来就行,不至于娇弱成那样,我没真的跟你生气。” 裴闻靳单膝跪在床上,脸埋在他的身前,整个人一动不动,还不说话。 唐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急的把他往外扳,怎么都扳不出来。 怎么了这是?闹小情绪了?我没说重话啊,怎么三年不见,脆弱成这样了? 难道是更年期并发症? 唐远轻轻拨着男人的发丝,走神了,没注意到他悄悄泛红的耳根子。 房里的气氛很安宁。 唐远很喜欢被这么抱着,可是他的身体在跟他抗议,嚎叫,站这么会儿就开始摇晃了,他捧住男人的脑袋,准备将其从自己怀里捞出来,就听到对方说,“帮我拿包烟。” “哪儿呢?” “左边的口袋里。” “抽什么烟啊,你戒烟戒哪儿去了,逗我玩呢……” 唐远手伸进去,一模,摸出了一个绒面小盒子,他的唠叨声戛然而止。 第73章 咱俩真的有代沟 回国的时候, 唐远小手指上的戒指没了, 无名指上多了一枚。 他在戒指外围缠了一圈红线。 白的是手指,红的是戒指, 凑到一块儿, 赏心悦目。 缠红线不是要搞个性, 只是在公开关系前采取的安全措施。 公司里的继承人跟秘书手戴同款戒指,还都是戴的无名指, 太高调, 难免会引起猜测。 缠个红线,勾上了神秘的色彩, 有人问起, 唐远还能编出个故事来。 当初说好的, 毕业就结婚,唐远提的。 裴闻靳日夜惦记了三年,那种执念早已深入骨髓,现在他们刚好又身处允许同性结婚的城市, 他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唐远这个年纪, 就是所谓的毛头小子, 婚姻的围城距离他还很遥远,但陪他住进去的人是裴闻靳,他会很乐意,没有丝毫的排斥跟犹豫。 即便他们领了证,没有亲朋好友祝福,也不被国内的法律认可。 那都没关系, 只要两个人真心实意的在一起。 奈何小本子还是没有领。 原因在唐寅,他就跟开了天眼似的,一个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一通骂,大的小的一起骂。 教堂就没去成。 . 唐远上了飞机,跟裴闻靳坐一块,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纵欲过度,萎靡不振,肾虚肾亏的脸,要是不用口罩遮一遮,肯定会吓到同行的几个高管。 反观裴闻靳,完全没有那样的脸色。 即便他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言行举止严苛自持,熟悉他的人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 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有魅力,而且好像还年轻了一些,像是有吃什么仙丹妙药。 飞机起飞了,舱内没多少嘈杂的声响。 唐远浑身不舒服,他在座位上左右小幅度的挪了挪,脸都白了。 “别乱动。”裴闻靳将靠枕放到他背后,手没拿开,而是搭在他的腰上,力道很轻的揉着,头侧在他耳边,嗓音压的很低,“睡会。” 唐远深陷在椅子里,脖子后仰出漂亮的弧度,小刷子似的长睫毛不停颤动,眼睑下有一片青色阴影。 两分钟后,他自暴自弃的睁开眼睛,睡不着。 后面有呼噜声,是丹尼尔,嘴巴大张着,不时呵呵两声,傻里傻气的,做起了白日梦。 唐远羡慕的啧了声,他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