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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唐远抽一口凉气,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心想可能是空调的度数打低了,“名字呢? “根据调查来的资料看,名字是他还没替换记忆前选的。”裴闻靳喝了口水,“复,有重新开始的意思。” 唐远眼前的疑问很多,飘过来飘过去。 他抓了一个就问,“为什么姓唐?那么多姓,他偏偏选了唐,我看他对后半生很重视,又是改头换面,又是重新开始,不像是随便取一个名字的样子。” 裴闻靳屈指敲点着桌面,“或许是觉得唐这个姓能代表福运。” 仿佛听到一个大笑话,唐远讥笑,“唐宏明正在牢里苟延残喘,要把牢底坐穿,到死都出不来,唐家吃喝嫖赌,浑浑噩噩,一事无成的垃圾只多不少,唐不代表福运。” “也或许他取那个姓,仅仅是因为你。”裴闻靳冷淡的说,“他想跟你的人生靠的稍微近一点点。” 唐远不说话了。 房间里很安静,唐远能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清脆声响,是薄荷糖被拆开的响动,他有些浮躁的心情平复下来,“新的身份,新的面孔,新的人生,这需要大把的人力物力,陈双喜怎么办到的?” 裴闻靳说,“那孩子能忍别人不能忍,耐力强大,是个人才。” 唐远早就知道了。 裴闻靳嘴里多了颗糖,声音里混进来人情味,不再平铺直叙,“钱应该是从张家那儿弄到的,至于人力,他为自己创造一个新的人生,筹备了很长时间。” 唐远想起了卧薪尝胆,他将下巴抵在椅背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没想到陈双喜跑路之前挖走了张家的一座金山。 难怪张舒然那么急着吞并陈家,不惜拿出当年的视频要挟阿列。 张舒然藏的很严实。 陈双喜吃掉了那么一大块,他依旧镇定泰然,一副稳cao胜券的赢家姿态。 不知道陈双喜用来威胁张家,外加保命的筹码是什么。 可惜他丢掉了全部记忆。 裴闻靳出声警告,“之所以查那么慢,是因为有人把他的那些资料都藏起来了,我这边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挖出来的。” 唐远,“噢。” 裴闻靳沉声道,“别跟我噢,答应我,不惹事。” “行了行了。”唐远扯动嘴角,“吃你的饭去吧。” 那头没声音,他哭笑不得,“我的好哥哥,我来这边是为了公益演出,有老师跟团里其他人跟着,惹不了事,再说了,我犯不着。” 裴闻靳被青年那声称呼叫的呼吸都重了些许,他阖了阖眼皮,暴躁的说,“早点回来。” 说完就挂。 唐远愣怔了一下,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想起来什么,他抿了抿嘴,打给了陈列,把陈双喜的事儿说了出来。 “阿列,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瞒你,不然我心里会有个疙瘩,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怎么选择看你自己。” 顿了顿,唐远轻声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那头有抽鼻子的声音。 唐远猛地从椅子上起身,“阿列,你哭了?” “可不是,妈的,老子切洋葱呢!” 陈双喜做饭做一半,匆忙从厨房里跑出来接的电话,手上还有洋葱汁,他听完唐远说的那些事,人都惊呆了,下意识抹了把脸,洋葱汁弄到眼睛里,辣的他眼泪汪汪。 唐远一脸黑线,敢情他这电话打的不凑巧,耽误陈大厨烧饭了,他清清嗓子,憋着笑问,“打算中午做什么?洋葱炒蛋?” 陈列泪流满面,“猪rou洋葱馅饼。” 唐远听了吞口水,“中午怎么吃这个?” 陈列说,“小朝想吃。” 唐远冷不丁被塞了口狗粮,他一边往肚子里咽,一边说,“你会做啊?” “照步骤上来,一次不行就两次,老子有的是时间。” 陈列拽了几张纸巾擦眼泪,“小远,陈家几年前就没了,现在早就人事全非,我不想管了,cao蛋的。” “管他是陈双喜,还是唐复,干老子屁事,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老子不想为他浪费时间,不熟,老子跟他一点都不熟。” 他哽咽着,嘴里骂骂咧咧,胡乱的说着,“他妈的,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到不了这一代身上,到不了,都走了,不在了,尘归尘,土归土。” 唐远叹口气,“有话好好说,你先别哭。” “都说了是切洋葱切的了!” 陈列两只眼睛猩红一片,眼泪哗啦往下流,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这么跟你说吧,要是在古代,我就是一国太子,弟弟跟敌国勾结,联手毁了江山,我也不想再抢回来,我愿意承担懦夫的罪名,只想远离纷争,跟我的美人当一对儿神仙眷侣。” “小远,有了喜欢的人,每一天都过的无比踏实,篮球,泡吧,喝酒玩乐,游戏,那些我以前很爱的东西,现在都不想碰了,因为时间总是不够用,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你懂我说的那种感觉,我知道你懂。” 唐远语气复杂,欲言又止,“阿列,你变了。” 陈列正要矫情一番,就听到他说,“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从你嘴里听到神仙眷侣这四个字,还有那番话,不像是你的作风,小朝给你补课了吧?” “……” 第83章 大梦初醒 唐远跟陈列聊了没一会, 那头就换成了宋朝。 比起陈列的情绪化, 宋朝很阴沉,他问唐远, 改头换面的陈双喜在哪个城市。 唐远一个激灵, “小朝, 你想干什么?” 宋朝走到阳台上,将身后的玻璃门拉起来, “问问。” 唐远说在M市, 他略显生硬的换了个话题,“中午吃猪rou洋葱馅饼啊?” 宋朝站在防护栏边上, 望着远处的一片建筑物, “M市离这里还不够远, 不够偏,他怎么不跑的更远一些?” “跑到犄角旮旯是安全很多,不过,”唐远单手撑着头, “他的梦想是好好跳舞, 当艺术家, 站到全世界最大的舞台上面去。” 宋朝凉凉的笑了声,“这么说,当初他给自己算计一个新人生的时候,抱的是跟老天爷赌一把的态度,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倒是没留后路。” 唐远提出疑问,“为什么不是他知道就算哪天暴露了,那个给他藏资料的人也能护他周全?” 宋朝嗤笑,“就他过去那副模样,想当个宠都不够格。” 唐远眼前浮现出一张秀气的脸,一个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纤瘦身影。 他的眼底猛地闪了闪,陈双喜连那对浅浅的梨窝都弄掉了,这是铁了心要将过去的一点一滴全部挖干净,一寸不留。 那怎么见了他,还想弯腰? 难不成他在灵魂深处刻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