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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战力如何,能与君一战,吾愿足矣。这历史上也会留下我沈易之不降不屈的美名,你也知道易之是很爱惜名声的。”石勒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血染雍州城,既然沈家公子执意这般,那勒只能奉陪到底。只是沈家公子,我主公邀你去长安,实属真心,定而留你性命。”沈易之放下茶杯,拧起眉毛“生死有命,我汉族之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石勒无需如此。易之若天命如此,能怨何人?易之若是能脱城之困,又何必忧愁?”石勒深深看了沈易之一眼,点点头“如此,那勒等你的脱城之困。”石勒放下茶碗,转身离开。沈易之缓缓站起来,看着石勒,眼睛蒙上一层灰色“看来石勒对我势在必得,只怕这雍州城内不久便会是腥风血雨。岁荣,通知咏影和沈影,准备备战。”岁荣俯身离开,只留下沈易之负手于后。☆、第一百三十九章血战雍州城沈易之站在城楼迎风而望,翠绿的衣衫随风飞起,透露出一股萧瑟的味道。沈易之皱着眉看着城底乌央乌央的汉国大军,容色艳艳的脸上一片萧杀之气“汉国围城几天了?”“主子爷,已经七天了。”岁荣略显疲惫的脸上带着一抹恨意“城里的百姓只怕没几日可以果腹的食物了。”“石勒竟然想让我犹如困兽,疲惫而战?”沈易之拧起眉毛,看向远方“世家现在是逃城的多还是守城的多?”还没等岁荣说话,宁以恒负手于后,拾阶而上“世家岂可无风骨?中华岂能无气节?自然守城的多。不止我宁家守城,就是袁家和萧家也会誓死守城。”沈易之看着一身红衣艳艳的宁以恒,只见他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一副属于世家的正气“易之,我等与你共进退。”沈易之裂开嘴角,看着身后挽着发髻有些担忧看着自己的苏念秋,她今天一身鹅黄小袄配着百褶裙,一身淡黄的衣衫,此时显得她娇小柔弱。皱了皱眉“这里风大,你怎么带着衿衿前来?”苏念秋快走几步,嘴里满不赞同“易之,你我是朋友,你与易之亦是朋友,朋友有难怎能不帮?何况这是我们晋朝人共同的劫难?既然是国难,定当绝不退让。”沈易之无奈的皱眉“胡闹,你可知这里多危险?你如此的暴露身影,不怕汉国军队抓住你!”宁以恒看向沈易之从容的说道“有我在,岂会让自己娘子身处险境?”宁以恒靠近沈易之拍了拍他肩膀“毕竟上辈子你,我,念秋都不在这场雍州围城之困里不是吗?当时性命无忧才是。”沈易之看向宁以恒,他说的没错,只是担心依旧充斥着胸膛“衿衿,入夜我们将突围,我已吩咐沈影护着你,咏影随我应敌,你莫要擅自离开沈影和恒影的护卫。”苏念秋有些哽咽的点头“你也要护着自己才是。”沈易之容色艳艳的脸上闪过一抹令人舒心的笑意“好。”是夜,袁萧二家带府兵和世家从兵力薄弱的正门突破,沈宁二家从兵力繁重的侧门而出。侧门的汉国军队可谓是骁勇,血溅城门,刀剑声,厮杀声,呐喊声四处响起。苏念秋抱紧宁以恒的腰肢坐在马车里,闭上眼,颤抖的身影诉说着她的害怕,紧咬的嘴唇诠释着她为了大局和军心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呐喊。此时侧门已经是血影刀光,血浸湿了大地,浸红了护城河。沈易之坐在马上,长发随风而起,看着远处立于大军之中的石勒,眯起眼睛,他竟然想先磨了自己兵力再来狙击吗?沈易之抿了抿嘴,看着侧门周围弑杀一片,对着岁荣喊道“撤到前面小山坡,休整片刻,免于疲惫,防止被偷袭。”几万人簇拥着沈易之奔向小山坡,沈易之站在山峰上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汉国军队,手再度握起,难道石勒真的意在自己?苏念秋颤巍巍的在宁以恒的怀里,眼里的泪水四流,头发凌乱了不少。宁以恒抚着苏念秋的鬓发,帮她梳理着,温柔而低声的说道“对不起,娘子,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接触这种战火的恐惧和战祸的残忍。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苏念秋抬起苍白的小脸“夫君,我们今晚是不是差点就命丧雍州城?”宁以恒抚着苏念秋的头发,安慰道“我们出来了,在山丘上修整。”苏念秋打着哆嗦,拼命的往宁以恒怀里钻去“夫君,抱紧我,我害怕。”宁以恒抱紧苏念秋,在她耳边温柔细心的说道“乖,有为夫在,一切勿恼。”苏念秋闭上眼深呼吸,压抑着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惧。宁以恒安静的抚着她的长发,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等到苏念秋气息稳定以后,苏念秋坐了起来,看着宁以恒坚定的说道“夫君,竟然我们是来帮易之的,就不该扯后腿,如今易之需要鼓励,而我们则需要与他共商对策。”宁以恒噗嗤一笑“你这么容易就不怕了?嗯?娘子?”苏念秋嗔怒一声“我好歹是女子,遇到方才那刀光剑影,血rou横飞自然是怕的。但是度过了那段恐惧,生在我心里的便是如何证实这个问题。”苏念秋不由分说拉着宁以恒走下马车,不管马车上的刀砍痕迹和箭射过的痕迹,此时的她只想着一起脱围。沈易之看着苏念秋和宁以恒走来,皱着眉头“衿衿,你不休息跑来这里作甚!”苏念秋露出洁白如珠的贝齿,笑了起来“来帮你。”沈易之皱起眉,容色艳艳的脸上一派不满“胡闹,这是行军打仗,你一个女子,如何帮我!莫要伤了你自己。”苏念秋皱起眉毛“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女子是弱者?敌众我寡自然是要用脑筋。”沈易之被苏念秋的神色气的笑了起来“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用脑筋?”苏念秋指着山下茂密的草木笑道“五行而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而五行相克,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你可想到什么?”沈易之皱起眉“衿衿指着山下又说五行,开头为生,第一为火。这山下草木茂盛,适合火攻,只是火攻历来是从山下至山上,风向也不利于我们,想跟诸葛孔明一般借东风只怕不行了。”苏念秋摇摇头“你只顾着相生,忘记相克。”宁以恒扬起嘴角“水克火。这火势虽然是往我们这边烧,但是谁不能说这也是火墙,阻止了石勒靠近我们,也给了我们逃生的机会?你看看山下这条宽阔的河流,若是我们能泛舟而去,即便是汉国最强劲的弓箭手也不能奈我何。”沈易之点头“这倒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