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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先跟他们呆在一起,等我出来找你。” 方越笙愣愣地点了点头。凌戟对他虽然仍旧是从前的态度,方越笙却觉得他和从前大不相同了。至于哪里不同,却又有些说不出来。 凌戟下了马,又将方越笙扶下来。站在后面的几名亲兵面面相觑,却不知这个年轻公子是自家将军什么人。 凌戟将方越笙交给一名亲兵,嘱咐他好好照看,这才跟着前来迎接的内侍走向宫门。 方越笙到这时才发现他们居然是在皇宫外面。 他还有些震惊地看着凌戟走入雨幕的背影,被凌戟托付的那名年轻士兵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 “我叫赵行伍,是凌将军的亲兵,公子叫我小伍就好。公子请上车吧,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你先在车里避避雨。” 方越笙连忙道谢,脱下蓑衣爬到车里,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许如信说凌戟立了大功要飞黄腾达了,方越笙却没想到居然是皇上直接召见,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多大的面子? 方越笙还有些晕晕乎乎,抱着手臂坐在车厢里发呆。 守在车外的赵行伍被几名同僚扯了扯,好奇地打听道:“车里的小公子是谁啊?没听说凌将军有兄弟啊?怎么一进京城就救了个人下来,还吩咐得这么仔细,咱们怎么就没有马车坐坐呢。” “问那么多干什么。”赵行伍将人都赶走,“去去去,乱打听什么,该你们知道的早晚会知道。” 这里方越笙还在等着进宫复命的凌戟,在京城西边的那座碧水湖中,正有几艘画舫在湖水中央悠然飘荡,隔着如烟似雾的雨幕看过去,自有一派诗意景象。 较大的那艘画舫之中,许如信正从小火炉上端起温好的酒,闲适地斟了两杯,递给舫中另外一个人。 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生就一副正气面容,此时蹙着眉头,看上去也有几分威严。 那人开口道:“建州海域外成气侯的海盗原有七人,这一年之内尽数被剿灭了,世子可知晓。” “略有耳闻。”许如信点了点头,“崔大人是工部尚书,何以太过关注那海疆之事?” 工部尚书崔如诺面上更显几分气愤:“世子如何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那海疆之事,咱们所收的孝敬从何而来——” “尚书大人慎言。”许如信双眼一眯,显出几分凌厉来。 “这船上只有咱们的人,许世子也太过谨慎了。”崔如诺嗤笑道,见许如信果然不准备再接下这个话题,只能道:“建州海盗横行几十年,朝廷年年派人围剿,有来有往才是常态。谁知道去年横空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全然不顾规矩,又不管将士死活,贪功冒进,硬是一年时间就将成气侯的海盗尽数剿灭。” “的确十分勇猛,堪称良将。”许如信点点头道。 “呸,什么良将,不过是碰上了天时地利,走了狗屎运罢了。”崔如诺不屑道,“眼下皇上召他进京,肯定还要论功行赏。广安侯爷可有什么说法不曾?” “父亲却是不管这些事的。”许如信将酒杯搁下,站起身来,“我也劝崔大人沉住气,不该你管的不要去管,不该你知道的不要乱打听。你是工部尚书,眼下正值汛期,今年雨水又多,只怕江边不安稳。这才是你的正事,崔大人,你可不要办砸了。” “有什么能办砸的。”崔如诺挥了挥手,“还不就是那个规矩。大堤也该再加固了,这却要皇上再拨下筑堤款来才好行事。” 许如信与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走到舱边,看着湖面上蒙蒙雨景,脑海里想的却是抱着菜筐穿着蓑衣立在雨中的那个身影。 明明是个娇生惯养不值一提的小少爷,居然逢此大难都还没有被压垮,还能昂首站在他面前,没有丝毫自惭形秽,眼中却透露着轻蔑,仿佛他才是被人扒光了一身富贵踩在脚下的那个。 许如信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也像蒙着一层雨雾,那期中的真意令人看不真切。 方越笙脑袋一点,猛然从迷糊睡意中清醒过来。马车仍然静立着,外面却有人在轻声说话。 “我已将战情尽数禀明皇上,皇上定会论功行赏。你先带着将士们出城去跟大部队会合。眼下驻扎在京城外面,不比在建州,处处都要更加小心,军营里也要加强守备,千万不能闹出事来……” 是凌戟的声音在细细交待,方越笙忙掀开帘子,探头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凉凉的空气带着清新的味道,让人精神一振。 凌戟看到他,向他笑了笑:“少爷等累了吧,我这就送你回去。” 赵行伍和身边小兵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自家将军为何将这个一身粗布衣衫的青年称作少爷。 方越笙点了点头,就要下车,凌戟忙上前来,接着他的手将他搀下来。 “凌戟。”方越笙站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眼睛仍是亮晶晶的,又唤了一声。 凌戟笑着应了,让人牵来自己的那匹马,先让方越笙上去,自己才又跨上马去,一拉缰绳,驱着马小跑起来。 方越棋在林府外面一直等着,直到晌午时分雨停了下来,才看到林玄英穿着官服骑着马,从外面回到林府。 方越棋连忙跑了过去,叫道:“林玄英!” 林玄英回头一看是他,连忙跳下马来迎了上去,见方越棋头发湿湿地贴着脸颊,冻着嘴唇发白,忙把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罩到方越棋身上。 “你到底在风口里站了多久?怎么不进府去呢。”林玄英轻斥道。 一股暖意顿时将周身包了起来,虽然十分暖和舒适,方越棋脑海里却想起了凌戟将他的披风罩在方越笙身上的情景,那看上去是十分地暧昧。林玄英竟然也这样对他,方越棋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 ☆、第54章 见家长 “用不着,拿开。”方越棋手忙脚乱地将披风拿下来,却突然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林玄英皱着眉头给他穿回去,拉着他往林府里走去。 “你逞什么强呢,真麻烦。”林玄英教训道,方越棋沉着脸色揉着鼻子,一路被他拉了进去。 进了房间,林玄英倒了杯热茶递给他,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越笙呢?” “我正要问你。”方越棋道,“凌戟是不是回来了?!” “你也看到了?”林玄英坐在他身旁,“没想到凌戟去了建州一年多的功夫,居然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佟将军将他提拔为副将,今日正是带兵回京的日子。他这个副将尚无皇命认可,但是这一次皇上少不得要论功行赏。依凌戟的军功,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奖赏呢。” “果然是他!”方越棋一拍桌子怒道,“他从大街让把越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