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玉米粒(15)
把别的女人带回家。 同居,同睡,同枕共眠。 因为一句话可以把头发染掉。 会学做饭。 会帮她吹头发,半夜倒水,擦手擦脚连带卸妆。 应遥什么都好,就是什么都好,才让阮桃觉得,好不安全。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还记得在试衣间的那个晚上,我后来说了什么吗?” 阮桃回答得很快:“不记得了。” 明显在堵气。 应遥不恼,也没哄。 他只说,“桃桃,我喜欢你。” “是可以带你回家的那种喜欢。” * 那天散场后,应遥牵着阮桃走在空荡荡的校道上。 他多带了条外套,不太冷,索性将小孩裹起来。 衣服太大了,垂到小腿。 像个小矮人。 应遥乐了,一边给她拉拉链一边说,“怎么这么小只。以后我们女儿是不是也会和你一样矮?”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 才确认关系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开始对他和阮桃的未来充满幻想了。 这种念头一旦冒了出来就会疯狂滋长,可应遥却意外地,不讨厌。 结婚生子。 他曾经最厌烦的四个字,曾经也因此而和父母决裂的四个字。 把这件事情的对象套在阮桃身上,他想,好像还行。 他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打断他思绪的是阮桃恶狠狠的一捶,捶得他一个踉跄。 “说嘛呢你?”她瞪着圆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小矮人暴打哥斯拉。” 后来邹铭他们也悄悄问过他,应遥,真的就这位了吗? 哥们,你可是万人迷啊。怎么就这样栽跟头了。 他其实不太想承认。 一直以来都不想承认。 承认是他先动的心,承认他爱得比较多。 有的话他不会和邹铭,更不会和阮桃说。 就当做是一个酷guy最后的倔强吧:) “我喜欢她。” “真的,非常,喜欢。我形容不出来,但就是她了。不是她不行,谁也不行。” * 阮桃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与其说她想要一个答案,不如说只是一时的无理取闹。 热恋期里的小自卑罢了。 应遥做的,给予的,早就填满了那些细细小小的缝隙。哪怕她心里有疤痕,他也为她一一抚平。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夏天。春去秋来冬回首,四季更迭,A市又开始落下飘飘细雪。 阮桃今天鸽了小组答辩,给应遥发短信:“我到辽,有什么奖励咩qwq。” 说来也好笑,她一个lo娘居然要偷rapper的颜文字。 那头没有回,估计是在做上场准备。 过了一会儿,电话进来,磁性男音低哑,“A17,先坐着,唱完去找你。” Club内欢呼声如潮,台上的贝斯手忘我弹奏,腰胯摆动,头顶洒落无数彩纸,是属于人类的狂欢。 阮桃往里走,挤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应遥说的座位。看着闭幕的舞台,干脆站在原地,等看完他唱歌再走。 “喂?” 慵懒的烟嗓,漫不经心的语调。 烟雾缭绕间,男人高大的身躯后站着三道身型,手持乐器,潇洒飒爽。 应遥今天穿的黑卫衣,衬得整个人如墨般沉稳,野性英俊的眉眼却又显出几分倜傥来。 他的手腕内侧戴着个小皮筋,上面还有kakao屁桃的公仔。 “看得见我吗?” 台下的观众欢呼不已,雀跃的回答淹没了背景音乐。阮桃看着他,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应遥握着话筒,指骨突出,骨rou分明,手指修长,中指上环了个朴素银戒。 “今天,这首歌。我想送给一个人。” 他不慌不忙道,“是我女朋友。” 话音刚落,台下就疯了。可惜嘈杂的声音被响起的音响盖过,阮桃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意识只寻找得到他的声音。 “我遇见一个女孩 她天真活泼可爱 可惜却站在男厕所的门牌外 说人间不值得期待 …… 只是不小心多看了一眼 却对你莫名依赖 击中我心房要害 没有办法离开 …… 女孩 你向我走来 不怕受到任何伤害 从此 从此 我心上的门也为你打开 …… 就这样吧女孩 也无所谓时间抵赖 我想一直让你做我的小孩 ……” 镁光灯不断扫射,背景喧嚣吵闹,人群神色匆匆。她眼里盛有水光。掉落下来,碎成银河。 她听见那个总是漫不经心的男人,第一次那么郑重地,在所有人面前,说。 “阮桃,结婚吧。” * 完结啦!感谢大家的陪伴与支持,下一本再见。在这里为傅狗博个眼熟。 这段rap是我原创的。不!准!笑! 没有番外:)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