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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好?也没烫多厉害。”又不是滚水。大腿红了一片,水泡都没有。她受伤了,更有理由赶快溜走。话说回来,当时季元湛一把抱起她冲出殿门,快如开弓之箭,脸色更是像冰山崩塌……吓死人了。太医写了医嘱,把伤情说得很严重,“有这个借口,还能少去西宫几天,不是挺好嘛。”穆凝湘咧嘴笑道。“你呀。”季元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下次绝不可这样了。”“那皇上要再出妙招,让她们偃旗息鼓啊。”“我已有办法了。”他搂过她的肩低声道,“等着看吧。”第92章三日后,季元湛在勤政殿西北侧开辟了专门供皇子读书的场所,起名为采芹书斋。六岁至十八岁之间的皇子每日都要来此学习。目前的学生只有两名,他们是安佑帝的儿子季永烨、季永烆。季永烨十岁,排行第九,养在张太皇太妃名下。季永烆九岁,排行第十,养在何太皇太妃名下。程太皇太妃抱养的是位公主,年纪更小,刚满五岁。三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却成为三个老太太的依傍。宫中无所出的嫔妃都去为安佑帝守陵了。所以,三位太皇太妃小心养护,唯恐自己的依靠出半点事儿。“九王爷和十王爷很用功啊。”朗朗读书声透过轩窗传进暖阁,采芹书斋离御书房实在是近。穆凝湘靠着迎枕拆九连环,季元湛正坐在窗边看奏折,不时拿笔圈圈点点。季元湛批完一本奏折才淡淡地道,“读点书是应该的。难道要做只知享乐的纨绔。”两个孩子都不喜读书,心里像长了草。这笔开销目前是他个人负担。国库空虚,出的多进的少,钱必须使在刀刃上。根据户部测算,略有盈余至少要到后年,那时才好说皇子读书的事。但张太皇太妃的闹剧改变了他的想法。不能由着她这么嚣张。季元湛一夜之间布置采芹阁、选好老师,次日清晨拜见太皇太妃时就说了这事。皇子读书天经地义,便是太皇太后在世也无法阻拦。什么叫投鼠忌器,老太太们都懂。看谁能震慑谁。穆凝湘拆完了九连环,采芹阁的读书声停了。仔细听听,有人在抑扬顿挫地授课。“这讲书的又是哪位名儒?”“礼部尚书,汤善汤大人。”“哇,一天换一位名师,不是大学士就是尚书,天下学子要羡慕死了。”季元湛答道:“这是有制可循的,算不得夸张。”她明白他的用意。季元湛真的很讲究策略与尺度。可笑张太皇太妃,总把荣王护国有功这样的词儿挂嘴边,季元湛转头给她来了这样的“殊荣”。九王爷相当于就在季元湛身边读书,老太太肯定吃不好睡不好,因为生怕九王爷被皇帝……下毒。这下张太皇太妃彻底不敢再耍心机了。她生怕再拿捏穆凝湘导致九王爷受“害”。穆凝湘笑道,“我有点好奇,皇上怎么称呼他们?”“就是九王爷十王爷。”季元湛好笑地虚点她,“难道要叫王叔。”穆凝湘忽然听见小腹咕噜乱响,开始抽痛。烫伤后第二天,她的腿上鼓出一串亮晶晶的包,吓得玉莲看了都惊叫。于是太医开了一堆药,现在水泡已都下去了,但她还总拉肚子。穆凝湘脸一红,掀开锦被下榻,季元湛马上走过来扶她。“皇上,”她窘迫地道,“我已经好了,您去忙公务吧。”她没有回家,被季元湛留在暖阁住下了。白天的时候他频繁过来,有次她刚好想要方便,结果他二话不说直接抱她去恭桶......窘死了。季元湛后退半步感叹,“湘湘,你在我面前几时能不这么拘束。你我总要做夫妻的。”前几日她来月事肚子疼,他扮作楚尉霆送她回去,一路上双掌搓热给她当暖水袋,捂了一路。她只在开始有一点点害羞,后来就欣然接受了,还跟他撒娇。那娇媚可人的样子......哼,小狐狸真偏心。穆凝湘纳闷,“您在说什么?”做夫妻?不是说好了,一年之后他就放她自由。“我是说,换了楚尉霆,你肯不肯我抱......或者扶你,去方便?”季元湛不死心地问。“皇上。”穆凝湘抚额。这人最近动不动就拿楚尉霆跟他比。她和楚尉霆再亲密无间,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告诉我啊。”他又走近了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穆凝湘满脸通红,“皇上,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内急。”说完,捂着肚子就跑掉了。季元湛轻捶脑袋。不能急,要镇静!他已经把楚尉霆的故事告诉了她,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唉,时机成熟的那一刻怎么还不来。“皇上。”孔瑞在珠帘外喊,“钱大人到了。”“好。”季元湛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精明,快步迈向书房。……钱东楼是新任的翰林院掌院。在梅州,钱家是没落的清流,钱东楼的学问、名气与能力,季元湛是清清楚楚的。安佑帝在时,钱东楼在梅州府衙做着籍籍无名的文吏。季元湛继位后,原翰林院学士因贪墨落马,季元湛力排众议给他补了这个缺。钱东楼到任已有四个月,没给皇帝丢脸,口碑还是不错的。今天他来请示一件为难的事儿。“皇上命微臣编纂史书。微臣挑选了精干人马、梳理了现有书籍、拟定详细纲要和进度图,一刻不敢懈怠。”“很好。”“目前还在收集史料阶段。可是,微臣带人在藏书阁翻了三天三夜,这个……”他的心里充满了敬畏,还有一丝难以置信。仰视睿姿,始终无法将对面威仪天成的年轻帝王与庆怡王府传说中那个孱弱世子联系在一起。“钱大人请直言。”季元湛摩挲着案头的小狐狸玉镇纸,“有话但说无妨,两刻钟后朕还要见范大人。”“是。”钱东楼擦擦额角的汗,“是这样的。微臣在编写东魏朝晏宗生平时发现史料不全,尤其是关于江州暴.乱那一节,除了现有通行版史书,根本没有详尽描述。”季元湛沉默,额角青筋微凸。“而微臣找到的、,关于这起动乱的描写,也是一笔带过,至于民间野史和各种本子,早就……”他不敢再说。这是安佑帝尤其忌讳的一段过去,写实口述之类的文字都已湮灭。季元湛冲他点头,“说下去吧。”“所以,微臣看来,这段过往似乎被……刻意地,轻描淡写了。”钱东楼没敢用抹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