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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山是凡间第一的仙山，大能极多，更是清涯仙尊长居之地。早已是仙道魁首。 “在她腹中。”清涯一如既往，表里如一的清尘不染：“你们也想要道种？” 大家被清涯这一眼看得心虚，纷纷摇头说不敢。 “道种乃是天道之物，关乎天道存亡，可定众生性命，如今找到了，必须得归于天道。”宗主义正言辞。 “嗯。”清涯不否认这道理，“可这道种被夺千年，天道此时更是诡谲难猜，我方才试过了，暂时无法归于天道。” “那也不能放她肚子里！”有人耐不住性子抗议：“从她肚子里剖出来就是！” “这人身上功法奇特，肮脏恶臭，定是当年欢喜宫调教采补的yin物！怎可将道种这般神物放在她肚子里？” “她吃道种实为无奈之举，有什么错呢？”清涯叹息，回身看了眼瑟瑟发抖的洛欢，“不能滥杀无辜。” 宗主站出来安抚众人，提议道：“仙尊圣心为善，那边听您的留她一命。且将她带回无名山小心看管，以免为祸人间。” 大家只知道道种可威胁天地，可一步登仙为神，更有可能取代如今的天道。 没人愿意放手。 有人直言：“你这无名山也是一座豺狼窝，已经掌握了崇国还不够，现在还要看管一个身怀道种的yin物？怕不是要将无名山变作yin山，日夜采补她！” 宗主脸上青红沉黑，怒喝道：“污秽不堪！清涯仙尊在此，你们竟口出污言秽语！我无名山是何等清净地界，哪会有你们想的那种污浊事？” 宗主言之凿凿，大家也拿不出证据，一时间打嘴皮架。 可无名山的弟子的确采补了她。 逼她做了yin事。 洛欢不想再回无名山，她害怕地叫：“清涯，我不想去。我不想死。” 清涯正冷眼看着这群凡夫俗子争抢，听见这酥软的一声，回过头眉眼温柔地看她。 阳光落在他身上，美好得不像话。 “你叫我什么？” “嗯？”洛欢张了张嘴：“清涯。” 清涯轻轻地笑了声，拢袖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瓜。 “傻欢儿，叫师傅。” 啊…… 洛欢愣了。 可他被清涯亲了亲眼角，心彻底酥了，只想抱着他哭一场。 所有名门正道都疯了。 纷纷拔剑指向清涯和无名山宗主：“还敢胡说八道！你看，清涯都收了这yin物当徒弟，你无名山哪还有什么干净可言！定是狼子野心，想要用崇国与天道控制全天下！” 宗主也愣了。 他从未见过似人般的清涯。仍是这般风光霁月，清风难及，却与那yin物笑脸相对，还亲了她。 “此时且听我解释……” “杀了她取道种！” 众人呼声极高，阿影终于挪到洛欢身边，试图挡在她面前。 阿影被清涯一脚踹开。 “捂住她眼睛。”清涯吩咐。 飘然白影走到众人面前，轻啧一声，出剑回鞘，满目鲜红喷涌。 阿影只觉身处炼狱，清涯一身仙人风姿，比魔更可怕。 他的手在颤，透过指缝，洛欢将他一剑屠杀的模样全看见了。 “师傅！” 洛欢掰开阿影的手冲出去，阿影去抓她，可根本抓不住洛欢。 小人儿飞奔过去，在尸山血海里接住摇摇欲坠的仙尊。 清涯本想以剑支撑，但这柄随他修炼渡劫，最终洗去凡尘杂念的剑在沾血之后，断了。 洛欢被他压在身下。 她的胸脯很软，摔得不算疼。 “师傅不是仙了。”洛欢心疼得不行，“怎么可以杀人？你教我万事自有命里定数，为何要食言，为何要违反天意？” 清涯笑她傻：“不杀他们，你得回无名山，你会死。” “可……” 洛欢的嘴被捂住了。 “我不是来让你哭的。”清涯喘了口气。 他的肌肤变得苍白如纸，血管泛青，血液鲜红转黑。 像是随时会炸开般骇人。 “师傅是受天道指示，来取回道种的吗？”洛欢想起很多事，脑袋很清醒：“所以师傅分明是仙尊，才会在人间久居？” “是也不是。天道也对我有所保留，每过一段时日，便渡一次仙劫。若不顺它意，便成现在这样。”清涯在努力对抗什么，声音仿佛被碾碎：“你且去月谷避难。崇国南边的三万大山深处，我给你凝一枚引路符。” “师傅呢？” “我留下来，若有人来寻，定是要杀你的。我便守在这全杀了，直到我死为止。” “……” 洛欢听得心惊胆战。师傅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她不该驳斥。 “我不要！”洛欢才不想他死。 她拽起清涯的手臂往阿影那边拖，阿影也走不了路，可两个男人愣生生被洛欢拖着出了山洞。 “欢儿。”白衫磨得又脏又破，清涯叫她，可洛欢不理。 他知道她很犟，此时带汗的小脸还有些可爱。 可他不能让她任性下去：“洛欢。” “我不听！”洛欢哼了一声：“哥哥也是，都闭嘴，我有办法带你们出去。” 可她的两条手臂快被他俩扯断了。 阿影听见她叫哥哥，心碎得不行，更不提此时被欢夕拖着走出死境。 “你先停一停，我马上就能走了。”阿影劝她：“真的。” “可我已经到了。” 洛欢站在那处悬崖边，底下曾因九时花长出仙境般的盎然绿意。 洛欢的呼喊声飘在风中：“羽鸟在不在？” 清涯清醒几分。 羽鸟是一种濒临绝种的灵兽，白色的皮毛会折射淡蓝色的光。幼鸟吃露水甘草，想成年长大却需吃灵气凝结的仙草花朵。 世上幼鸟寥寥，已有千年未见成鸟。 那元自真人偏好纯净之物，会留幼鸟在秘境中不奇怪。 可如何长至成鸟？ 清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