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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她表哥?!杨冰姿愣在当场。 这个时候应佳逸已经从她身边掠过,快步走过去将半躺在地上的少年给扶了起来,还特别细致地检查了他身上的关节处有没有受伤,最后才用自己的手亲自给少年拍打衣裤上沾染的灰尘。 如果杨冰姿没有愣神,大概会注意到他方才的一系列动作非常流畅,脚步轻盈,完全不是之前病恹恹的样子。可现在落在杨姑娘眼中的画面便只是应佳逸十分紧张地询问少年有没有摔疼的景象。 她明白自己得到的消息简直是错的离谱,应佳逸不仅没有厌弃少年,反而、反而还…… 想起少年那一身鲜明的痕迹,虚浮的脚步,杨冰姿将自己的指甲扣进了rou里。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镇上开始兴起了关于她表哥“不行”的传闻,不得不说,当初考虑选择夫婿的时候,杨冰姿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 虽然是青梅竹马,但她到底是个女子,又怎能主动开口问她表哥到底行不行。 安排她爹爹去问吧,她记得她爹回来后跟她说,应佳逸的原话只是说:“表妹应该配一个更好的人家。” 到底没说他自己行不行。 但尽管这样,她和她爹也默认他是不行了。即便身为他的母家,沾亲带故,可应佳逸到底被毒害了身子,那方面不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也是杨冰姿最终没有选择嫁给应佳逸的原因。 但原来…… “发生了什么事?”应佳逸问。 “哎呀你怎么跑出来了,还穿这么少!快回去!” 顾言之被推了一把,本来还想卖个惨碰个瓷,没想到就看见头发滴水的应大少跑出来了,当即便顾不上演戏了,非常配合地被大少一把拉了起来。 蹦起来的少年抓住了应佳逸正给他拍灰的手,拉着大少便想屋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凶巴巴:“你现在还不能吹风,谁准你出来的!” 应佳逸说:“我看见你跌倒了。” 旁的话不必多说,此时无声胜有声,无非是他看见他跌倒的画面,便不管不顾地跑出来了。 四周的丫鬟小厮们不禁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就连木兰也心中震惊——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少夫人和少爷这么恩爱了! 少爷从来就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在此之前绝不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情来! 这样折腾一下,少爷估计又要病上几天了,木兰想。 但是想归想,她是个本分又对主子绝对忠诚的丫鬟,木兰向来懂得管住自己的嘴,只有该说的才会说,其余的,无论是不该说的还是可说可不说的,她都不会多言。 要不然这么多年了,应佳逸也不会将她留在身边。 他们边走边说着话,直接从杨冰姿的身旁穿过,从始至终应大少都没看她一眼。 只在临进门的时候应佳逸扬起清冷的声音说道:“这么晚了表妹留在这里不方便,还是早些回去吧。” 便被紧张他的少年给拉进了屋中。 杨冰姿呆呆地站在那里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望着紧闭的房门,这是应佳逸第一次待她如此冷漠。 好像有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他们两人之间消失了,就连从前的兄妹情都不再。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 虽然她心中明白,从她没有嫁给应佳逸的那一天开始,他们之间的感情便出现了裂痕。 可这样的结果□□裸地砸在她身上,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所有下人都在看着,她无法露出类似于悲伤失落的情绪。 她迅速地调整了情绪,告诉自己她做的没有错。 是那个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人错了!她虽然没有嫁他,应佳逸却也从没争取过她!说一句自己行,在她父亲面前说点好话有那么难吗!不是她薄情,是应佳逸从没有珍惜过她! 想到这里,杨冰姿重新挺胸抬头,提着裙摆向院外走去。 其实刨除行还是不行这一点不说,应佳逸本身就是个将死之人,她不该在将精力放在他身上。 想清楚这一点后杨冰姿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至于那个舒笑然……现在恩爱有什么用? 日后还不是要守活寡。 除此之外,应家的家产他一分都别想得到。 将应佳逸拉回屋中,顾言之紧张地给他诊了脉,又观察面色肤色,确定人没有事才放心下来。 他这个人有点强迫症,决定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要不然就不做,要做就容不得一丁点差池,因为懒得重头再来。 但这样的紧张落在应佳逸眼里,倒叫应大少的心情由衷地雀跃起来。 他握住少年的手:“你别紧张,我没有事。” “有事儿的时候就晚了。”顾言之眼睛一瞪,发现大宝鉴提示他进度已经达到35%,不由心中高兴,态度又缓和了下来,故意问道:“你跟那杨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换了旁人哪里敢用这样质问的语气跟应大少说话,但少年这么问,应佳逸心里却只觉得甜的发涨。他解释道:“什么事都没有,她只是我表妹。” “表妹?表妹能随便进表哥的卧房吗?”顾言之挑眉问,他显然是在说那天杨冰姿不用禀报直接进大少起居室的事情。 其实也算不上耿耿于怀,只是那种行为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矩,顾言之不肯就这么放过细节而已。 应佳逸道:“我与表妹青梅竹马,之前很多人便以为我们两个会凑成一对。” 顾言之十分应景儿地耍起少年脾气:“哼!” 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只听应佳逸又说:“我俩要是凑成一对,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顾言之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么直男的话,真亏大少他能说得出来!当即便扭转身子不想看他。 应佳逸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他扳过少年的头,在他颜色鲜艳欲滴的唇上啜了一口,一亲芳泽后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 少年版顾言之不理他。 “她无意跟我,表舅一家也害怕让她守寡,怎么可能将她嫁给我?”细长的手指抚上少年的脸,应佳逸摸上了瘾,在那片丝滑处流连,应佳逸眸色一暗,道:“只有你,只有你待我是特殊的。” 其实当初杨家家主来过问他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说一些有保证的好话,看在杨家是依托他母亲的关系才壮大起来的份儿上,杨家将女儿嫁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正因为看出了杨家的牵强和杨冰姿的不愿,他才没有开这个口。 自己身体不好是事实,他不能强行让人嫁给自己,祸害了人姑娘。 虽说如此,可见识到了杨冰姿的回避和杨家战战兢兢的态度,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他这个人向来阴鸷极端,如果没有少年的出现,倒也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