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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试探我吗?”他的语气稍重,脸上却无生气的意思。 “我是认识她。”他看着傅斯明,“可我先前也并不知道你与她是小时候的玩伴。” 傅斯明不吭声,他垂着眼。 两人沉默了一会,傅玉呈瞥见茶几上的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您跟她是…什么关系?”傅斯明偏着头看茶几上放着茶杯,他的茶杯里冒着热气,杯壁上积了一层水珠。他抬起头看傅玉呈。 傅玉呈放茶杯的手一顿,抬起眼皮看他,“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呢,傅斯明。” - - “您怎么了?”蒋童在他面前弯着腰,担忧地看着他的眼睛。 傅玉呈回过神,下意识地摇头。 蒋童伸手探他的额头,温软的指头贴在他的额头上,带来一阵酒气。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拉扯着,把她拉进怀里,“喝酒了?” 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由他揽着腰,“晚上跟剧组的人见面来着,喝了一点。”她圈着他的肩膀笑,又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傅玉呈抬着头看她,她说出的话都带着酒酣,她低着头,脸旁的长发垂着,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另一手落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按着她的大腿,“有点事…” “有事还来啊……”她笑。 傅玉呈看着她的脸,也笑了笑。 晚上在家跟傅斯明谈话结束,他低着头道了歉,然后上了楼。他一人坐在沙发上,听着客厅里钟表的摆动声,坐了许久。 相片就放在茶几上,他垂着眼看。 蒋童笑得很开心,舞台上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光芒四射。 “傅斯明今天给我看了两张你的相片,很漂亮。”他垂着眼忽然说道,隔着轻薄的睡裙轻轻握她的大腿,“他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抬起头与她对视,扯着嘴角笑了笑,“我跟他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蒋童心中一跳,揽在他肩上的胳膊紧了紧,与他对视的双眼颤了又颤。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她才犹豫着开口问他,“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啊?” 为什么会这么说?傅玉呈不知道。 傅斯明问他’跟蒋童是什么关系’时,他很痛快地就说了出来。 他对傅斯明说出那句话时,只是不想让傅斯明去问蒋童,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怕傅斯明的逼问会让蒋童感到不适,更害怕蒋童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他们本就不是朋友关系,他早该意识到的。从那副眼镜开始,不,或许更早。或许从蒋童对着他说出’爱’时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们不再是那种公平交易的关系了,他除了想要蒋童的身体之外,还想要她的内心。 这个变化让他产生了恐慌,恐蒋童是否还爱他,慌他对蒋童的占有欲。 就是占有欲。 他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最终确定了,就是对蒋童的身体乃至她的内心的一种肮脏的占有欲。 他不想蒋童为他人所拥有,也不想他人惦记蒋童。 所以他拥抱蒋童,埋在她颈间呼吸,轻吻她的侧颈,“这会让你感到困扰吗?” 蒋童不笑了,她的心跳极快,好一会,她才开口,“傅先生,您为什么会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她的声音很轻,就在他的耳边,他听得清清楚楚。她就是要他听清楚,她想要傅玉呈回答出来,为什么。 傅玉呈按着她的后背,沉默,两人都沉默。 他的心中忽地又开始烦躁,跟在家里时的烦躁相同。他从她颈间抬起头,才发觉蒋童哭了。 她哭得很突然。红着眼,眼泪在眼眶中汇聚,然后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落在她的睡裙上。 他伸手去抚她的脸,她躲开了。 “傅先生,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说想见我,可以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做什么都可以凭自己喜欢。我却连一句爱都不能说出口?” “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她摇着头,声音发颤,借着酒气继续说下去,“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都快不知道我自己有多痛苦了。” “明明是你说的,你说过的,我们只是简单的交换关系。我不能说爱你,你会困扰。我做到了,我努力地做到了。” 她看着傅玉呈,满眼的眼泪让她的视线模糊,在模糊中,傅玉呈正看着她。他伸手去擦的眼泪,她又躲开了。 “我那么用力地告诉自己,不能爱你,会让你感到困扰。” “我恨你。”她瞪傅玉呈,“我更恨我自己。” 很奇怪,刚才他的心里还十分的烦躁。见到她的眼泪之后,他的心就很快地平静下来了。 他再次伸手去擦她的眼泪,蒋童依然躲开,他便捏着他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完了吗?” 她挣脱不开,双手握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腕,又问,“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他盯着她的眼睛,半晌,才摇着头叹息,“你喝了多少酒啊……” “若不是你,这么蠢的问题我都不会听第二第三遍。” “我会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先生33.爱不是用来说的 33.爱不是用来说的 33. “你不信我吗?”他问她。 蒋童摇头,开始打哭嗝了,“我不信。” 傅玉呈双手捧着她的脸为她擦掉眼泪,语气轻柔,“喝了多少酒啊?” 他的拇指从她的眼下划过,擦掉她的眼泪。蒋童闭着眼,“我现在心里很难受,不想跟你说话。” 这下他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她却把眼睛闭得严严实实的,不肯睁开看他。 “真的不理我了?”他捏她的脸。 蒋童摇头,向后仰着要躲开他的手。傅玉呈怕她摔了,揽着她的腰把她护进怀里,就势抱着她起了身。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不难受?”他抱着她,走到客厅灯开关处时,抬了抬胳膊肘,关了客厅的灯。 蒋童不吭声,靠在他胸前,等到他把她放到床上后,才睁开眼看他。不吭声,只是看着他。 傅玉呈开了床头小灯,回过头与她对视,她的双眼还泛着红,睫毛被泪水染得湿漉漉的,他被她看得喉咙发干。 “你…”他伸手去碰她的脸,她躲开了。仍是不发一言,只是瞪他。 傅玉呈坐到床沿上,看着她,叹了口气,低下头看手表,已经快凌晨了。 “还难受吗?”他问她。 蒋童靠在床头,点了点头。 他叹息,重复道,“我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