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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吗?所有的帮派都在虎视眈眈,你觉得他们会给我们机会,先让我们继承遗产再说?” 昆卡已经很克制了,但当他听到佩罗依然觉得自己是对的时,他一下子站起来,把酒瓶拍在桌面上——“可那些进贡的方法怎么办,那些进贡的金额、对象怎么办?你可以平息反对的声音,可前提是埔塞湾不能成为一具空壳!” 佩罗不想跟他争,他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他也很乱,也很烦,所以这时候他们更加不能相互指责。 没有人可以做到事事周全,所以当下最要紧的是亡羊补牢。 他们是可以维持供货的,毕竟损失的那三分之一只是之前许诺给大家提高的价码罢了,这个是可以缓一缓的,只要加班加点,赶紧让冶炼原材料的人手增加一倍,他们就还有机会周转。 “还是当下、还是当下?你能不能稍微看远一点点,佩罗,这损失的可不仅仅是当下,”昆卡抹了一把脸,在佩罗试图靠近的时候,扬手制止了他——“你信不信,现在上头那些人的口袋里已经装着渔山的钱了,你信不信再过一段时间——缉毒队就会找到我们门前了?” 佩罗不说话了。 兵来将挡,见招拆招,佩罗拿手的是这一个。他知道自己做得并不全面、不完美,可他也是第一次全权接手埔塞湾,他在努力地摸索前行。 佩罗再次走上前,试图让昆卡先冷静下来再说。 然而昆卡却做不到。 就在佩罗的手碰到他的肩膀时,他猛地把佩罗推开。 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的,如果佩罗真的觉得对不起——老天,佩罗在马里奥事件的时候就说过对不起了,可他改了吗? 昆卡举起酒瓶灌完最后几口,突然觉得这房间小得让他无法呼吸。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张开嘴,却发现此刻自己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他拧开门出去,将佩罗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第二十五章 这一架吵大了(上) 昆卡出去的时候正撞到诗人和情圣在门口聊天,诗人一愣,抬脚就要跟上,昆卡则摆手制止了他。 望着昆卡带上另外两个安保,坐上汽车扬长而去的背影,诗人感慨——“完了,吵大了。” 情圣瞥了诗人一眼,表示赞同。 其实这一年来在感情方面,佩罗是挺努力的,所以他俩的关系还算稳定。佩罗喜欢昆卡,便愿意在某些方面配合昆卡。 情圣跟佩罗的时间不长,但他能听到各种各样的传言。 佩罗是很难彻底相信一个人的,所以即便是过去,他也始终处于感情中的主导地位。具体来说他有过三个宠,但三个的结局都不太好。 第一个是他刚发家的时候交上的,那算是跟他一起打天下的伙伴。只不过当事业走上正轨后,两人的关系就不再单纯地只剩下爱情了。 他们两人的能力都不错,所以上头让彼此分管了不同的货仓和伙房,两人也从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变成分居两栋小别墅。 一开始还处在一个城市,那来往还算密切,底下的兄弟有了摩擦,他们也能尽快解决。只要交流顺畅、及时,相互之间的猜忌便在可控的范围内。 然而一年之后,对方被调到如今昆卡所在的城市做分销管理,矛盾就呈几何数增长了。 也怪当年他们都年轻,缺乏忍耐和宽容。势力扩大所带来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责任。 当手底的兄弟产生了矛盾甚至发生了火拼,那皆为小头目的他们可以念着感情平息一次、两次,而再多,兄弟们就有怨言了。 也说不清决定性的决裂到底来源于哪一次,身边的人只记得他们的来往越来越少,而相反,矛盾却随着火拼的加剧而日渐升级。 每一次对方从隔壁城市回来,一定会在佩罗的场子下闹事。而每当佩罗的人过去,也定然会给对方不痛快。 老大之间也从曾经的伴侣关系退化成普通的合作伙伴,再从普通的同事恶化成相互不对付的同僚。 最终在一场火拼中,佩罗的伴侣被干掉了。 没有人知道是谁放了那一枪,也没有人知道来滋扰的到底是谁的人手。虽然大家都相信佩罗不是真凶——可这也昭告了这段感情的终结。 说来也奇怪,一直因为念旧情而没有彻底和对方撕破脸皮,可不知为何,当对方死讯传来的一刻,佩罗竟感到些许的轻松。 或许他早就想结束这一段感情了,只是脸皮薄又没有机会。现在老天帮了他一把——而他相信,如果是自己被刺身亡,对方也会如当下一般如释重负。 自那之后,佩罗就不轻易找和自己地位相当的人作为伴侣了。这不仅容易遭人非议,更会让很多事情抹不开面去办。 在感情方面,佩罗有精神洁癖,甚至还带点理想主义。他总希望回到家见到的那个人是他可以卸下一切防备的存在,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地睡在那人的旁边,安心地投入最纯粹的爱情。 可一旦关乎到利益,那就难有纯粹之说了。 第二十五章 这一架吵大了(中) 而佩罗的第二个宠——便是佩罗原先老大放过来的探子。 如果说之前佩罗还对这种全权信任的情感关系抱有一丝幻想,那这个宠的所作所为就让他掐灭了希望的火焰。 其实他仍然相信有无杂质的感情存在,只是受到自己所处环境的限制,他大概是没有机会碰到了。 亲手杀死第二个宠的经历让他在一定程度上封闭了自己的情感,于是很长时间,大家都只会看到他带人进自己的房间里,但却从来不留人过夜。 不仅如此,每当这时,他房间的周围就站满了安保,他的枕头底下有匕首,床底下有枪。他连做那些事情都充满了防备,可就算如此,他也不乐意让同一个人来他同一个居所超过三次。 他会杀这些床伴,当他发现对方有异样的举动或语言时,他便毫不犹豫地将之干掉。 干掉之后他会后悔,会从房间出来痛痛快快地洗澡,让手下把屋里的尸体清出去——擦干净地板,丢掉烟头和酒杯,整理好床铺,拿走安全套。 反正就是要感觉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一样,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安心心地再进去,勉勉强强睡一觉。 而当这样的不信任演变到最严重的地步时,他便极少和陌生人做`爱了。偶尔马里奥的人还可以碰一碰,但只在马里奥的地盘碰,坚决不带回自己的家中。 所以第三个宠是他其中一个安保,跟了他很多年,跟到后来,跟上了床。 他对这个安保有感情也没感情,有的感情是对他多年兢兢业业工作的信任和肯定,没感情是他们的肌肤之亲只是释放rou`体焦虑和饥渴的表现。 这个安保对他也没有什么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