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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叫你?” 江秋尽回过神来,摇头:“不用换了。” 没说不喜欢,大概是喜欢的。 “阿尽。”林栖喊他,“听话,先吃饭。” 江秋尽莫名觉得脸热,故意板着脸点了点头。 林栖失笑,指挥他:“吃鸡rou,鸡翅好吃。” 江秋尽闻言看了一眼林栖,把鸡翅夹了起来,放到了林栖的碗里:“你吃。” 林栖愣了愣,像被戳到了心中柔软的地方,“阿尽。” “嗯?” 林栖把第六只虾码在碟子上:“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江秋尽这才给自己夹了快鸡rou,因为没有加水,鸡rou原汁原味,味道鲜美,而且时间把握得很好,鸡rou入味又很嫩。 江秋尽告诉他:“好吃。” 林栖顿时又开心了一点。 江秋尽在某些事情上异常固执,等林栖剥完小半碟虾时,他还是一只虾也没夹,鸡rou吃了不少,西兰花也不怎么吃。 林栖把手里的虾递到他嘴边,他倒是毫不迟疑的接了。林栖干脆也不剥了,把碟子放到他面前,洗了手去盛汤。 两人慢慢吃完一顿饭,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倒也没剩下很多菜,只有那锅汤剩下很多,林栖把剩下的鸡rou放进保温柜,两人配合着一起把碗给洗了,林栖洗碗,江秋尽负责用毛巾把水珠擦干放进消毒柜里。 饭后两人决定去地下室打桌球消食。 林栖以为江秋尽没玩过桌球,想着可以趁教他打的时候顺便这样那样……但一看他握杆的姿势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水平。 果然,江秋尽杆法纯熟,判断准确,发力技巧完美,又沉得住气,握着球杆瞄准球的少年身姿舒展,眼神锐利,像某种猎食中的猫科动物。 桌上摆的不过是最普通的中式八球,江秋尽一杆清台的很轻易。 林栖毫不吝啬的夸他:“漂亮。” “什么时候学的桌球?” “很小的时候爸爸给我买了一个儿童台球桌,说让我长大了可以陪他打桌球。”江秋尽告诉他,“后来我发现,桌球是一种可以和人保持适当距离的运动。” “练好了,也许有一天可以和别人一起打。” 江秋尽说得云淡风轻,林栖却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他的家人,和他的过去。 林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球放好。再利落的一杆清台,挑眉看向他:“除了打桌球以外,你还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 江秋尽抬头看向他,笑了起来:“好啊。” 既然都是高手,玩八球就没什么意思了,林栖换了斯诺克摆法,和江秋尽说了规则后,两人又开始玩了起来。 因为他们下午准备做作业,所以玩到下午一点,两人就回房间午睡了。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林栖去到哪,空调就开到哪,卧室里的空调开的尤其低,和江秋尽换了衣服后钻进被窝里睡觉,江秋尽今天是真累着了,起得又很早,一沾床就睡着了,林栖没有午睡的习惯,把他扎着的头发散开了,看着睡着后不自觉往自己怀里钻的少年,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江秋尽的长相是有些张扬的,特别是那双眼角锐利,眼尾上挑的眼睛,不过当他把眼睛闭起来的时候,就有点像小孩子,他连睫毛的颜色都有些浅,长长翘翘的两蒲,林栖低头亲了亲他眼角的泪痣,听说泪痣是前世爱人留下的印记,以做轮回以后重逢之用,林栖不信生死轮回之说,但有时林栖真的怀疑他脸上的这颗泪痣是自己前世流下的泪水,因为每次看见这颗痣,林栖的心都会一阵悸动。 江秋尽换了件林栖的黑色T恤,领口很大,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上午被林栖弄伤的地方已经不红了,但留下了一小块淤青,就这么看着他,林栖忽然开始考虑很多问题。 涂夫人和林朝夕放纵林栖回国几个月,不代表会放纵他一辈子,如果这个学期结束,林栖还不回英国上学,不说林朝夕会怎么样,涂夫人就会先腾出手来收拾他,首当其冲的,就是先处理他们认为影响了林栖的最大因素——江秋尽。 虽然林栖现在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没过多久,涂夫人一定会留意到江秋尽的存在。 林栖可没天真到能瞒过他们,负责保护他的保镖们行踪隐匿的很好,想也知道他们每天的报告写得有多详细,这些林栖早就习惯了。 他要做的,是在涂夫人和林朝夕干涉之前,拥有保全江秋尽的能力。 是时候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林栖握着江秋尽的小腿,问:“这个姿势,疼吗?” “不要了,我好疼。”江秋尽一直往沙发里面躲,林栖只能空出一只手来按着他的手,“等一会就不疼了,阿尽忍一忍。” “把那里揉松一点就好了。”林栖叹息一声,又用力了一些,“你好紧。” “都怪你,大坏蛋!”江秋尽委屈巴巴:“都是你出手太狠了,害我现在小腿肌rou那么紧绷,还要搽药油散淤青!” 我!含泪求书评…嘤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更多好作品 第30章 水母 江秋尽醒过来时,周围很暗,他睡得懵了,一时间有些时间错乱,以为已经到了深夜,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脸下清晰的体温,鼻尖也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啊,是林栖。”他心里传来这样恍然大悟的声音,于是所有来自时间和空间的不确定与不安都消失了。 林栖察觉他醒了,侧身开了床头的吊灯,房间忽然温暖的亮了起来,江秋尽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问他:“现在几点了?” 刚睡醒的嗓音慵懒又沙哑,宽大的领口滑到肩侧,露出的锁骨线条干脆又漂亮,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睡乱的头发,眼神朦胧,见林栖没回答,又哑着嗓子问了一遍:“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