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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就先在这里谢过了。”安王抱了抱拳,扬鞭,胯下那匹宝马向前方等待的人群奔去。 一声号角吹起,骏马们在主人的鞭策下纷纷向猎场急进而去,谁也不肯落后,才一开场就争夺得异常激烈。 林子里的动物们,察觉到了危险和逼近的马蹄声,四处逃窜,后面跟着马蹄扬起的飞烟滚滚。 一招手,一个暗卫突然出现跪到了皇甫觉身后。 “朕要三弟今天的这个赌。”薄薄的唇,吐出的话语带着异常凉薄的气息:“赢。” “是。”暗卫消失了。 皇甫觉的目光看向虚无的远处。 三弟,从小就顺着你的意思,是否让你觉得从我这里得到,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朕想要的东西…… 这一次,朕可不会让了。 第29章 夜晚,篝火点起,皇甫觉在狩猎场边上的行宫中设宴,款待今天的勇士们。 此时,一扫白天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和血腥味,宫灯迷离,觥筹交错,一派和睦热闹的景象。 众人看着皇甫觉坐在高位上,也露出了笑意,猜想,肯定是因为今天安王赢了第一,皇上有感荣焉,所以才这么高兴。 这个宴会才这么大吧? 等到宴会过了一半,开始点每个人今天的成绩,虽然大家心里早就有数,重头戏,当然是点完之后皇上的那一个心愿。 安王会要什么呢? 历年来,所有得到第一的人,向皇上提的要求多是要为国效力,征战疆场,还有一些要了官,有一些请皇上指了婚。 而依安王的脾性,待会,恐怕是要几百个绝色美女放在府中风流。 果然,点完之后,皇上问了:“三弟的心愿是什么呢?” “皇兄知道的。”安王站起来,淡淡一笑,已经换下了骑装的他,火光下,无比俊美风流。 “当然。”皇甫觉眼眸墨黑,无比深沉。 从小就那么温和的三弟,为了佟日礼,居然也可以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红的血,只为了将他带离。 这份情谊…… 皇甫觉一招手,就见万全捧了一份圣旨上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巫山水患,扰民多年,我皇仁慈,今派安王和工部尚书佟大人一起前往巫山治水,功成之日前,不得回朝。” 听到圣旨的众人都楞了,这是奖赏?谁不知道巫山水患困扰了几代皇帝,都没有治好,这绝对是一份苦差。 功德之日前不得回朝,这是流放吗? 佟日礼要是落得这个下场,他们不意外,但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安王被这么苛刻地指派了,他们实在想不明白。 而且,也没看过接这样类似于流放的圣旨还接的这么高兴的。 难不成是巫山的石头晚上能变成美人? 前一阵子安王去过巫山,看过那里的风土人情,肯定是因为这样! 不管怎样,看下旨的,接旨的都那么高兴,应该是没事的吧? 这时,一个武将首先走过来,端着酒杯为安王祝贺:“安王今日果然英勇,下官敬你一杯!” “是呀,安王,咱们得敬你一杯。” “殿下,这杯酒你怎么也的喝了,巫山那么远,安王心系天下百姓,令我等佩服至极,这杯,我们得敬你!” 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安王被大家给围了起来。 你一杯,我一杯,理由都是那么让人不得推脱,安王也只能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饮。 “皇上,不能让殿下再这么喝下去了吧?”万全看着宴会那热闹非常的一角,低声询问着。 “没事。”皇甫觉将杯中酒缓缓饮下:“若是他们的酒不够了,你让人再送些来,多少都可以。” 大内极品的百合酿,喝下去,合的到底是谁的意思呢? 他低笑着吩咐:“安王醉了,就让他宿在行宫,明日辰时前必须赶赴巫山。” 和工部佟尚书一起赴巫山,这不是他最想要的吗? 那他作为皇兄,怎么能不奖励这个这么努力的弟弟? 夜半深沉,行宫还有狩猎场经过一天的喧嚣,皆恢复了宁静,酒席的味道似乎还没有散去,皇甫觉已经带着众位武将勇士连夜赶回京城,而安王,真的如他所料,喝的醉醺醺,不分东南西北,直接宿在了行宫里。 少了大半客人的行宫,四周太安静,只有一队队士兵经过,不停巡逻时,那盔甲碰撞出的声音。 夜风起了,吹灭了门前悬挂的一盏宫灯,只是一瞬间的视线干扰,一个黑色身影已经进入了房间里。 被黑纱蒙住的脸上只露出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睛,向房间中间那个床帐一点点靠近,房间里弥漫着酒气,还有熟睡的呼吸声。 终于越走越近了,慢慢的,床帐被揭开…… “殿下?” 山边的小路旁,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乌云遮蔽了天空,黑色的马车,黑色的驾马人,车轮都被牛皮厚厚包裹,不发出一点声响。 在转角处,车子停下了,黑衣人对着车子里面说了一句:“爷,到了。” 车帘一掀,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走了出来,深色的衣服在这个无光的夜里,也近同如黑色。 下了车,他向小路的那一头走近。 那里隐隐约约也停着一辆车子,不知已经等了一多久。 一步一步,靠近了。 周围听不到一丝的蛙鸣声声。 异样从心头升起。 猛然上前,一掀帘子,帘内的景象让他的眼瞳骤然紧缩。 “安王殿下。”坐在车里的人,笑着示意。 一群拿着火把的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火光印在安王绷紧的脸上。 “万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第30章 原来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当看清佟日礼脸上的神情时,这个念头第一个闪现在皇甫觉的脑海里。 应该在家里睡着的佟日礼,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皇宫大内的床上,面前坐着皇甫觉,即使此时的皇甫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与白日里一丝不苟,近乎完美的仪表不同,散发着淡淡危险,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对佟日礼来说,危险来自于他被扒光的衣服、被绳索束缚的手脚,还有皇甫觉如此的理所当然。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羞愤,他的脸上已经染上薄红,眉头更是凝成了一团。 佟日礼年已23,虽未娶妻,不经人事,但是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虽然迂腐古板了一些,可是那些事又岂能不知? 更何况此刻皇甫觉眼中根本就不屑于掩藏的深沉欲望是那么的清晰明朗! “就是你想的那样。” 对于佟日礼的激烈反应,皇甫觉无谓的轻笑出声。 “如果是因为臣屡次不敬而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