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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就先放着了,朕有空再阅。那个宁大人家的小公子,今年参加科考了吗?” 礼部尚书一时没答上来,“哪个宁大人?” “礼部侍郎,你的属下,宁朝锦,宁大人。” 礼部尚书想了半伙,答道,“考是考了,就是这个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 皇甫觉微微一笑,“怎么?侍郎大人就没去您府上去说说情。” 礼部尚书一下子惊着了,赶紧答,“下官虽执掌科举之事,但是兹事体大,有系大盛国人才国运,下官不敢妄为。宁朝锦是到下官府上去了,也带了东西,但是下官事尽数奉还,不敢做有损大盛国荣誉之事。” 皇甫觉笑了,“把他的卷子给朕看看,到底有多么的不堪入目。宁家公子的jiejie好歹在宫里是个贵嫔,是正三品。他自己半大不小,却没有功名,你去看看,有合适的位置,就安排了。” 礼部尚书一听就明白了,敢情是宁贵嫔如今是得了宠。 “就参将吧,年轻气盛,正好到营中去历练一翻。朕的二弟恭王就在幽州驻军,就往那里去好了。”皇甫觉轻描淡写,礼部尚书也是声声的应着。 这参将可是个不小的官,若是真要靠真才实学的爬上这等地位,没在杀场上滚打个十来年是没有资格的。 “要是宁朝锦到你的府上去拜谢,你什么都不用说,他孝敬你的东西,你收着就是了。” “皇上?”礼部尚书疑惑了,皇上这提拔了那宁家的小子,还要刻意隐瞒干什么? “其他的,回头再议吧。”也不等尚书有什么话说,皇甫觉道,“今日的事情,朕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皇甫觉又补了一句,“传出去,有失公允。” 十一月份,京城就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很是干净。 张榜的时候,全国各地的考生也都挤到跟前来看,第一名,蒋平。第二名,许进。第三名,赵宏坤。还有十数位进了举士的,也都一一列在红榜上。 榜单前,有人欣喜,有人绝望,有人高歌,有人断肠。 又过了几日,该封功名的已经全部封了功名,该指派的也已经全部启程。 宁贵嫔的兄弟封了参军,要到西北去入伍,大清早的送行的人也不少,官道上都扎满了人头。 “姐,你哭什么?这是好事。” 宁贵嫔哭的眼睛都肿了,这让宁公子很不耐烦,宁贵嫔道,“皇上给我恩典让我来送你,后面跟了这么多宫人。你走那么远,。我做jiejie的若是不哭,他们铁定要说我冷心了。” 宁公子穿着官褂,笑到,“jiejie是哭给皇上看的吧?” 宁贵嫔也气着了,不理这个弟弟,尽自在那哭。 此去千里迢迢,宁府也是跟去了几个奴才,几个丫鬟,虽说是到了军营里,什么人都用不上,可是,礼部侍郎还是让那几个下人伺候着自己的儿子舒舒服服的到军里去。 后来哭着闹着,叽叽喳喳的一行人闹哄哄的上了路,宁贵嫔把眼泪也不擦,就直接回了宫,直接奔到了皇甫觉那里。 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宁贵嫔又是一痛哭泣,直到皇甫觉答应日后找机会把爱弟从边关调回来。 等到宁贵嫔终于告退的时候,皇甫觉回到御书房后面的东暖阁,就看见佟日礼冷冷的看着自己,那眼里跟雪块似的,手里,还攥着一卷什么。 皇甫觉后来看清了,那是叫什么杜照夕的试卷。 “你有话和我说?”那样的一个窝囊废都当上了参军,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怎么连一个功名都没有落到,皇甫觉自知佟日礼必然要问他。 秀气的脸,没有一丝的波动,清明的眼睛也只是轻轻地敛了敛神色,佟日礼轻道,“臣,无话可说。” 回头又不再看皇甫觉,佟日礼把那卷试卷小心的卷好,藏入袖中。 那般小心翼翼,生怕碰坏的模样,让皇甫觉心里愈加的发堵。 恨不得冲上前去,把那卷子给毁尸灭迹。 第55章 打一场战争的时间要多久? 派兵剿灭了边境一小股游牧民的sao扰时,皇甫觉知道,可以是半个月。 将一些倚老卖老的皇族糟老头子请入陷阱,让政局安定,皇权稳固时,可以是两个月。 不喜欢一个家族招摇的太过,那就更简单了,雷霆之怒,后宫和朝廷都不会有碍眼的人再出现。 还有…… 其实很多,一切总有结束的一天。 可是,如果这件事的主角是叫佟日礼的话,皇甫觉就要怀疑了。 虽然之前,他也是不相信的。 秋叶落了,冬雪融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东暖阁一怒之后,冷战还在继续,期间皇甫觉想了无数次,结合自己生气时做的事情,生气后做的补救,他觉得佟日礼实在是太小题大作了。 即使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他,但是在几天过后,他不就已经消气了吗? 对,那天晚上他说的话是过分了一些,可是,不正是因为那时自己心里抱着被带了绿帽子想法吗? 而且,给了自己这种错误暗示的那个人是佟日礼吧? 对,他做的事情是过火了一些,可是,那也是佟日礼……什么无耻下流?自己还没有被这么骂过吧?而且,究其原因,佟日礼,那个让自己下流起来的客观存在也要付一部分责任吧? 而且,到最后他也停下来了啊。 虽然,那种场景实在是蛊惑的他想继续做下去。 可是,他不是停了吗? 但为什么佟日礼反而有话要说了。 不是有话说,是有意见表达,皇甫觉在心里对自己的措辞进行更正。 因为自从那一天晚上,他堵住佟日礼的嘴巴,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话后,佟日礼就真的再也不对他说什么了。 “好。” “是,皇上。” “臣听皇上的。” “臣,没话说。” 永远都是这么几句,配合着那可以让人消化不良的死表情。 在冷战刚开始的一段时间百分阻挠不让他出御书房的门之后,佟日礼就真的不出去了。 皇甫觉本来还想,让他僵着,等到他担心的天下事摆到面前的时候,看他急不急着出去。 没想,天下太平,秋收大好,瑞雪丰年,平时大事小事不断的大盛王朝,难得的过了一个安静祥和的冬天。别说可以忧国忧民的大事了,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两件事情吧,鸡毛蒜皮的让一心找茬等着抓佟日礼把柄的皇甫觉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连他自作主张,把那个杜照夕从状元之位上拉下来,连个功名都没有给的时候,佟日礼也只是安安静静的接受了,闹都没有闹过。 虽然那眼里对自己的漠视,把自己当做一个昏君的理所当然让自己好一阵子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