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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 那得是多大的不小心。 “那个佟公子,我们也没有找到万公公。” “那小六子公公呢。” “听说小六子公公出了宫办事去了。” “那小三子公公?” “似乎和万公公是一起的吧……” “算了……”皇甫觉晚上就睡这里好了。 佟日礼折回去的时候,就看见那床上,一大一小的身影,酣然入梦,东儿嘴角流着口水趴在了皇甫觉的胳膊上。 佟日礼在床沿边坐下来,只静静的看着,窗外细雨绵延。 叹了一口气,佟日礼掀了被子,也上了床。 将东儿搂到自己的怀里,佟日礼闭上了眼睛。 身后是那人不可忽视的体温,佟日礼抱紧了东儿,腰上已经圈上来一只精壮的胳膊。 “不可以再跑掉……” 耳侧,热辣的气息,似乎要灼伤了佟日礼的肌肤。 他其实已经不敢跑。 他不为自己,也要为东儿想想。 失去了妻子,尚且容忍了。 如此再失去孩子,佟日礼真不知道自己有何颜面苟活。 幸好,皇甫觉再没有逼过他。 相安无事。 曾经处心积虑的抗争、逃离,自以为是要将所有的错误纠正的不顾一切,如今深深的羁绊过后,沉淀成对命运的默然承受。 闹过,骗过,伤过,兜兜转转,一切又到从头。 走了好大一圈,发现重回了原地。 茫然,伴着些些的顿悟,再不乱动。 便是这样吧,明明自己都不知道路在哪,拼个什么,争个什么? 如今又有了儿子,那是比自己要重上多的多的重量,他哪里走的动。 现在,东儿每天都会抱来,从咿呀的学语,到清晰的嚷出“爹爹,爹爹”,那张长着小尖牙的嘴巴,成了他所有的快乐。 有时候,玩的累了,就困在自己的胳膊里,舍不得让人给送回去。 就这么执拗的看着,看着。 直到有奶娘说,“佟公子,皇上说,今儿晚上,东儿少爷就睡这了。” 搂着那小小软软的rou团,替他赶着蚊子,满心满脑的都是欢喜。 小手乱舞,梦中呓语。 “爹……爹……” 嘴角流涎。 这是他世界的全部。 他不敢跑,他也不再跑。 “我不会跑了……”是妥协,是承诺,身后的那人没有任何反应。 佟日礼等的焦灼,不由得翻过身,哪知那人眼睛紧闭,早已经是入梦十分。 短短数字,原来不过是荒诞呓语。 佟日礼微微愕然,又释然的一笑。 那眼里已经闪了泪花。 第150章 “东儿,这个是什么?” “爹,爹……” “小傻瓜,这个怎么是爹爹呢?这个是小狗啊。” “东儿,这个呢?” “爹,爹……” “真是傻儿子,你今天不想吃糖了是不是?” 佟日礼摸了摸东儿的小脑袋,无奈的摇头,心不在焉的学生,他哪舍得打,只能将画册子放在一边。 说起来,这个画册子还有些来头,那一日,他和小太监说起民间育儿的方法,提到一个画年画的师傅将那些平常里看到的东西,都画成样子让刚学走路的儿子认。 第三天,这个画册就放到了他的面前,精美的做工,活灵活现的各种动物花草,连他看了都忍不住想翻翻,偏偏到了东儿这里,就被嫌弃的连一块小雪花糕都不如。 若不是后面的奶娘精心点,东儿差点都将画册给撕了。皇甫觉却说,撕了就撕了,一团纸罢了,只要东儿喜欢就是。 转头又送了东儿一个小白老虎,理由说是奖励东儿的。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就知道吃喝拉撒,缠着爹爹话都说不清楚的奶娃儿有什么好奖励的。皇甫觉却说,这个画册子,他让人去印了卖了,结果很受民间百姓的欢迎,小赚了一笔,所以引出这个构想的东儿就是一个大功臣。 而东儿则抱着那个小老虎呵呵笑,看的佟日礼在那里心惊胆颤。 憨态可掬的小老虎,像rou团一样很可爱,可是和儿子放在一起,当爹的佟日礼就一点都不觉得可爱了。 好不容易让小老虎哪里来的,送回哪去,那画册子却彻底勾不出东儿的兴趣了。 “爹爹。”拉住他的小手打断了佟日礼的出神,东儿翻开了一页画册,指着上面的东西,“爹爹?” “这是小马。” “小马?” “是啊,小马在路上跑的……东儿,你要到哪里去?”佟日礼还没有说完,东儿就抱着画册急匆匆出了门,小短腿跑的特别快,奶娘还有小太监们都跟了上去,只有佟日礼站在殿里,摸不着头脑。 待到东儿又蹦着跑进来时,他献宝似的把手里拿着的东西给佟日礼看。 “爹,爹。” 一节小鞭子递到了佟日礼鼻子底下。 “这,父皇,鞭子。” “是皇上送给东儿少爷的,说是以后骑马用的着。”奶娘在后面解释。 目测了一下鞭子的长度,黑色皮革,裹着金线,连把柄那里都很细,适合东儿拿捏,不过长度还不够东儿的手臂。 这么短的鞭子,能抽什么?不过这么一事无成的长度,佟日礼很满意。 “鞭子,父皇,骑马!”东儿鼓着红扑扑的小脸,汇报。 “骑马?”佟日礼诧异。 “骑马!”东儿一甩鞭子,对着空气抽的有模有样。 “皇上说要带东儿少爷去骑马。”解释的还是奶娘。 “东儿太小了,不可以骑马。”佟日礼顿时冷着脸。 “可以,父皇说,可以。”东儿嘟着嘴,开始红着眼眶。 “不可以。” “呜呜,可以,父皇,可以。” 当要求遭到拒绝而东儿又坚持己见的时候,东儿的策略就是哭,当然不是哭给爹爹看,而是哭给父皇看。 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父皇的高大身影,似乎什么问题在父皇那里都能迎刃而解,至少他的要求在父皇那里,没有遭到拒绝过。 “东儿,不哭了,哭的小脸都花了。”果然,这一次一哭,父皇又马上出现了,抱着他又疼又哄。 “小孩子不能惯着。”爹爹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哭累了,他自然就停了。” “呜呜,父皇。”听了爹爹的话,东儿揪着父皇的衣服,哭的好不伤心。 “惯又怎么样?朕的儿子,再怎么惯都是应该的!”皇甫觉说的义正言辞,似乎忘了,从小就严格要求皇子们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父皇。”东儿的大眼睛盛满了崇拜,为父皇争取福利的行为做无言的支持。 “我说,不许,东儿,你太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