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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 虽然她知道是自己的不好,但是这个男人也用不着这么派人来杀她的,为何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现在还假惺惺地派人来救她。 杜诗诗冷飕飕地盯着往这边越来越亮的光线,攥着手心里的月牙红玉被她塞进自己的胸口,少女气息奄奄地从草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小树林。 任由着锐利的树枝划破她裸露的肌肤,刺痛被谎言好心安慰着,就像是喂了砒霜一样甜蜜。直到她出现在一片侍卫面前,她身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她身穿的衣服。 匆匆赶来的费罗恩一脚踹开挡路的侍从,脸色苍白地冲上了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此时的他失去平日里地冷静和温柔。双目狰狞,气息紊乱地怒斥着身边的侍卫,“你们给我滚去找御医!快!慢一点你们就提着头来见我!” 什么猜测什么怀疑什么嫉妒都在这一刹那间通通被他的心痛和自责冲淡的无影无踪。 他害怕地捧起她冰冷的脸颊,怕她这么虚弱一闭上双眼就再也叫不醒她了。看着她身体冰凉地颤抖,费罗恩立即将身上的披风给脱下盖在她身上,可没想到即刻就被她一手推开, 杜诗诗双眼无神地幽幽地笑着,男人,果然就是养不熟的畜牲,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 反正cao他妈的不就是骗他了吗,有必要如此小肚鸡肠!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贱人啊!姑奶奶以后跟你桥归桥路归路,这肚子里的小鬼我自己一个人养着算了。可是…就是不甘心…陈晓月的仇她还没报呢,费罗恩你怎么就来杀我! “走…开…”她冰冷地滚到地上,气若游丝地吐着话,想要同他撇清关系。 “你…你能说话了?”费罗恩听着她微弱的声音从咽喉里朦胧地逸出,惊愕之中包含着难以置信的兴奋。 如今他可不管这么多,费罗恩将杜诗诗从地上抱起来,可是又被她像蹦跳的鲤鱼那般给用尾巴给扇倒在地。 杜诗诗双眼红肿地瞪着他,“滚!” “你发什么脾气?我知道是我的疏忽让你遭到刺客袭击,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的怀疑怎么会造成这种后果……” “呵,搞笑。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演给谁看?”杜诗诗剔着眉梢,冷呵呵地看着他,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臂。 “演?小撩香你在说什么!”费罗恩狐疑地盯着她嘲讽的目光,心中浮现一丝的怪异。 “哦?刚刚的刺客难道不是你派来杀我的吗。不如你看看块玉坠是谁的吧。”她冷笑地从胸口拿出她现在恨之入骨的月牙红玉。 红润光泽的玉石完完整整地躺在她手心里,她就搞不懂这男人怎么就这么装?他要装给谁看?证据确凿,看他怎么狡辩。 这—— 这不是他的月牙红玉吗?怎么会在小撩香的手里。不对,这一定是假的,真的应该在身上。 于是他露出欣慰的神色,眼角向上翘了几分,“小撩香,这不是我的,我的……”他正要从胸口掏出贴身携戴的玉坠,忽然指尖感觉胸口一片光溜,这才意识到傍晚沐浴把玉坠忘在浴盆里,然而现在…… “我的在寝宫里,小撩香你一定要相信我!” 杜诗诗脸色紧绷地看着他一脸虚伪紧张的神色,疲惫地说:“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费罗恩用手迅速地在她的后颈用力一敲,杜诗诗昏厥了过去。 “大家……” “回宫。”费罗恩将少女抱回宫殿,也不许他人靠近杜诗诗,作为一个身份尊贵的番国国王,居然屈身去服侍一个玷污他名声的女人。宫人们都很不能理解,但只好照做,他们全都退出费罗恩的宫殿,只剩下被男人换好衣服的杜诗诗和徘徊在床边的费罗恩。 男人的蓝眸里沉湎着深深的悲凉和气愤,他的手里正握着罪魁祸首月牙红玉,并拿出自己的那条,将两条坠子举在半空中观察。 冰凉的红玉坠子荡漾在微风中摇摇晃晃着,莹亮剔透,这两条都是用红颜朱雀玉雕琢成的上品玉坠。两条毫无不同,却看起来有些怪异,然而找不出任何的突破点。 就在费罗恩烦恼的时候,他的一个侧身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秘密。 两块玉石的右下角都刻着一个微小的字,旁人若用眼去粗看是很难观察到的,他仔细琢磨着上面字的写法。 果然,让他琢磨出来了,一个是“月”字,另一个是“辉”字。辉?为何如此顺耳。这明明就是华朝国的名,但是他确确实实佩戴了二十多年。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辉字是母妃生前唤他的乳名,母妃是华朝国人,但是嫁到番国来一切都要随男人了。就连孩子的姓氏都是随着番国叫了去。父王以前准许他有乳名,便是辉儿。后来随着母妃故去,他也就渐渐遗忘了。 而如今这么一想起来,费罗恩突然觉得找到凶手的机率更大了。 这条玉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一定是生前母妃的挚友或者亲信所佩戴存留下来的。 “来人,你们给我查查太妃在华朝国的至亲挚友和身边的奴婢。还有他们的后人都给一一查找出来。”费罗恩冷飕飕地盯着桌上的两枚坠玉,陷入沉思。 我就不信,不能找出你这个挑拨我和小撩香关系的贱人! “大家,那明天的国宴……”侍仆在门口怯怯地问。 “照常,”费罗恩嗜血地舔了舔嘴角被他咬破皮而流血的伤口。心忖着,这个凶手一定会在明日的婚宴上大打出手的。 白发三千的冷眸男子正骑着一匹疾风快马跳过一滩水渍,单衣飞渺,薄纱迷离。最后他矫健高俊的身影停留在一处的热闹的客栈前,他抬眼看到一双深紫色的凤眸正在二楼的窗边冲着他发笑。陈姬裳眉梢一动,立即飞燕踏雪地跃进二楼的窗子里。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陈姬裳的声音毫无血色,都是清一色的冰冷。 陈芜雪这边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沏上花茶,唤着自己弟弟的名字道:“姬裳坐吧,我还想问你怎么来番国呢。” “……”你叫我坐下来只是来看你自己一个人吃花茶吗那我还坐个屁!陈姬裳冷睨着陈芜雪一眼,不说一句话。 “哦!我这个做哥哥都忘了要给弟弟沏茶呢,来,姬裳,这茶给你倒好了。”然而陈姬裳并不买他的账,依然冷冰冰地盯着他,就快要在他的脸上戳出一个大窟窿来。 他们身旁还有着几位侍从,都是华朝国的人。 陈芜雪倒是彬彬有礼地表足了他做一个太子的风范,至于弟弟陈姬裳嘛就背黑锅去吧。 “今天是番国大家和撩香公主的大婚,所以我才来看看。”陈芜雪抿了一口花茶漫不经心道,双眸直视着不远处帝宫的入口。 然而,陈姬裳是知道的,他知道杜诗诗的前任床上伴侣是他二哥,所以他方才对陈芜雪露出的敌意是很有必要的,当然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来盯这个二哥的,而是来抢婚的,因为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出来,陈芜雪今天也有这个意思!不过要不要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