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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 “哎呀。”这一句话说出来,云长生差点想咬掉自己舌头,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好在让他落入尴尬境地的罪魁祸首,此刻来解救他了,司竹跑到树下,“少爷,我扶您下来。” 云长生心里哼哼一声,有心发点小脾气说不用,可他是温软乖巧弱小的人设,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 “哎呀呀,真是太高了。” 他慢吞吞畏畏缩缩的爬下树,笨搓搓的动作像只慢慢蠕、动的蜗牛,心里想着许长峰若是等不及离开,自己就不用面对了。 许长峰看他的胆怯笨搓的模样,想上前搭把手把他扶下来,可是刚才云长生尴尬不好意思他都看在眼里。 “嘿嘿。”云长生爬下树,看到许长峰长身玉立背负双手的站在那里,明显没有走的意思。 “少将军不愧许国公亲自教导,英武悍勇无人能敌,枪术神出鬼没招招精悍,让人不战而屈望风而逃。” 云长生想揭过刚才一幕,使劲儿夸许长峰,他歪着脑袋眼里全是许长峰,不知不觉就拐到最看好的颜值上面。 “貌似天人下凡俊美无双,芝兰玉树清雅高贵,漂亮的长眸看似冷冽锋利,实则隐含淡淡柔情。” “身高体长肩宽腰窄,英姿飒爽神采非凡,纵观多少好儿郎也比不上你三分模样。” 云长生搜肠刮肚寻找好词,想把许长峰忽悠走,可是对方稳稳站在那里认真的听他吹捧。 他一着急嘴不受控制,两眼放光的说秃噜了嘴,“又帅又酷又清又正,正是我喜欢的模样。” “呃。”云长生顿时瞪大眼睛,圆溜溜的杏眼又惊又羞恼,“我,我,我说错了,是所有人都喜欢你。” “啊呸。” 他越说越错越描越黑,脸霎时红的宛如朝霞,磕磕巴巴的想要把话圆回来,自己可没表白的意思呀。 云长生重新成长一回,备受爷爷疼宠呵护,他早就无拘无束的放任自己快乐活着。 性格难免染上一些小孩心性,此刻他窘迫的不知如何挽回,紧张又羞臊捏紧衣角,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事。”许长峰看他红艳艳的脸颊,还有水润清亮的眸子快集成水雾,当下一本正经的安抚。 “想说什么就说,不用顾忌太多,我没有忌讳也不要求你谨守礼仪和规矩。” 许长峰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能得你喜欢最好,我很高兴,毕竟我们不久以后就要成婚。” “啊?”云长生惊讶,不过转过来一想,确实是如此,如果两人相看两厌,这日子没法继续。 “你本不属于这里,这些束缚不应该加注在你身上,只要觉得自己开心,不用想太多随意而为就好。” “哦哦。”云长生捏着衣角的手越发用力,感动于许长峰的善解人意。 “回去用早饭吧。”许长峰看他惊讶的张大嘴巴,一双乌黑圆溜溜的眼睛呆呆的望着自己,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笑意。 云长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今天这脸真丢到姥姥家了。 他看看站在一侧的罪魁祸首,抬手敲敲司竹脑袋,“发什么呆,走了。” “哦哦。”司竹急忙跟在云长生身后,巴掌大的小脸全是笑容,“少爷,少将军对您真好。” “听府里人说,少将军以前就体恤下人,从不随意打罚,都想去他院子里伺候。” “嗯。”云长生点头,确实是这样,他没想到身为豪门子弟,竟然告诉自己不用注重礼仪规矩。 这话若是被别人知道,那得百般指责,认为许长峰是大逆不道不服礼教的狂徒。 “对了。”云长生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司竹道:“你们不是应该叫大少爷,怎么称呼少将军呀?” “以前是叫大少爷,自从少将军入了军营,大房夫人就发话改了。” 司竹蹙眉回想他听到的消息,“说少将军将来要继承国公府,应该称为少将军才对,不能让外人看低。” 云长生嗤笑:大夫人心思昭然若揭,如此行事也不怕别人耻笑,脸真是大的很。 他想到这里,有些同情许长峰,他一个清正严明正人君子,被自己母亲这么搞,不知道心里多难受。 人言可畏,任何一个时代通用。 不知道许长峰在外面,是否受到他人嘲讽羞辱,云长生想想都难以接受,自己当年就是因为这些才离家远游。 这些事他以前没想过,对这门亲事不看重也没期待,无论是国公府还是许长峰这个未婚夫都没在他眼里真正存在。 但是经过两次与许长峰接触,云长生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怎么也不能对所有人或事视而不见。 他有预感,自己与许长峰的亲事,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猜测注目,甚至很多是是非非会接踵而来。 许长峰的态度坦然认真,对自己明里暗里也是顾及维护的意思,自己不说投桃报李,也要相应的负起一些责任。 “少爷,开饭了。” 司竹见自家少爷,自从回到院子里就默不作声的想着什么,把早饭摆好提醒一声。 “嗯。”云长生起身净手,坐到饭桌旁边的椅子上,沉吟片刻语气带那么一点叹息:“算了,我先不找事折腾了。” 他自从来到国公府,一直忍耐凡事不吭声,在府里当一个透明人,但不代表云长生喜欢受人欺负。 只是积攒一起,待亲事完全定下就找机会爆发,现在一想到许长峰的一些为难,云长生准备再等几天。 “哼哼。”他吃着饭心里不服气,前世受尽冷落不公平对待,也没人敢这么作践自己。 今世有爷爷百般呵护精心教养,云长生是一点苦一点委屈也没受过,现在的落差太大实在是心里不舒服。 “走吧,我们出去一趟。” 云长生吃完饭,一点不想在院子里闲待,他抬头看着蓝天碧云,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长啸什么时候回来,希望他们能快一些。” 司竹跟在云长生身后,没听清楚他的话,“少爷,您说什么?” “我说长鸣一天天往外跑,比我们自在多了。” 云长生心堵的最厉害的事,就是怕成婚以后会被要求不能经常外出,失去自由的日子他是一点也不想过。 “是呀。”司竹颇为羡慕的说道:“长鸣真是一天到晚的欢乐,早出晚归的没人约束管教,一只鹰比我们这些下人还自由自在。” 云长生听到他这些话,莫名的看着司竹半晌,司竹七岁就被卖进府里,没有享受过多少家庭温暖和亲人关怀。 还要把每月的月钱积攒起来,给家里带回去,基本上自己是一点花销没有,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自己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