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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啊,你好你好。”他尴尬地应了一句,示意庄泽赶紧走。 杜子余看他的目光中满是惊喜:“小简啊,看来真的是天意,我们俩的缘分真是命中注定。” 简徵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什么缘分?他怎么也不可能和杜子余有什么缘分啊! “杜导,你看我朋友找我还有点事……” “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来帮我这个忙,”杜子余拉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还记得上次我说的,里有个角色特别适合你吗?现在这个角色又空出来了。” 有个名叫杨云帆的富二代角色,拍摄时定了一个时下有一定流量的二线小鲜rou,戏份都拍得差不多了,结果这位小鲜rou请假回去两天爆出了涉毒的丑闻,被请进了公安局。 微博上这个消息一爆出,网友们顿时发起了抵制活动,涉毒零容忍、吸毒一生黑。 这个小鲜rou的演艺生涯算是完了,可剧组这边就火烧眉毛了,杨云帆在剧组里也就是个男配,为了这么一个人把整个剧组拖下水那可太冤了,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换角色。 要搁在从前,换角也不是没有的事,可偏偏现在资金和档期都处在一个非常紧张的时期,同级别的小鲜rou不是没档期就是价太高,杜子余也没一个满意的,正发愁呢,一出来就看到了简徵。 “放心,小简,你这角色没什么难的,本色出演就可以了,有我在不用怕,”杜子余哄他,“也花不了你多少时间,两个星期就差不多能搞定了。” 简徵一个头有两个大,正要委婉地回绝,一旁的庄泽开了口:“费用怎么算?” 杜子余看了看旁边的人,那人沉吟了片刻伸出一个手来:“你是新人,只能给个新人价。” 五千? 简徵心动了一下,他在车行干一个月也就只有五千上下。 庄泽捏了捏简徵的肩膀,示意他别冲动,又转头看向那人,一脸的不情愿:“这么点?” 那人笑着道:“五万也不算少了,我们剧组经费紧张,你多体谅一下。” 简徵晕了一下。 看来他终于霉运走尽,拨云见日了。 第34章 捏着新鲜出炉的演艺合同, 简徵觉得好像是在做梦,头越发晕了。 合同规定,下个星期进组,报酬等拍摄结束后一个星期内打入他的账号,这样,简岳伟那里的医疗费用,总算可以暂时放心了。 导演助理把剧本发到了他的邮箱,杜子余对他千叮万嘱:“小简啊,我知道你怕吃苦, 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别人的戏份都不多了,这两个星期主要都是补你的戏, 苦是一定的,千万可不能半途尥蹶子了。” 他不知道, 现在的简徵,早就不是那个不能吃苦的简徵了。 “杜导你放心, 我拼死也会完成你的任务。”简徵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为了那五万块钱。 出了门,简徵就打电话和车行老板请假一个月,车行老板不乐意,说是这这阵子是最好赚钱的时候,他走了人手不够。 简徵深怕这老板扣他这个月的工钱, 只好拿吴晋吓唬他:“早上的事,林师傅都和你讲了吧?那人是我以前的对头,特别不好惹, 我先避他一个月看看,省得给车行找麻烦。” 老板这才勉强同意了。 当晚,简徵回到了车行,请林师傅和几个交好的修理工吃了一顿晚饭,谢谢他们这小半年来来照顾。 林师傅很感慨,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小伙子,原本打算着让老板再招一名洗车工,然后让简徵正式拜师学艺,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到了外面别怕吃苦,不过也不能太软了,要知道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要有底线。” 简徵敬了他一杯酒:“明白,谢谢林师傅。” 大家边吃边聊,酒过三巡,林师傅忽然想了起来:“对了,早上后来那个男人是谁?他过来和我们问了几句你的情况,还问我们你住哪里,我打哈哈过去了,没告诉他。” 简徵怔了一下:“没告诉他就对了,以后万一他再来也别和他说,他也是我对头。” “不像啊,”林师傅纳闷地念叨了一句,“我看他挺着急的。” 简徵不明白顾聿行想干什么。 是看到他这么落魄,心生愧疚了?还是闲着无聊了,想当一把救世主? 这些日子里,虽然他刻意忽略有关于顾聿行和飞城集团的消息,但在这个信息大量碎片化快速传播的今天,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过一些,不外乎就是飞城集团又在哪个城市拍地扩展业务了,而顾聿行又怎么被财经号赞誉有经商的天分、年纪轻轻引领集团公司走向发展的新篇章之类的,几乎都是溢美之词。也有八卦号八他的绯闻,最像模像样的有两个:一个就是澄青实业的千金程青颖,顾聿行的未婚妻;而另一个就是当红小花旦,去年刚刚摘得视后桂冠的沈菲儿。 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拥有无数拥趸,堪称天之骄子,和他这个几乎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已经没了任何交集,何必还来惺惺作态呢? 晚上林师傅他们还有一台车要修,吃完就走了,小饭店离出租房不远,简徵索性就步行慢悠悠地往回走。 中午吞的药片效力好像过去了,脑袋一突一突地跳着,身上也冷一阵热一阵的,胸口麻痒麻痒的想要咳嗽。 简徵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得赶紧回去吃药,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机会,可不能生病了。 出租房前静悄悄的,边上是差不多的小隔间,住着送快递的一家人,现在这个点还没回来,只有房东的房间灯亮着在看电视。 刚打开门,院子里被拴着的狗忽然狂吠了起来,还没等他扭头,身体就被人一带,踉跄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腰被一双宽厚的手掌扶住了,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袭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简徵有一瞬间的晕眩。 几秒钟之后,他一个箭步从那双手掌中挣脱开来,在墙上按了一下,“咔哒”一声,灯亮了,所有的魑魅魍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出现在眼前的,是顾聿行那张曾经令人迷恋的脸。 环顾四周,大约是十来平方的小房间,床、桌子、简易衣柜和各种杂物堆得满满当当的,地是那种现浇的水泥地,坑坑洼洼,墙壁上有斑驳的霉斑。 难以置信的震惊无法避免地出现在顾聿行的眼里。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他艰涩地开了口:“小徵,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简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出了什么事都不关你的事吧?赶紧走吧,别到时候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顾聿行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臂,沉声道:“走,你不能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