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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牛里脊上参与的肥rou和rou筋剔去后,将牛里脊切成小粒,用生粉加上水和盐,抹在牛里脊粒上,然后泡入料酒中。 杜若右手握住文武刀,左手轻轻按住香菇,他的刀使的很快,香菇里的水还没有被刀刃的压力挤出来,刀刃就已经轻松磕到案板上。每一刀下去,间距都是均匀的,一段稳定的节拍后,一朵香菇已经被切成了薄片,再换两次方向,第一次结束,片成丝,第二次结束,丝成末。香菜和姜也如法切成末,在案板上收束成三个泾渭分明的小山丘。 简单腌制去腥的牛rou粒过水后出锅,第二次下水时加上香菇、香菜和姜,白胡椒粉和水淀粉加入后,再加入蛋清,搅拌成絮状后出锅。 *** 宁安易将自己抱在黑色的连帽外套里,四肢百骸都在发冷。 电梯停下,走过走廊的时候,他却闻到了一股香味,从今天早上才去过的方向离飘出。 推开门的那一刻,温暖的香气洋溢在小小的空间里,宁安易楞愣地抬头,看见厨房里的那人转身,笑着问道,“你回来了啊。要来一碗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闻戚:冷,饿,还要拍夜戏。 楚方:冷,饿,没有手机,还要录综艺。 宁安易:冷,饿,但我有吃的·u· 闻戚:…… 楚方:……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香菇和香菜的香气纠缠在一起,慢慢悠悠地钻进鼻子里。这味道并不霸道,却在鼻腔里留恋地打着转儿,久久不愿离开,在这深夜里无声间勾起了食欲。 演唱会前必须控制体重和身材,宁安易张嘴,刚想要拒绝,一直受到怠慢的肚子就“咕”的一声响了起来。 杜若观察着宁安易突然涨红的面颊,立即便了然他担心的事,宽慰道,“我没放多少调味料,就一小碗的热度也不会很高。不然,我给你少盛一点?” 宁安易羞窘了脸,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在心里默默在明早的晨练计划上加了两百个俯卧撑。 白瓷碗里,棕色的牛rou粒在浅白色浓稠的汤中若隐若现,褐白相交的香菇粒和葱绿的香菜末点缀其间,如飘荡着荷叶的澄澈湖面。 宁安易用白瓷勺舀起一勺羹放进口中,醇香嫩滑的牛rou粒的荤香瞬间盈满口腔,中间夹杂了香菇的鲜香,香菜和白胡椒的味道慢了一步在舌头上漾开,后劲十足。浓稠的羹顺喉而下,喉咙的干燥感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一直像被针扎般刺痛的胃部也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宁安易开始还顾着自己的胃,几勺下去后就已经彻底抛弃了一切矜持和顾虑,只一个劲儿地喝着碗里的羹,让这股温热抚慰着深夜疲惫的身心。 杜若也给自己盛上了一碗,等宁安易碗里的羹见底后,便用眼神示意面前那一大碗羹。这回宁安易连半点犹豫也没有,给自己盛上了满满一碗,还不忘拍照发到群聊里。 没过多久,两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同时震动了起来。 杜若点开就看见群聊里的消息。 【闻戚:我夜场拍完了,已经在路上了】 【楚方:我终于又拿到手机了,你们居然深夜放毒5555】 【楚方:一定要给我留点啊!!!】 杜若一个“好”还没有打出来,群聊里又弹出了一条消息。 【楚方:你们好,我是楚方经纪人。他的手机我收掉了。 PS:上次体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楚方比上一次组合回归期重了5斤,在他体重减下来之前,还麻烦你们帮忙监督他。谢谢!(老年人感恩专用大红花.JPG)】 杜若看完最新消息后,抬起头和宁安易对视了一眼,宁安易下意识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勺子,紧张道,“我上次体检比计划的体重轻,经纪人要求我适当增重。” 听到这突来的一句,杜若愣了下,旋即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脱口而出后,宁安易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立即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咳咳,抱歉。”杜若忍着笑意,“那反正留一份给闻戚就可以了吧。” 在短暂的尴尬后,宁安易并无半分反对地接受了这个提案。 *** 闻戚从偏远的片场坐车回到宿舍时,城市里家家户户的灯已经熄灭了大半。 在一片漆黑中,闻戚摸着墙壁打开房间的灯,顺手将包放在门边的柜子上。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包落在柜子上扬起的灰尘在迎接着他的归来。 闻戚翻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手指反复点开那张宁安易发在群聊里的图。 抱着不确定感走进厨房,打开灯,光洁的桌面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碗已经凉透的羹,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闻戚拿起字条,扫视着上面清隽又带着几分洒脱的字—— 西湖牛rou羹,如需,可用;若凉,加热后风味更佳。杜若留。 整句话透着一股半文不白的感觉,却奇异地和闻戚眼里杜若最近的形象不谋而合。 凉透后加热的西湖牛rou羹表面结成了一层粘稠的皮,勺子穿过皮的瞬间,便在勺子上铺了一层底。 闻戚一口接着一口喝着这碗羹,头顶惨白的灯光也仿佛因为牛rou羹淡淡的香气而变得柔和温暖了些。 *** 第二天一早,杜若便驱车赶到片场去完成今天的行程——杂志内页拍摄。 杜若今天要拍摄的是“书生”的主题,从一大清早开始,他就开始准备今天的装扮。 为了尽量提高真实度,包括贴身的衣物都换成了里衣和亵裤,当中衣、外衣一层层穿上身,完成最后一步后,手垂下时,宽大的袖袍顺着手臂垂下,杜若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拍摄地点是一处仿古的建筑,九曲回廊,湖心一亭。 湖边的摄影棚里,中长发扎着小辫的中年摄影师整了下自己的衣服,拧着眉头叹了口气。 边上和他熟悉的灯光师探出头,“老莫,怎么了?这一大清早的,就不痛快啦。” “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的拍摄……”老莫欲言又止,止不住地又叹了一口气。 “呦,什么人还能难住你啊?”灯光师不过随口一问,就看见老莫迟迟没有否定,不由有些惊讶,“还真是因为今天的嘉宾啊?” 老莫摆弄着自己的相机没有回答。 “他不是出了名的好看吗?我记得你就喜欢拍好看的人,那应该挺合适的吧。” 听见灯光师的话,老莫只要一想到上次和杜若的拍摄就想要苦笑。只是一张硬照,却生生地耗了一整天,不管他的表情前一秒如何,下一刻只要镜头对准他,就会变成一片死板的僵硬。那天对老莫这样一个以拍人像出名的摄影师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