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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少骆冰妤的爱慕者为之叹息,觉得陆泊言也不过是个普通臭男人,难以抵挡年轻姑娘的诱惑,竟然把骆冰妤这个女神给蹉跎了——没看到人家都伤心到出国了吗?而且在陆、夏二人结婚后,更是连续两年没有回来,春节都只有一通视频电话,可见心伤得多深。他和骆冰妤当兄妹,也不过这几年的事,哪里好去确定这事是不是真的,只能依着自己的经验从情状判断:总归不是空xue来风。他想着骆冰妤这次归来,一是继父年纪大了,二是想开了,可刚才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赵容成神色微变。他内心有个可怕的想法。也许骆冰妤真的是想开了,但,她是想开了,准备回来夺夫的。女人的直觉最是敏感。几乎是在骆冰妤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的同时,夏星湖就回望了过去。这样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在从前,她只要和陆泊言在一处,骆冰妤有在场的话,总会有这种复杂的,甚至是不悦的眼神看他们。什么情况下,一个女生会用这样有敌意的眼神看一对男女呢?答案不言而喻。她自认为猜到了骆冰妤的心思,对她就只是客气中带着防备,并不如陆泊言一般,除了有对旗鼓相当的对手的尊重,还有着同为优秀的人之间的相惜之情——恐怕骆冰妤也不需要她的这份佩服。夏星湖不欲节外生枝,垂头避开了骆冰妤探究的目光,借口说要上洗手间,躲了出去。补了会儿妆,一出来,却见骆冰妤和陆泊言正站在洗手间外狭窄的走道里对峙。她头一探出,马上缩了回来。因为绿植的遮挡,二人都没看到她。夏星湖虚虚捂着心口,拧紧了秀气的长眉,贴墙静立倾听着外面的动静。骆冰妤语出惊人:“有人要暗杀你?”第19章孩子的mama是谁?即使背靠着墙,夏星湖也知道陆泊言定然是无语地顿了一顿,才应:“你想多了。”她正想着:怎么骆冰妤的话这么无厘头?就听得她下一句:“那为什么把孩子藏起来?竟然连我们都瞒着,要不是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你打电话,还不知道。”夏星湖虚按心口的手倏地揪紧。陆泊言似不欲就着这个话题往下接:“出来得久了,回去吧。”话这么说了,脚步声却没起。按平常的情况,陆泊言不想往下说,骆冰妤也就止了,但今天她却不想放过他:“孩子生母是谁?”夏星湖呼吸一窒。陆泊言非常自然地接口:“还能是谁?当然是星湖。”夏星湖分明听见骆冰妤轻笑一声,提高几分音量:“哦?”了一声。骆冰妤长期在外奔波,声音有几分嘶哑,平时听着辨识度就高,此时尾音一扬,说不出的性感。她听到陆泊言轻呵了一声:“骆大记者这是想采访我?”话里一半是调侃,一半是警告,带着他特有的,不易为人察觉的倨傲感。外面一片安静,夏星湖看不到,只能猜测二人是在互相对视,也许还有眼神机锋往来。过了一会儿,反是骆冰妤先退让:“我这次回来,就转经济版了。没准儿真有机会采访你。”她往外走了两步,似是回头说,“你不回去吗?”陆泊言笑意温和:“我等星湖。”骆冰妤嘁了一声,脚步声走远。夏星湖轻轻往后退了几步,地毯几乎完全吸掉她细高跟敲击的声音。她放重脚步,转了出来,陆泊言正好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着她。夏星湖脸色发白,刚补上口红的唇微微张开,像朵刚被雨洗过的花。她神色不对,陆泊言不知她听见多少,只温声道:“累了吗?一会儿跟大家道个别,就先回去吧。”他这样睁着眼说瞎话还要多久?陆泊言见她站着不动,声音更见轻柔:“走吧,我们回家。”夏星湖却没有依言走过去,反倒后退了两步。陆泊言只好自己走过去。他们之间隔得并不远,几步就到。他站到她面前,伸手去够她的胳膊:“星湖……”夏星湖只觉得脑子里特别乱,羞耻,气愤,还有恶心来回冲刷着她的大脑。她想像前段时间一样,稳住眼前人,装做无事发生,有事也不能在此时爆发出来,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陆泊言伸手的霎那,她忽地侧了身子,他的手捞了个空。再抬头,见陆泊言掩饰不住的一脸错愕,夏星湖也知道自己又沉不住气了,只是此时这番作态已经做了出来,再往回收更落形迹,只勾头从他身边快步走过。陆泊言竟也没上手拦,就这么让她走过去了。夏星湖无意听了那几句话,情绪一时压不住,便没往里头去,只随意择了条岔道,想寻一处安静的无熟人的地方先待一待,缓了再走。谁想她勾着头没留意,竟然被人一把扯住胳膊,扯她往安全通道里去。她惊觉抬头,却是骆冰妤。同为女人,骆冰妤的手劲却比夏星湖大上许多,她挣了几下,竟然挣不脱,手腕被牢牢抓住。“你干什么。”骆冰妤却紧了眉头问她:“孩子不是你的。对吗?”夏星湖抿紧了嘴不答。不管他们夫妻有什么问题,都不是能随便当着其他人,特别是骆冰妤的面揭开的。但这副样子,还有谁看不懂?骆冰妤慢慢松了手。这时,慢了两步追上来的陆泊言一把推开防火门,打头一望,一把把夏星湖揽在身后,偏过头轻声询问:“没事吧?”夏星湖别过脸不答,她此时心乱如麻,手上只是被骆冰妤紧抓了一把,其实并没伤到,只是一时被箍得紧了,血脉有些不通,发麻而已。可眼前挡着他的人,却是伤到她心里。他这边夫妻情状怪异,骆冰妤却轻笑一声:“倒把我防得跟贼似的。”凤眸狠瞪了陆泊言一眼,越过他走出去,靴子踩过地面的声音几下就没了。夏星湖被骆冰妤一搅,刚才被搅乱的思绪反倒理顺了安静下来。她抬头:“走吧。”这句走吧说的不是回宴上,是离开这儿。陆泊言有心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情此景并不是深谈的好时机,只点了头,落后夏星湖半步走在后面。追时觉得长长的走廊,归途却几步就走完。夏星湖到底有着大病初愈的名头,众人见她脸色确实不好,东道赵容成想着骆冰妤才回来没多久,面上是笑的,眼里却像是包着两团火,知道他们三个刚才在外必有一番官司,亲自把人送走。送完人回来,觑了个空当凑到继妹身边,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