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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快来猜啊我不告诉你的表情,你舅舅能不了解你吗?早把你看透了。” “原来是这样啊。”刘据揉了揉额头,“那你们猜猜看表哥穿成了谁?” 刘彻和卫青互相看看,这个就不好猜了。 “反正总不至于穿成卫姬吧。”刘彻说。 刘据笑道:“也差得不远了,表哥现在的身份是卫姬的弟弟卫宝,父皇见到他还得叫声舅舅呢。” 刘彻:……………………………… 谁能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穿成自己的舅舅了呢?感觉并不是很想管去病叫舅舅。 卫青忍不住笑出了声。刘彻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去病穿越过来都姓卫了,你这会开心了吧?卫宝卫宝,还真是你们卫家的宝宝。” 决定了,如果见面的时候那个臭小子胆敢用舅舅的身份嘲笑自己,就要狠狠地嘲笑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名字。刘彻心里暗暗打算。 “我觉得卫宝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卫青含笑道。 “那是,如果你能和我…………嗯……那个啥……”刘彻站在榻上勾住卫青的脖子,在他耳畔调笑道,“宝宝就可以叫做卫宝,朕很大方的,都不需要他姓刘,一定会是像去病小时候那样活蹦乱跳的……” “当着孩子们的面瞎说什么?”卫青脸色一红,连忙拍了一下刘彻。 刘彻看着吃瘪的卫青,哈哈大笑。 “咳咳。”刘据忍不住出声提醒,“父皇现在的身高,这样仿佛树袋熊挂在树上……” 大汉是没有树袋熊的,这还是张贺和刘据开玩笑的时候科普的,为此张贺还画了一张栩栩如生的树袋熊工笔画,此时倒是正适合形容眼前的情形: 身材娇小的少年一脸放浪的样子半勾半挂在身材挺拔的青年身上,虽然努力想要做出调戏的效果,不过起来和撒娇没什么两样。 刘彻虽然不知道树袋熊是什么样子,不过光听名字就够他想象出样子了。他自觉很美面子,“哼”了一声:“朕只是暂时比卫青矮。” 轻松片刻后,四人开始聊起了“如何打倒王莽”的正事。 “去病准备什么时候起兵?”卫青问。 刘据回答:“就在这几日了,等到王莽的使者来到中山国,将斩杀来使,然后揭竿而起。” “兵力足够吗?” “只有三千,不过之前商议过,卫宝此人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暗地里联络过一些刘姓宗室甚至还有王家和王莽不对付的外戚,这些人都能利用。” “不过这样也只能坚守在中山国内,成不了大气候。”卫青叹道,“当初七国之乱还不是三个月就被平息,现在去病那边联盟的诸侯国根本没那么多。” “所以就需要一个‘讨王莽,清君侧’的幌子了,这样才能一呼百应,发动百姓和其他宗室加入。” “可惜这个皇帝手里没有兵权,否则让仲卿出马,十个王莽都不在话下。”刘彻感叹。 “朝里也不是铁板一块。”张贺开口道,“吴章出事前我就穿到了吴府,也见过一些朝臣偷偷过来和吴章见面,其实如今小皇帝完全被王莽把持,许多忠义之士并不是没有怨言的,只是他们表面上不敢声张罢了。” “王莽也并非不怕,他那么严酷地处置大儒吴章,其实是给自己招来了一些非议的,那么注重名声的人,还是要腰斩吴章于东市,不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吗?”刘彻冷笑道,“说明他还是害怕有人会站出来反对他。” “现在朝堂上万马齐喑,归根到底是他们不信任只有十一岁的小皇帝。”卫青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此时坐在帝位上的是一位成年皇帝,又有强大的母家支持,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这些人都畏惧王莽的权势,当起了缩头乌龟。”刘据说道,“得想办法将他们敲打出来。” “臣知道将来之事,其实王莽一路上位,靠的无非是洗脑二字,将自己包装成道德楷模,洗脑太后洗脑大臣洗脑百姓。”张贺提议道,“如果想要对付他,可以从反洗脑做起。” 卫青将酒肆上关于云倾收葬吴章尸体的义举的赞美之词简单陈诉了一遍。 刘彻得意地说:“是我派人去散布的。” “那时我们和陛下是想到一块去了,张贺也找人添油加醋编了一些感人肺腑的故事。”卫青拍了拍张贺的肩膀,表示赞许。 张贺连连点头,他那会可是把狗血连续剧和知音的精髓都用上去了,包管听完故事的人泪流满面,心里充满了对吴章的同情和对王莽恶势力的不满。 “这样的故事可以多来点。”卫青向刘彻提议,“把王莽圣人的金塑一层层剥下来。” “去病要的幌子我也想到了。”刘彻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你们觉得这个小皇帝如果听到王莽要去杀自己全家,会有什么表现。” 张贺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历史并没有记载,不过想来当时的人也很难接触到刘衎,更别提知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痛不欲生,茶饭不思,可以说是正常人的反应了吧?”刘据很快反应过来,“父皇是想装病?” “正是。”刘彻说道,“王莽现在还无法越过皇权直接cao纵朝政,所以要把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一旦我久病不起,民间会出现什么样的舆论?” “会有人觉得皇帝的病是王莽害的。”卫青说,“就算大家不怀疑,我们在市井间散布言论,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怀疑,这样去病起兵的名头就响亮多了。” “为了让小皇帝病得更真实一点,我觉得还得加一剂猛药。”刘彻显然是在场的所有人里最精于此道的,“你们觉得让其生母卫姬‘自焚而亡’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刘彻:比算计?我坑死你 卫青:陛下英明 刘据:父皇最棒 张贺:佩服佩服 第77章 元始三年12 深夜,中山国的城墙外面, 有人重重地擂起了大门。 “开门!天子使者前来, 尔等中山国的子民是想抗旨不遵吗?” 使者旁边站着王莽的心腹家奴延庆, 要杀卫家满门之事必须做得隐蔽,而且要斩草除根, 必须来一个妥协的人去办事,王莽才不会疑心。 虽然延庆只是一个家奴,身份远低于旁边有官职在身的使者, 但使者对他却是一脸谄媚——这京城的权力和地位已经不再依附于皇权, 而是看谁离安汉公更近一些。 “这卫家不开门, 怎么办?”使者迟疑地对延庆说,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闭门不见来使的, 听说今上母族一直胆小甚微, 这是突然转性了? 好在延庆这次前来留了后手, 随行从京城抽调了八百精骑, 又从中山国周边的郡国临时征召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