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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默不作声地揽住他的腰身飞身而出。左哲只感觉眼前一黑,捂在眼上的手温暖而又干燥,还没等他明白殷罗的用意,腰上一紧,继而身体腾空,浓重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淡直至消失。殷罗将左哲轻轻放下,柔声道:“让你受惊了,你且坐等片刻,我们换间房。”左哲偏头看向殷罗,眼里满是疑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离开是非之地吗?主角君,你如此淡定是为哪般?殷罗对左哲安抚地笑了笑,紧接着将腰间的长剑往桌上狠狠一拍,只见长剑陷入木桌中,但木桌却没有任何龟裂的现象。“掌柜的,出来!”回答殷罗的是一片沉寂,整个大堂除了殷罗二人,再无其他,空荡荡的一片,也不知店家和小二是跑了还是藏起来了。殷罗紧紧盯着柜台的方向,目光如炬,语气森冷道:“再不出来我便一把火烧了你这客栈!”左哲默默移开目光,略感忧伤——小生记得这个时候的主角君还没有这么粗鲁的,剧情君,你中病毒了吗!(默默奔跑的剧情君:问你家系统去!)许是殷罗的这句威胁起到了效用,只见三个脑袋从柜台里面冒了出来,脸上均带着恐惧,尤其是中间的掌柜,那表情比哭还难看。左哲抽了抽嘴角,很好,掌柜、店小二、账房齐聚一堂,至于厨子,应该是躲在了厨房不敢出来。那掌柜先是把最外面的店小二踹了出来,紧接着颤巍巍地走出柜台跪在地上不住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们也是被逼无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吧。”殷罗向前走了几步,那掌柜还以为殷罗要灭口,更是怕得瑟瑟发抖,不住磕头。而他身旁的店小二早就吓得面无血色,一股sao味渐渐在大厅弥漫,竟是吓得尿了裤子。殷罗反手一吸,陷入木桌里的长剑猛地飞出,稳稳地落在他手中,下一瞬那张木桌便化成了碎木屑,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幸得左哲离得远,不然得糊他一身。殷罗居高临下地看着掌柜冷声问:“那几人是何人?”“回大侠,那几人是镇外黑木山上的人,那上面的人无人敢惹,他们逼着小的们下迷药。大侠饶命,小的们若是不照做,就死无全尸了啊。”左哲叹息一声走到殷罗身旁微微摇头:“算了,他们也是迫于无奈。”闻言那掌柜立即换了个方向对左哲连连磕头:“多谢大侠,多谢大侠,大侠真乃在世活菩萨,谢谢大侠饶命。”“……”大侠可以,活菩萨还是算了吧,小生担心遭雷劈。殷罗将长剑挂于腰间命令道:“给我们换间房,不准向镇守通风报信,否则房中那几人便是你们的下场!”“是,是是,”掌柜连连应声,扭头对小二道,“小二,快,带二位大侠去天字一号房。”看着腿间湿了一大片的店小二,左哲抽了抽嘴角道:“还是有劳掌柜的带我们吧。”闻言掌柜的不敢怠慢,立即哆哆嗦嗦地站起身领着二人上楼。殷罗先前开的也是天字号房,所以要想到达天字一号,必须经过他们房间。一路上各客房房门都是紧闭着的,里面也没有亮烛火,也不知是那些住客早就跑了还是不敢出来。随着离房间越来越近,那股血腥味也再次变得浓烈。此前殷罗带左哲出来时并没有掩上房门,远远地便能看见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门槛流到走廊上。在前领路的掌柜见状吓得面色惨白,两条腿不住打摆子。渐渐地,离得近了,一眼就能看见房中的惨状。掌柜当时便软倒在地,身体不住发抖,显然是没怎么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殷罗挥手掩上房门,对地上的掌柜扬了扬下巴,“带路。”“是、是。”掌柜颤巍巍地爬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左哲同情地看了眼掌柜,果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比起死亡的威胁来说,恐惧只有靠边站的份。天字一号房是整间客栈最豪华的客房,它是一间二进室,与他们先前住的那间客房相比,这间房的布置简直可以称得上奢华。当然,和城主们的寝居相比,这根本不够看。掌柜殷勤地点上房内所有烛火,而后小心问:“大、大侠,还、还满意吗?”殷罗点点头对掌柜摆了摆手,“你且下去吧,”言罢他又从怀里取出三枚金币递给掌柜道,“打些热水上来,再送点吃食,管好你们的嘴。”“是是,大侠放心,小的绝不外泄。”掌柜接过金币,忙逃也似的离开了客房。在红土大陆,一金币等于一百银币,像这种客房住上一晚至多也就三十银币,所以殷罗出手可谓阔绰。左哲暗暗嘟囔了句土豪,转身往里间走。“行李还在原来房中,你且等候片刻,我去去就来。”左哲嗯了一声,算作应答。走到里间,他将肩上的小九扒拉下来扔到床上,指着脖子上的几道抓痕面无表情道:“你故意的吧,之前殷罗在蓝灵城杀人也不见你怕成这样,难道是药吃多了脑子也开始迷糊了?”“迷糊尼妹!”小九梗着脖子道,“那天隔得远,小爷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血腥场面,当然害怕了!”“……害怕就挠我脖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红土大陆没有疫苗。”“你才疫苗!你全家都疫苗!小爷的爪子很干净圣洁好吗!红土大陆太可怕了,小爷要回现世嘤嘤嘤……”“……”为什么小生有种成了恶人的强烈即视感?许是见左哲的脸色有些阴沉,小九一面呼噜着脸一面委屈道:“我错了,下次不挠你了,你千万别把我扔这里。”伴随着门‘吱呀’一声响,脚步声从外间传来,紧接着响起殷罗的嗓音,“我回来了。”左哲转过身,正巧看见进入里间的殷罗,手上还拎着两个包袱,里面装着干粮和衣物。殷罗一眼便看见左哲脖子上的抓痕,此前他一直站在左哲的另一侧,所以没有注意到。殷罗狠狠地拧起眉头,面色微沉:“谁伤的?”左哲接过殷罗手上的包袱放在床案上不在意道:“小东西药吃多了,没事。”小九呜咽了一声,委委屈屈地缩在床头。闻言殷罗想起了左哲那只看不见的宠物,饶是如此,心里还是有些不舒爽。他将左哲按在床边坐下,而后从包袱里取出一瓶药,“我给你上些药吧。”左哲失笑:“稍后便能恢复,你忘了?”殷罗固执地倒了些药在手上,然后抹在左哲的伤处嘴里道:“那也需要些时辰,此药可以止痛。”那药抹在脖子上冰凉凉的,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感觉。原本想说点什么的左哲住了口,也就由着殷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