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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的速度逐渐愈合。络腮男惊惧地瞪大眼,手上的大刀只剩下刀柄,那刀刃一点点断裂成为碎片坠落在地,扎进了脚下的泥土中。络腮男猛地倒退两步,抬眼却见那玄色衣衫的俊美男人缓缓地抬起了双手,修长的手指在掐着一个个复杂的诀要,生涩难懂的咒语萦绕在耳边。他抬手捂住双耳,想要隔绝一切声源,但那咒语却毫无阻碍地穿透手掌直入耳中。忽地,他感觉身体开始腾空,身后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低沉的咒语依旧在耳边环绕,还有呼呼的风声。眼前的画面极速旋转,直至模糊。殷罗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双手越抬越高,越抬越高,伴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络腮男以及一干喽啰们身体完全浮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恐,一声声的尖叫对他来说却犹如天籁。殷红的双眼微微眯起,嘴角上扬,勾出一个残忍的弧度。围绕在周身的黑雾越来越浓,只见他双手微微合上,然后猛地往下一划——‘噗噗噗’的爆裂声渐渐将惨叫取代,半空中炸开一团团血雾。二当家丧胆销魂地望着不远处如同炼狱般的一幕,自己的义兄、往日的弟兄们一个个在半空中炸得四分五裂,无数块碎rou从空中掉落,在此之前他们甚至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无数鲜血将四周的树木以及小道染红,那艳丽的眼色将他的眼睛刺得发疼。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快些逃走,可是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身体在不可抑制的发颤,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殷罗嘴角噙笑,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幕,直到最后一团血雾浸入泥土,他才收起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二当家惊惧地睁大眼,嘴巴张张合合,却吐不出一个字,只能从喉间发出渗人的‘赫赫’声。冷汗早已浸透他后背的衣衫,每每有风刮过,都能令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发出颤栗。殷罗迈出步伐,不疾不徐,一步步逼近早已恐惧到动弹不得的二当家。浓郁的黑雾渐渐淡去,却始终不肯散去,跟随着殷罗的步伐移动。终于,他在二当家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住,眼中的赤红还未完全消散。只见他单手微扬,二当家的身体蓦地腾空,他在半空中拼了命的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那无形的束缚。“解药呢?”二当家惊慌地张大口,几乎是从喉间挤出三个字——“放……开……我。”‘噗’的一声,他的右手瞬间炸开,碎裂的rou块簌簌落下,尖锐的痛处瞬间袭遍全身。“啊——”“解药呢?”“我……我……我没……啊——”这一次炸开的是左手,温热的血液已经完全浸透了他的衣衫,开出一大片暗红的花痕。“解药呢?”“求……求你……杀了……杀了我……啊——”这一次是右腿。二当家咬咬牙扭头瞪向殷罗,他的脸因为疼痛与仇恨变得扭曲,上面浸染了无数血珠,看起来异常狰狞。他发出一声怪异的笑,而后尖锐道:“他……他都已经……已经扔下你逃……逃了,你……你要解药何……何用!”‘噗’的一声,剩下的左腿瞬间炸裂。“解药呢?”这一次二当家连惨叫也无法发出,锥心刺骨的痛已经完全占领了他所有的感官,他想自杀,却连咬舌的力气也无。殷罗面色阴沉,那淡去的黑雾又开始变得浓郁。突然,他猛地放下二当家,五指成爪,事先被他扔掉的长剑落入手中。他抬脚走近地上之人,长剑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刺耳的摩擦声直扣心弦,仿佛地狱使者的吟唱。终于,他在只剩下躯干的二当家身前停住。手中长剑一扫,顿时带下大片皮rou。凄厉的惨叫打破了林中的寂静,尾音却异常嘶哑。“解药呢?”二当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无法言语。又一剑劈下,同样削掉大片皮rou。“解药呢?”二当家眼前一片模糊,意识却始终残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殷罗每挥出一剑都会问出那三个字,到了最后,他似乎都不需要对方的回应,只是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与自责——回来吧,我保证不食言了。————对于系统君喜好高空抛落这一手,左哲已经无言以对。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突然消失殷罗会怎么想,还有那帮山匪,也不知殷罗是否能够全身而退。当然,他相信如果殷罗遇到生命危险,就算中毒身亡,系统君绝壁会义不容辞的将他的尸体传过去为殷罗挡剑的。……小生如此真相是为哪般!好忧伤有木有!左哲不知道系统君是否给他开了抗毒这一功能,但他猜想多半没有,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全身乏力,眼冒金星,冷热交替呢?虽然系统君的手法很凶残,但左哲还是要感激它没有让他后背着地,否则那刀柄估计也得扎进去。【系统:收到玩家感激,玩家获得10点好感值】“……”连反讽都不明白,你到底是有多饥渴才以为小生是在真心感激你啊混蛋!‘砰’一声巨响,打破一室的静寂。骆峰握着毛笔的手一抖,落下一滴朱砂,瞬间晕染了桌案上的折子。他迟疑了一瞬,紧接着霍地站起身,匆匆往书房内室走去,手上的毛笔落在地上,点点朱砂散在衣摆。左哲只觉得头眼昏花,口干舌燥,身体一半冰凉一半火热,如同冰火两重天,不痛,却也难受至极。听得脚步声响起,左哲艰难地撑起身体,眼前却是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一道青色身影由远及近。应该是骆峰吧?他想,若是骆池,不会如此安静的。骆峰僵住脚步,怔怔地望着软榻上略显狼狈的左哲,仅仅两日不见,他却觉得仿佛隔了许久。此时左哲的状态并不好,他的脸色青白一片,本该是艳红的双唇却有些乌青。左哲虚弱地笑了笑,低声道:“抱……抱歉,选错了地方,我……我这就离开。”“你敢!”骆峰疾走几步一把将左哲捞入怀中,他的手很用力,像是怕左哲突然跑了一般,嘴里却恶声恶气道,“你不是很有胆吗!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作甚!谁允许你回来的!”左哲脸上笑意更显,骆峰虽语气恶劣,但他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心底的真实情绪。小九在一旁急得抓耳捞腮,他很想呼骆峰几巴掌,让他先看看左哲的状况。“何为选错地方?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既然都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你不是很有骨气吗!你就不怕我再将你送到小池身边吗!”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左哲瘫软下身叹息道:“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