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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子狐长恨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你的命格!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命格,他根本不会看你一眼,更别说让你做少宫主!包括子狐嬛,也是他留着用来对付司空长老的大弟子的,不过是因为你才改变了主意。可你一直没得到无极塔,所以他只能继续装作一个好师父,因为只有人塔合一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杀了你夺走你的气运!不可置信的看着燃木,沈亦风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可是他很清楚子狐长恨对自己的确是利用,而不是真正的疼爱。他以为子狐长恨只是想让自己这个天命之人振兴天海宫,让天海宫变成沧海大陆第一宗门,能够彻底把烟霞观打落尘埃。可是现在,他知道燃木没有说谎,以子狐长恨的性子的确做得出这种夺人气运的事情。你以为他让我跟着你只是为了保护你?你错了,我每个月都要向他报告你的一举一动,否则他就会让我提前毒发。你们师徒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想变成修真界第一人,我乐得看你们狗咬狗!我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做了那些孽早晚遭报应,但你们俩只会比我更惨!一百多年的憋屈和愤恨,让燃木破罐子破摔,什么都说了。看着燃木和沈亦风之间的闹剧,君即离觉得没什么意思,懒得再听下去,朝顾子方勾了勾手指。顾蠢,过来。小离。这样的君即离,顾子方有些怕,明明是笑着,却让他觉得心里凉飕飕的。交给你了。指了指沈亦风,君即离可没兴趣夺气运,这样的气运不要也罢。但是,方才燃木说的人塔合一,倒是跟大道提过的一个意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是不是?被君即离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子方觉得后脖子一股寒气直通灵台,忙不迭的点头。燃木说的话他听到了,人塔合一。器灵也跟他说过同样的话,他和沈亦风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老头子。走到吕洞宾身边,君即离扯了扯吕洞宾的袖子。血流得多了,我得回去了。放心,他会没事的,虽然真的很痛,痛得连我都。那双血红的眼睛猛然闭上了,吕洞宾接住对方软下来的身子,叹了口气。******身上带着个灵植,走哪儿都在天海宫的掌握之中,烟霞观的人自然不乐意。因此燃木的元神被蚩灵交给了青崖,预备让他按照燃木所提供的信息想办法找出那灵植解决这个问题。那缚魂索本就是针对神魂的,即使青崖修为只有化神也不怕燃木能耍什么花招。岳悠和秦羽没空管沈亦风怎么死,君即离昏死过去了,那些个被控制了的人也都昏厥着。摄魂铃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太大,岳悠和秦羽都不擅长疗伤,好在还有个吕洞宾。不管怎么说,身为鬼修的吕洞宾最了解神魂,而且老爷子这些年没少翻书。他家徒孙是个打起来不要命的性子,一帮宠物在君即离的影响下也都是敢打敢拼敢玩儿命的,要是没有一个强大的医者在后面支持他们,吕洞宾真有些担心这一群小混蛋迟早把命给玩儿没了。所以老爷子只能身兼两职,既是军师又是医者,为此道场书房里的书都被他给认真研读过了。有以前的医术底子,又有君即离他们坚持不懈的提供临床经验,现在吕洞宾的医术走到哪儿都能吃得开。幸好有老爷子在,不然我们可就惨了。除了吕洞宾,一帮子人只有伤轻伤重的区别,岳悠的伤倒不重,但吕洞宾坚持先给他治。谁让我家小离是那么个性子呢,我要是不会点医术,吓也被他吓死了。无奈的摇摇头,吕洞宾摸出个药瓶子放到岳悠手里。神魂受损是很麻烦的事情,我现在也没现成的药可用,只能先让他们睡着,靠自己的力量恢复一点是一点。先把你们身上的伤处理好,我再让蚩灵翻一翻小离的收藏。这些年为着我,他没少搜集对魂魄有好处的东西,禁区都让他翻了个遍,说不定还有些剩余。******云梦那一剑并没有真的伤到君即离的心脏,但伤口的确不小,再加上后来与燃木、沈亦风的打斗,君即离着实失了不少血。不过这样的伤势对于君即离来说不算什么,当天夜里他就醒了。醒了?看到君即离睁开眼睛,坐在他身边的吕洞宾笑了笑,却没有掩饰眼里的担忧。望着吕洞宾,君即离过了一会儿才真的回了神,撑着坐起来。我没事了。说完了又觉得这话实在缺乏可信度,至少绝没办法糊弄吕洞宾,君即离扯了扯嘴角。老头子,野山的枪呢?吕洞宾早就帮君即离把枪收了起来,这会儿拿出来放到他手里,拍了拍的他手。莫要忘了,他总归是希望你活下去的。起身去查看其它伤患,吕洞宾知道自家徒孙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有些事,不是别人能开解的,唯有自己看开。君即离垂眼看着手里的龙战之伤,什么都记得,却又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绝望,也没有想要给野山报仇的杀念。眼看着他出现,眼看着他魂飞魄散,只剩下这么一杆长枪。直到那一刻君即离才承认,当年承诺会在纯阳宫等野山来娶,并不是真的就只是想要有一个人陪。随缘尽份,说来是多么简单。只有君即离自己知道,自己能平静的说出这个词,背后究竟藏了多少撕心裂肺。怕了,累了,够了,所以他才避之唯恐不及。感情是那么没有理智也不讲道理的事情,也许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会物是人非,他已经没有那样热烈的感情可以挥霍。对于感情,他是真的只剩下悲观和漠然了。所以,当自己再也无法假装看不到野山的心意时,他想过躲得远远的,想过再也不相见。江湖很大,人很多,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也许会有那么一天野山会突然发现不再爱了,或者是爱上另一个人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不用纠结不用惶恐不用觉得内疚,尽管这样自私的逃避对野山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可相比无法回应只能敷衍,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反倒不那么残忍。心动是有的,否则界限分明的自己绝不会有那样的承诺,不过是一贯的嘴硬不肯说破。若非如此,听说天策被围他不会慌乱,看到野山浑身是血的样子不会恐惧,天杀营突围时就不会因为野山中箭而失控暴走。可已经习惯了用理智控制感情的自己,竟生生的无视了这些心动的证据。曾经不肯说,而今无处说。野山遗老这个名字,就这么变成心底又一道暗伤,碰不得,说不得。握着长枪的手逐渐收紧,感觉到眼泪冲破束缚,君即离无力的闭上眼。终究是自己误了自己,也误了野山。怨得了谁?有何资格去怨?小离。顾子方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君即离猛然回神。睁开眼,若无其事的抬手抹了把脸。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