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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直到出关的时候花无色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离开蓝国了。心下不禁有几分惊诧自己竟然如此相信临渊,连要去哪都没问过,甚至连他爹是什么人都没问直接跟了来。他想到蓝暮黎心下有几分难过,不论自己当初自己如何将他放在心上,可是也却未曾对他如此信任过吧。虽说自己本来就打定了这辈子不会再与蓝暮黎相见,可是随着马车往关口行去,他有种说不出的沉闷之感,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怅然。临渊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对,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是舍不得蓝暮黎?他若对你有心只怕你早就回宫了。出了京城这一路走来,你何曾见到过他派人寻你?临渊深知自己这么做有些恶劣,但是转念想想倘若蓝暮黎敢明目张胆的去找花无色,又何曾会有今日他说这种话的机会,不论什么原因,只能说明他不够爱花无色,不值得花无色惦念他。这一路上无论临渊如何做花无色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脸。这让临渊有些挫败,哪怕是遇上偷他钱袋子的小乞儿他都能微笑以待,循循教导。虽说笑不达眼底,但总是有了面部表情。唯独对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临渊有些急躁,10天的路程愣是缩短成了7天。第10章:苍术太子花无色看着眼前的三十万大军惊诧不已,耳边一阵又一阵的恭迎太子回国震的他脑袋有些晕眩。他吃惊的看着临渊,他虽猜想他是富家子弟,却也没想到竟然是苍术的太子。无垠大陆上,唯有苍术的国主才敢自称为皇。苍术属地富饶,国土面积是蓝国的三倍,苍术的太子是何等的身份,那么他爹他爹竟是那个称之为皇帝的人吗?呵呵那么自己的存在真是可悲又可笑这一路上临渊费劲心思的照顾他,他都记在心里,只是可叹命运弄人,他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无论如何哪怕自己真的动了情他都不能和他一起虽然摆了这一路的冷脸,自己心里又何曾好受过,只是想着能和父亲相见心下还是有些期待的,可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来的是对还是错了,他要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又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临渊推了推花无色,花无色抬头呆呆的看着他。临渊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轻轻环住他微微笑道:还不喊人家起身?临渊低头轻轻的在花无色唇上啄了一口:呵呵娘子你这表情让人真想欺负你。说完还拿额头蹭了蹭他的。你这小兔崽子!给老子放开他!眼前身影一晃,花无色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拉离了临渊的怀抱。眼前的人一身明黄衣衫,头顶竖着紫金冠,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绷着的嘴角和花无色像及了。看着他眼角细微的皱纹,花无色当下便确定这是他从未谋面过的爹。他整个人有些轻颤,呆呆的看着他立在一边不能言语。死老头!临渊暴躁的将花无色拉回身边,怒视着花漠。结果两个人不顾底下跪着的三十万大军,互相吵着,花无色被一左一右的拉来扯去,愣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怒了,他挥开两只扯着他衣袖的手:丢人。言罢便往城门行去。他想过很多种他们见面的场景,却没想到是这样的,若不是花漠头顶束着的紫金冠,他真怀疑这人是不是一国国君。两个手还伸在半空的人发怔的对视了一眼急急的跟上。边关的守城将军看着依然跪着的三十万将士,硬着头皮呐呐道:皇皇上不知将士们可否起身了,如今所有边卡都无人守着花漠一挑眉:今日是来接太子的,太子说了算花漠很明显的想讨好花无色。看着头也不回往前走的花无色,守城将军老实的脸上爬满了纠结。临渊叹了口气扯了扯花无色的袖子,花无色才回头看到一张憨厚的脸充满期待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随即用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临渊,想起之前临渊和花漠的对话,难道!难道说的太子是自己!?临渊看懂了他的询问轻轻点了下头,随即对守将道:太子说各位将士们辛苦了,去值岗吧。身后响起一串震耳欲聋的应答声,可花无色依然仿若未闻傻愣愣的来回看着花漠和临渊,似有千言万语。直到到了行宫,吃了饭,一堆侍女服侍他就寝之后他的脑袋还是一团浆糊。这只是苍术最边缘的小城,他没想过自己的父亲是苍术之主,也没想过他会来边城接他,更没想过会让所有边关将士来迎他,更别说他人未到却被封为太子。他被这些事情炸的有些过于猛烈。死老头放开我!临渊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人,无奈手脚被绑着了。你动谁都好,就他不行,还是说你要将自己扮成女的嫁过来!花漠难得的对他摆起脸色。对于花无色他没尽过一个父亲该做的任何事,甚至是收到了临渊的书信后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可是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是他的骨血。那副模样像及了她,对她他终究是辜负了。你少给我装!你和他不也都是男人!凭什么我们不行临渊还嘴道因为两情相愿,我看不出他哪里情愿了。我希望你明白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而他我亏欠太多,我不想他有任何不愿花漠放缓了声音,透出一丝的苦涩。临渊看着这个在他面前从没正行过的花漠沉默了半饷,他内心也很矛盾,他不知自己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想起几日前师兄的回信,他咬了咬牙道:我就是看上他了,不论如何我答应你绝不会害他,如若半年后他仍不愿我便作罢。第二日花无色抚着略微疼痛的脑袋起来之时看到的就是一双满是笑意的桃花眼。难道他没有一丝不快吗?想起当年煜王在位时,那些王子因为储君之位争得你死我活,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全使了出来。可是眼前的人为何还是满眼情意的对自己笑着?老头说下午就启程回澜沧城,你也不用急在一时,等见到了另一个人再告诉你事情具细如何,你看可好?临渊拿手抚了抚花无色微皱的眉。花无色未作应答,只是漠然的起床更衣,临渊见怪不怪的凑上去给他整理衣襟。花无色想问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告诉他,想问为什么封他为太子,更想问一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子。可是他的性格如此,人家既然说了那他便等。就像当时多么的想问蓝暮黎是否可以为了他不要娶亲,但是终究是没有问出口。而今也是,他也怕人家问起这几年他的生活他的境遇,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若是知道了自己那么不堪的过往是否还会认他,他是否会辱没了母亲,让她在地下不能安眠,说到底还是心中放不下那段过往,思虑太多自卑感作祟罢了。原先一路上都是临渊处处哄着他,哪怕是调笑也都是因为想要接近他,他其实都懂。只是自己不敢放纵自己才绷起一张脸。而如今这一路上他依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