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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兵部侍郎家即可。周博雅盯着周文德,平静说了一句,爹是什么都知道了吧。爹,儿子和乐雅之事已成定局,爹又何苦拖累别人家的好姑娘?啪!!重重的巴掌声突兀响起。周博雅慢慢的将被打偏的脸转了回来,看向周文德,见周文德脸色涨的通红,一脸愤怒又失望的神情,周博雅垂下眉眼,紧了紧袖子里一直攥着的手,然后,慢慢的松开。爹,儿子不孝。周博雅低声说着。你喜欢哪个男人,我都不会管你!为何偏偏是乐雅!周文德低声吼道,他是你弟弟,你知不知道!周博雅低声应着,我知道,此举背德背理,但是,爹,儿子努力了三年,儿子想改过来的,但是,儿子做不到!儿子真的做不到!周文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哑声说道,你自个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没我的吩咐,不准离开!周文德说罢,转身大步走出了祠堂!但在即将离开祠堂前,周博雅低声问了一句话,爹,儿子真是周家骨血?这一句话,让周文德浑身一震,而紧接着,周文德脚步有些踉跄的踏出了祠堂。周博雅低头,心头艰涩,如非不得已,他绝不会问出那样的话来,伤了老父的心,他真的愧为人子!周博雅抬眼看着在他跟前的几个牌位,周家的列祖列宗,不论他是否是周家骨血,此生他只会是周家人!周文德踉踉跄跄的走出祠堂,站在走廊中间,周文德努力的平稳了呼吸,心头却还是刺疼不已。博雅并非他的儿子。96、风雨同行(4)周府里,阴云笼罩。周文德走进他和李绣娘的厢房,看着坐在软榻上默默擦泪的李绣娘,周文德长叹一声,声音嘶哑的问着,乐雅呢?李绣娘抬头看着神情阴郁凝重的周文德,擦拭滑落了的泪珠,起身低声道,乐雅还在前屋里跪着,他不肯答应。周文德听着,闭了闭眼,随即慢慢睁开眼,沉声说道,不论如何,乐雅必须成亲!他和博雅必须分开!李绣娘看着周文德,压低的声音有些哽咽,老爷博雅如果并非周家骨血,那,那他想和乐雅在一起,就,就随了他们吧!她实则不愿逼迫过甚,她了解乐雅,乐雅是心意已决,而博雅,那孩子她从小养大的,又岂会放弃?想起上次在亭子里,博雅对着她恭恭敬敬的磕下的三个响头,想着博雅对她的郑重承诺,李绣娘看着周文德,含着艰涩泪水的眼里满是祈求。但周文德却是摇头,看着李绣娘,哑声说道,博雅虽然不是周家骨血,但,当初我受人所托,务必要将善公主的后人抚养成人,让他成为有担当有能力,能够继承善公主遗志的男人!而不是现在这样和自己的弟弟背德乱、伦!说到最后,周文德的语气很是严厉,藏着隐怒。李绣娘看着周文德,有些颤抖的声音说着,既然这样,那那你让博雅娶亲就是了,乐雅他我真的不愿逼他!他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要是倔起来他现在还在前堂跪着!周文德看着李绣娘,无奈的深深叹息一声,夫人,博雅不是我所能牵制的,现在,也就只希望乐雅他能想通,他能懂事点老爷!你就不怕博雅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吗?!李绣娘忍不住提高声音,反问道,博雅的脾气,倘若乐雅真的娶亲了,博雅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都不知道!那也好过现在他们这样一错再错!周文德沉声说着,说罢,看着李绣娘一脸的凄楚,轻声叹息了一下,上前,揽过一脸凄楚流下眼泪的李绣娘,哑声安抚着,我们总的试一试不是?李绣娘捂着嘴,无声的再次流下眼泪。跪在祠堂里的周博雅沉默的看着在他上方的祖先牌位,直至身后响起了声音:属下拜见少主!一黑衣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周博雅身后,一出现,就恭敬的单膝跪地拱手做礼。二少爷怎么样了?周博雅垂下眼,低声问着。夫人提出要二少爷和兵部侍郎的嫡女成亲,但被二少爷拒绝,现在二少爷还在夫人的院子里跪着。黑衣男子低声回禀着。周博雅一听,皱起眉头,心头担心起来,看来爹娘打算从乐雅那里下手,这点他委实没有料到,而乐雅怎么那么倔?就真的一跪不起了?要是伤到膝盖怎么办?娘亲最疼乐雅,难道真的就忍心让乐雅一直在那里跪着?周博雅拳头紧紧攥着,他恨不得此刻就赶到乐雅身边,但却不能!外头的情形怎么样了?周博雅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回主子的话,朝议还没有结果,寒门士子已经开始在各地聚会商议进京的事宜,选秀已经悄然进行,温家小姐已经榜上有名。李成玉最近足不出户,李云鹤接连两日被召入帝宫,现在,郑家于家都已经在下阁议的很多事情上和李家开始唱反调,宋家没有任何动静。周博雅仔细听着,听完后,微微点头,低声说道,人留下一部分的人,其余的人赶赴蛮族和天川,着重跟进蛮族和天川的军事部署以及他们的兵力,随时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留下的人,跟进李成玉,务必要掌握和李成玉联系的外族人的所有情况,帝宫的钉子要开始发挥作用,不用做什么,盯紧温家小姐就好。是!属下遵命!最后周博雅抬头看着周家的祖宗牌位,声音有些沙哑,盯住李成峰,他应该会和某些人开始接触了。是!黑衣人恭敬的拱手做礼,就瞬间消失在原地。而周博雅盯住周家的祖宗牌位,心头喃喃着:身世他并不在意,但,如果能够证明他真的不是周家血脉,他和乐雅之间的阻力就会少一些,爹和娘亲也不会那么强硬的反对吧?他实则不愿用过激的举动让爹娘不再反对夜色浓厚了。周乐雅静静的跪着,他眉眼间有着倔强和坚定,只是脸色苍白了点,额头上的冷汗多了一些,他没有习武,膝盖这时候已经乌青红肿了,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什么疼痛,不是他没有痛觉,只是心头的压抑和苦涩掩盖过了他的疼痛。月色慢慢的流动着,漆黑的堂屋里,他的影子在月色下慢慢的亮了起来。就在这么寂静的苦涩泛滥的时刻,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周乐雅没有转头,直至一件披风伴着一声无奈的轻叹披上他的肩膀。周乐雅侧头,周文德已经在他身旁蹲下,周乐雅略微睁大了眼,爹?乐雅,告诉爹,你真的想和你哥哥白头?周文德的声音沙哑,透着压抑。周乐雅看着周文德,慢慢的,慢慢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为人子者,当不该让爹娘伤心失望,但,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