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8
渐觉得困,她掩唇打了个哈欠,丫鬟见到,劝道:“王妃,您熬了半宿了,回去睡一会吧。” 赵子询也看到了,同样说:“是啊,王妃安心去睡吧,外面的事情有我。” 赵子询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赵子询霍然回头,唐师师也站起来,问:“谁来了?” 一行灯光由远及近,等到走近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人给上房行礼:“奴才参见靖王妃。” 唐师师听出来这是个太监,她连忙开门,走出来问:“公公所为何事?” 白衣公公看到唐师师,笑了笑,说:“奴才奉秉笔大人之命,来给各家各户报丧。大行皇帝驾崩,举国同丧。” 唐师师拿不准太监的意图,但是这种场合,跟着哭就对了。一院子的人相对哭了一会,唐师师忍着眼泪,说:“妾身哀不能语,公公恕罪。” “王妃节哀。”白衣太监说完,道,“奴才还得去南阳长公主府上,先行告退。王妃保重身体,勿要过度悲痛。” 唐师师应是,送太监出门。唐师师注意到,刚才太监提起南阳时,用的是“长公主”。 这个辈分很有深意。唐师师送太监走到院门,到门口时,太监突然停下,对唐师师说:“宫里的主子让奴才给王妃传话,主子让王妃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等明日,自有分晓。” 唐师师吃了一惊,她试探地问:“多谢,不知这位主子是……” 白衣太监态度暧昧,笑了笑,却不肯说。他转身就要走,唐师师急追两步,在太监手里塞了个荷包,道:“有劳公公解忧。王爷今夜一直未归,不知王爷可在宫内?” 白衣太监不动声色地将荷包退回唐师师手里,笑道:“主子的事情,奴才怎么知道呢。不过王妃放心,宫里的主子们一切都好,王妃安心休息就是了。” 他说完,对唐师师拱了拱手,意有所指道:“王妃您是有福气的人。您今夜好好歇息,等明日进宫,还有不少事要折腾呢。” 唐师师呆在原地,目送着太监远去。赵子询和太监的身影都看不到了,她还回不过神来。 杜鹃跟着唐师师身后,身子微微发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抖的:“王妃,刚才那个公公是什么意思?” 唐师师慢慢找回身上的知觉,低声道:“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可是她有预感,赵承钧赢了。 太监不肯说赵承钧名讳,也不称呼他为靖王,多半是大局落定,但是明面还没过,故而不肯说,怕犯忌讳。要不然,唐师师一个王妃,明日进宫做什么? 唐师师定了定神,对丫鬟们说:“去将府中鲜亮的东西全部撤下来,通知全府,换丧服。” 第126章 封后 任钰君守在屋内, 听到丫鬟回来,连忙站起来,问:“怎么样了?” 丫鬟脸色也很惊惶, 她凑到任钰君耳边,用气音说:“报丧的公公来了, 对王妃很客气。公公还说,明日接王妃入宫。” 任钰君捂住心口,跌倒在座位上。过了许久, 她心口还砰砰直跳。 靖王竟然真的……她以为自己这一生已经到头了, 万万没想到,竟有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这一天。 靖王若成了皇帝, 那世子……岂不就是太子? 不远处另一间院子里, 里面的灯火也彻夜未熄。周舜华听到赵子询捎回来的口信,怔松良久。 伺候的丫鬟以为周舜华被吓傻了。她将药粥搅了搅, 放到周舜华手边,说:“侧妃,您不要太害怕,这皇家的事,什么都说不准。您一夜没睡,身体撑不住, 先把药粥喝了吧。” 周舜华唇边划过一丝苦笑, 她哪里是害怕呢,她只是太高兴……以及太不甘心了。 明明只差一点, 她就可以生下孩子,母凭子贵。她有孩子, 而卢雨霏没有, 再加上有国公府支持, 她原本应该被封为太子妃的。 可惜,现在什么都没了。 唐师师得到宫里的暗示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这时候才感觉到困。唐师师知道剧情中赵承钧称了帝,然而书面看到总不及亲身经历,再加上时间、地点、原因全都不对,唐师师实在不敢抱太大信心。 现在,她才觉得自己重新落回地面上。唐师师回房喝了盏安神茶,将赵子诰放在自己身边后,就沉沉睡去。 丫鬟们见唐师师睡着,不敢打扰,将屋内的灯具全部撤去,连屋外的光也用帷幔挡住,生怕搅扰了王妃睡觉。王府主院一上午都静悄悄的,唐师师沉浸在睡梦中,完全不知外界天翻地覆。 今天一早,唐明喆从起来就觉得眼皮直跳。昨天半夜突然传来丧钟声,他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明明不情愿,还是要起来换灯笼、窗纸,撤去所有犯忌讳的东西。唐明喆喜欢气派,唐家装点的美轮美奂,金碧辉煌,于是可想而知,不符合国丧的地方有很多很多。 唐明喆被折腾了一晚上,临到黎明才眯了会。可是没睡多久,起床的时辰到了。唐明喆今日要去谈生意,不能迟到,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苏氏的伺候下换衣服。 唐明喆刚起来,脑子还不灵光。他瞧见苏氏手里的衣服,嫌弃道:“怎么找了身这么素的?去拿我那件遍地金锦袍来。” 苏氏温声提醒:“老爷,您忘了,昨夜大行皇帝驾崩,全国服丧百日,不能穿金。” 唐明喆者才想起来,对哦,皇帝死了。大清早就听到死人,真是晦气,唐明喆皱眉盯着眼前的衣服,嫌弃道:“算了,就这个吧。” 唐明喆换好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一百日内不能婚丧嫁娶,不能吃rou,不能去酒楼。啧……” 他后面什么都没说,但是苏氏和伺候的丫鬟们都知道,唐明喆在嫌麻烦。这种权力更迭跟他们是没什么关系的,普通市井小民连宫门都没见过,更不会对去世的皇帝有什么共情能力。 要难受,也是难受三个多月不能吃rou。 唐明喆压根没有往自家的方向想。在他眼里,皇帝是皇帝,靖王是王爷,压根就是两种身份,怎么会产生交集呢? 他去饭厅用早膳,因为起得晚,时间已经有些迟了。他频频看时间,不耐烦地催下人快点,一会骂小厮偷jian耍滑,一会骂苏氏办事不力。苏氏低着头,即便明明是唐明喆的错,她也没有回嘴,一一应了。 眼看时间要赶不上了,唐明喆匆匆扒了几口,顾不得烫,端起来吸溜吸溜地喝茶。他本来端的就不稳,这时候外面猛地炸出来一声“老爷”,唐明喆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嘴角被烫伤好大一片。 唐明喆站起来气急败坏地骂:“哪个龟孙,赶着给人奔丧呢?” 苏氏着急,围着他殷切地问:“老爷,烫的重不重?妾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