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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大典?”“啊?”薛文川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笑道,“噢,你说这个呀。你之前不是还问门里面是不是有喜事吗?就是这个啊!大师兄,就是你师父他要当掌门啦,所以大家都在庆祝。”他满脸骄傲之色,显然是有荣与焉。谢览眼中一片阴郁之色,当日俞静琬的挑衅他不是没看见,但她终归是那人想护的人之一。薛文川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对方半点同样的欣喜之前,才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这趟就是奉师兄之名把这个小豆丁遣送走啊,小豆丁还怎么能高兴得起来?看着那张落寞的小脸,暗骂自己多嘴,在心里斟酌半天才干巴巴安慰道:“大师兄把你送走,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现在贵为掌门,收弟子的事情自然就不能这么草率。他也是为了你好,你年纪这么小,门中暂时肯定也不太平,所以才不得不把你送回家中......”他有些心虚地想,这话虽是谎话,但既维护了大师兄的形象,又能不让小豆丁那么伤心,也是一举两得。谢览自动过滤掉薛文川絮絮叨叨的话,小脸越发沉下来,将他送走,分明是不想让他参与其中。但俞静琬把他送上掌门之位,又怎么会只甘愿当个幕后推手?“咦,这不是薛兄吗?你怎么在此?难道是知晓我等连夜赶来,特地在此接应?”一帮修士看清薛文川,有些惊讶,忙上来打招呼。薛文川哪里认识这些人,这种急急忙忙赶来的多半是散修,想要趁着大典打打秋风,吃两顿仙宴,结交些道友,再顺两枚灵丹。纵然知道实情,但样子还是要做的。薛文川朝几位拱手回礼,道:“道友来得好早,众位只管顺着这条道一直朝前走,自有门童为道友们带路。”“多谢多谢,在此,就先祝贵门派掌门大典和新婚双喜啦!”那人话音未落,手腕便被捏住,冰冷的气息顺着筋脉直冲胸口,他错愕低头,对上一双冰冷的金色瞳孔,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映入眼帘。“新婚?”微风将话音吹至耳间,如同带刃的霜花,让人遍体生寒。“小念。”薛文川察觉到他的反常,忙伸手去拉他,却在对上对方的视线惊惧地后退一步。那双眼睛!他是谢览?!仿佛为了验证他的猜想,只见那个小人儿逐渐拉成,变作一个颀长健硕的成年男子模样,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呆在原地。男子却视他们于无物,只是一步一步逼近薛文川,额间红痕闪动,暴涨的灵力和魔力翻滚,长发在空中翻飞:“掌门新婚?”薛文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还未从小念变成谢览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对方摄人的气势下连连后退,鬓角皆是冷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强行凶狠道:“关、关你什么事?我们大师兄爱娶、娶谁娶谁!”男人恍若未闻,偏头轻飘飘看向那堆前来道贺的人:“你们是来吃喜酒的?”被男人眼角扫到的一堆人背后泛起一阵寒意,疯狂摆手:“不是不是,我等只是路过,现在就要离去。”见那堆人屁滚尿流地离去,谢览收回视线,看着薛文川:“把你知道的全部一一道来。”“呸!有本事你杀了我!你果真是修了魔功,门中那些的长老和弟子都是被你掳走!你为了长功力竟然吸收他们的修为,还用妖法藏匿在大师兄身侧,居心叵测!”谢览语气淡漠:“不是我。他人现在何处?”“自然是要准备登位大典,缔结良缘……”理直气壮的声音在对方可怕的眼神里越来越低。☆、噬天季羡鱼立在窗台,天边翻起鱼肚,天快亮了。“掌门是否要更衣?”守在外面的童子见了,忙上前伺候。季羡鱼摆手挥退他,进了里间换上礼服,在里边静坐了片刻,正准备起身出去,忽然肩头一重,温热的气息自耳边拂过。他僵直着身体,身后的人静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优雅:“掌门新婚大喜,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季羡鱼转过身,只是一眼,便敏感看出对方的变化。果真是主角光环,刚入元婴没多久,如今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又新进阶。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冷淡又生疏道:“谢师弟身份不便,既然无法参加大典,又何须多言。”身边的温度急剧下降,手腕被握住,巨大的力度似乎要将他腕骨握碎,季羡鱼面无表情抬头看去,触到那双熟悉的眸子,心口一滞,强行稳住想要避开的视线,便听见对方哑声道:“你我早已行周公之礼……”季羡鱼深吸一口气,拂开攥住自己的手,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事情究竟如何,你我心中都有数。”顿了顿,他继续道,“端阳日后为我掌管,你身为魔修,非我族类,看在以往情面,便许你自动退出师门,日后莫要再入端阳吧。”男人静默地站在一旁,季羡鱼心中仿若压了一块巨石,分明有喘不过气来的气闷,却仍是强撑道:“怎么,难道谢师弟也对端阳有兴趣?”“你练了什么?”季羡鱼心一抖,未曾想这么轻易就被对方看出异常,压下心头的慌张,语气不善道:“哈,原来不是觊觎掌门之位,是觊觎这心法。不过,我卖身所得的心法,谢师弟就想这样轻而易举拿了去?”谢览不理睬他的嘲讽,再次伸手攥住他的手腕,直接将神识探入他的内息。季羡鱼没有防备被撞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大乱,却仍半点不相让:“说起来这也算是聘礼之一,谢师弟与其在我这里觊觎,不如也去俞师妹处自荐枕席,说不定……”“聘礼?”“怎么?可是心动了?”只见男人原本冷峻的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冰霜,季羡鱼只觉得那堆被克意压制的修为在外力的牵引下蠢蠢欲动,一下一下撞击着内府,剧痛让他眼前一黑,若不是自制力惊人,只怕这一下便要晕了过去。他深吸数口气,才渐渐适应了这股剧痛,煞白的脸在赤红的礼服下愈发醒目,里间的衬衣不过几息就湿了个透彻,湿哒哒地贴着背脊,泛起一阵又一阵寒意。“这么大的东西,你怕是一口吃不下……”季羡鱼只觉得头皮炸起,就感觉到那股被强行封印打包的修为一寸一寸挤压着他的灵脉朝外挪,疼痛被感官放大无数倍直扑大脑,让他险些窒息。痛,太痛了!比被刀捅还痛!他猛的攥住谢览的手,目眦欲裂:“你干什么?”“自然是把它拿出来洗干净揉碎了,一口一口喂你。”季羡鱼看着对方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