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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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偏心。”李执垂着眼,目光如飞刃,所到之处都是先出血再有痛,“你喜欢姜遇比喜欢我多。” “不是!没有没有,一样喜欢的,也喜欢你……”江欢潮头皮发麻,舌头都要打结了,她最讨厌这种话题! 喜欢爸爸还是喜欢mama。 喜欢姜遇还是喜欢李执。 不是每个人,每件事都能有取舍的。 李执的目光割得她好痛,她几乎相信了他的指控,快要掉下泪来。 “你和姜遇,合起伙来骗我,排挤我。”他一字一句,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要故作坚强,盔甲之下早已遍体鳞伤,“江欢潮,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真的没有秘密。” 江欢潮牙关直哆嗦,他的指控全部成立,她是破坏“三角形具有稳定性”的罪犯。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荔枝、荔枝,不要生我的气……” 她伸着指尖蘸了蘸他的眼角,“你不会哭吧,呜……该哭的人是我才对吧。” 苍天呐,人就不该鬼迷心窍。 行差踏错一步就要万劫不复了。 李执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是更加湿润了一些,远不至落泪,“你给姜遇的,也要给我。” “这样才公平。” 唇落下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追求的是公平。 贴吻上去的瞬间,他才知道自己早已私心泛滥。 “你们接吻了。” 李执吻技也拙劣,却还带着一腔顽固,“我也要。” 江欢潮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全部散去,砰地一声,她像中弹了,腰也软了,手也垂了。 “唤唤,应一应我。” 什么叫应一应?要怎么应? 李执的唇很热,呼吸也很热,但更热的是他小心翼翼探进来的舌尖,像给她灌下了一口guntang的岩浆,烧心烧肺。 他捏着她的脸颊,江欢潮躲也躲不掉,只能仰着头承受着他愈发猛烈的吻,瘫软的舌被他缠绕,挟裹着寸寸吮吸,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随着他的次次进攻,一颤再颤。 “唤唤。”他揉着她的脸颊,再亲一亲她红润的嘴唇,“你给他什么,就要给我什么。” “可是、这不对,不对的……”这种事,这么隐秘的事情,可以给两个人吗? 李执笑了笑,一切委屈都消融,“错也要一起错,这样才公平。” 对,公平,这是个妙词。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呵,谁还不是个男人了。 江欢潮一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像有一只无形之手扼住了她的咽喉一般,她满脸惊悚地看着李执。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完全脱轨了! “我、我们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吗?”她还在试图补救,补救着岌岌可危的三角形。 回应她的是李执炙烈地热吻,双手被反剪,头颅高高仰起承受着气势汹涌的掠夺,身体与身体紧密地贴合碰撞着,就连衣物也厮磨不断。 “唤唤……” 舌尖会被吮吸到发麻,口水会来不及吞咽,胸膛一直起伏着直到毫无节奏,他的大腿卡进她腿间,她退化成一株藤蔓任他摆弄,原来接吻是一件很累的事。 “已经发生了。”李执终于舍得放开她,他眼底闪着晦涩的光芒。 指尖轻触着她鲜红的唇rou,比姜遇亲得更红。 他说,“唤唤啊,不止这些,你和他还做过什么?” 她摇头,下意识地摇头。 “真的没有,不骗你。” 哦,那就是又骗我了。 要怪就怪名门高中的压力太大。 高二的第一次月考结束,实验班的排名公布,江欢潮吃力地维持在第八名,自元门并入东江之后,她的全市排名也在下降。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天赋上的不足,认真地复习,平稳的心态,最好的发挥……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她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艰难筑起的大坝正在一点点崩解。 姜遇站在她房间门口,尽管敞开着大门但他仍驻足敲了敲,跟某个傻瓜不同,他已经有了分明的性别意识,不能再随意进出她的房间了,“唤唤,我进来了。” 她洗完澡穿着一条薄薄的吊带睡裙,太不设防了,裸露着大片光滑的肌肤,还透着雾蒙蒙的热汽潮红。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无力、挫败、茫然……她沉浸在种种负面情绪中无法脱身。 她身体很柔软,总能把自己蜷缩进椅子里,姜遇把马克杯放在她桌边,又转动把手,把杯子上的笑脸图案对着她。 “别这样想,你很棒了江欢潮。” “我不要第一名的安慰。” 这大概连安慰都算不上吧,别人难过,他只会说别难过了;别人掉眼泪,他只会说别哭了,他只会在苦痛前面加一个否定,别难过,别哭,别痛…… 她兀自悲伤着,牛奶散发着安静的香甜,飘到她的鼻腔中,试图让她打起精神来,姜遇握着两侧扶手,转动椅子,让她不得不直面着他。 “干嘛啦。”又是这种软乎乎的调子,不想搭理他,嫌他多管闲事,但没他又不行。 她安静得仍似蜷缩在蛋壳之中,姜遇震撼于她莹润的皮肤,她整个人都似发光,泛着绸缎般的光泽,像是深海里的珍珠,是美人鱼也要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小宝物。 她双手环抱着膝,将足跟贴于臀下,这糟糕的姿势让布料全都囤积在大腿根之处,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像水波一样,盯久了直叫人眼前发晕。 姜遇终究还算君子,他后退,并且移开眼,“衣服、整理一下。” 啊?江欢潮低头检查一下。 好吧,她放下双腿,足尖点地,试图起身把睡裙下摆拉拉好。 “我腿麻了。”她伸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拉我一把。” 姜遇看着眼前的这双手,每回她剪完指甲都要用小矬子把边缘打磨光滑不带一丝棱角,蝉翼般的皮肤下交错着细细的血管。 “你发什么呆呀。”她催促着,又把手往他身边递了递。 姜遇被传送到了不断前行的履带上,他不得不动起来,于是他握住了这双纤纤玉手,他喉结滚动,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命运终于对他下手了。 微微一施力,将她从椅子上拉起,她扭着腰,像舞蹈一般自然流畅,让裙摆旋动着往下落。 姜遇说,“要转个圈吗?”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已经带动了她,没少看她跳舞,这种动作他也能信手拈来,来吧,来吧,在他怀中旋转,她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好傻呀,你一点都不专业。” 或许是因为空气太过凝滞,他们是否靠得太过紧密? 怎么同龄的少年少女突然惊觉:眼前这人居然是男生/女生。 羞怯正在悄然滋生,上一秒还能互相依偎舔舐伤口,这一秒便如坐针毡心中摇摆不定了。 姜遇扒拉了一下头发,他没戴眼镜,时不时地眯着眼,习惯性地想推一下眼镜却只摸到了自己的鼻梁,江欢潮觉得他笨笨的,没那种只能令人遥望的聪明劲儿了。 他略微尴尬,于是坐在她的椅子上假装检查她的作业,江欢潮却转动着椅背,一条腿跪压在他大腿上! 姜遇大腿瞬间绷紧,嘴唇轻颤,眼神直直射向她。 江欢潮放软了腰,便这么半跪半坐在他腿上,她从后面环抱住椅背,稍一拱腰就会露出大片绵软的胸脯。 “压力好大——”她长长地叹气,好像只是在单纯地抒发情绪而已。 姜遇丝毫不敢松懈,他的腰,他的腿,他全身都僵着,水泥板似的僵硬。 她又把脑袋靠了过来,就枕在他的肩膀,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眨眼,就像一只蝴蝶流连在他的脖子里那样明显。 “你们男生都是怎么疏解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