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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五感人的一切,早在他断气的那一霎那,就和他的生命一样,再不复存在了!要不是这样的话,那当人和当尸,有什麽差别?安顿好了这只,杜知书没忘记他还有一老一瘸要处理……追多远的路来,就得走多远的路回去……等他再度累得像头狗终於赶回了龟速二尸组那时,眼前的景象却看得他脸色发青……瘸子扑著老爹,两个人呈半趴半跪姿,一上一下叠在山路中间挣扎挺进著,其中,老爹的裤子还被褪了大半滑至膝盖处,露出了一个乾巴巴的老屁股在那开阖摆动著……看这景象,估计推测是老爹走得慢,而走在他後方的瘸子不慎摔倒,一并把前方的老爹也扑倒在地,还不小心勾到了他的裤子……两具尸体没有接收到停止的指令,但僵硬不灵活的尸身又爬不起来,也就只能这麽交叠匍伏著继续往前爬,远远看来也是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营造出了这麽一副天怒人怨的yin秽画面……「老爹,我对不起你呜呜,人都死了还被X,你这可怜的老菊花啊……瘸子,我说你也太不挑了吧,好歹也选林百川那个样子的,你找老爹是怎样?你有没听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敬爱别人的老爸如同敬爱自己的老爸,你插他就等於插你老爸……」杜知书一脸无奈地想办法分开两尸,嘴巴还不忘讲著没营养的话……自言自语。ENDIF☆、杜小蝎4等杜知书将那瘸子和老爹分开还不忘帮老爹把裤子拉好最後将二尸塞入树洞中时,雨水已经从滴滴点点变成不留情的倾盆倒泻了。三具尸体塞进那个树洞是勉强了些,杜知书使尽吃奶的力气,又是凹又是折又是扭,三位大爷有面朝下有面朝上谁的屁股贴在谁的脸上又谁的脚搭在谁的嘴边……反正尸体又不怕闷不怕窒不怕羞也不会生气,只要能够避避雨水,一切好说好说。想到这,杜知书又不怎麽温柔地推推挤挤硬是给他自己挪出了个能够将屁股坐进去的位置来,一屁股坐了上去让自己忙碌了大半夜的两条腿稍微放松休息,虽然免除了站立的辛苦,但半个身子还是露在树洞外,接受雨水的滋润,从头发到脚指头,没一处不湿个彻底。树洞旁地上放了一小堆杜知书方才路上顺手摘摘捡捡的一些枯竹叶和不知名的芦麻类条状叶片,他伸手从中挑了几片,在雨水中,低著头垂著眼,一双手就这麽劳动了起来,那动作熟练又迅速,不一会儿,一片片叶子紧密扎实地交叠编结在一起……很快的,一顶草编的帽子就在他灵巧的手指交错间逐渐成型。「我跟你们说,不是老子在自夸,杜大天师独家编制的帽子啊,不但遮阳挡雨,戴起来又轻巧舒适……要不干天师这行,改明儿去市集内摆个摊子卖卖草帽,不用多,一天只需要卖出个十顶……不,三顶就可以了,也饿不死老子啦……」「太丑了。」「咦?」「我不要。」「喔……」看著手中那顶花了好几天才编成功的作品,的确,因为是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在外观上真是有点粗糙难看……自己真的是没脑子,一心一意只顾著想把好不容易完成的东西送给他,一心一意只想博他一个欢,怎没考虑到他那麽漂亮一个人儿,怎麽能戴这又丑又拙的帽子?仔细看,帽子上面还沾著自己手指头被草叶刮破伤口的血迹,褐褐黄黄的,看起来就有些恶心……第二次,他更小心更努力更加仔细地,又完成了一顶帽子。比起第一顶帽子,这顶帽子好看整齐多了,上面的血迹也被他仔细地擦掉了。然而得到的答覆,还是一句冷冷地:「太丑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总共编了多少顶帽子,技巧熟练了,速度快了,手上长出了厚厚的茧,自然也不容易被割伤了,当然,帽子也越编越好看,越编越扎实……最後,一队伍的尸体个个都有帽子可以戴,连借宿的山庙里的乞丐也开开心心地戴起了他的帽子,可是他师兄还是没接受他的帽子。「师兄……」捧著刚编好最新也最好看的一顶帽子,杜知书有些畏缩不安地站在一旁,看著杜若水将一头黑溜溜的头发盘了起来……师兄真的很好看,连那一根根头发,乌黑发亮细密柔软,也是好看得要命……看得杜知书眼睛都直了,那和自己一头蓬乱如稻草、又乾又涩还长著虱子的头发,根本不像是同一种动物的毛发……可杜若水连看他一眼也没有,更没看他手中的帽子一眼,就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师兄,等……」「我说太丑了。」「可……」可是你连看都还没看,又怎麽知道丑……「你还不明白吗?」杜若水看著他的眼神冷冷淡淡的,杜知书发现,似乎相处的时间越久,两个人的年纪越大,他师兄对他的态度,看著他的眼神,就越来越冷漠,他和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我不是说帽子丑,我说你丑。丑人做出来的东西,不管再怎麽好看,都让人一点想用的欲望都没有,你明白了吗?」说完,他接过了杜知书手中的那顶帽子,帽子一翻,盖上了杜知书的脑门,连带著把他那张不怎麽大的脸也一并盖住了。「你自己戴吧,遮一下也好。」「……」是啊,遮阳挡雨之外,还可以遮住丑陋的脸,更可以遮住因难堪和难过而掉下的眼泪……他师兄说得没错,丑人做出来的东西,光是用看了就倒胃口了。他长得这副尊容,就算摆了个摊子,就算帽子做得再好用,不要说是一天三顶……恐怕是三天一顶也卖不出去吧?况且,他根本不可能脱离赶尸人这个行业。虽然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清楚得很,什麽杜大天师也不过是说说嘴膨膨风来的,但……一旦离开了这一行,那他和杜若水,和那已经离他够疏远的师兄之间,就真的什麽交集也没有了,他从小的信仰、生命的寄托和生存的意义……「告诉你们,老子根本就没有哭。男人有泪不轻弹嘛……是雨水,雨水啦!娘的这雨要下到什麽时候啊……」杜知书将手中那顶刚编好的草帽,往自己的头上一戴,望著雨水在泥地上积出来那一洼洼的水坑,喃喃地说道。雨势稍小时,杜知书给三位大爷一尸一顶帽子,继续赶路。再窝下去就要天亮了,他不认为那棵破树能够挡得住天光。他们走尸最怕的就是阳光啦!无论赶尸人的符法再怎麽精妙,咒术再怎麽高深,只要天光那麽一照,封在尸体内的魂魄马上就会从天灵盖飘散出去,不要说戴顶草帽,就算钉块铁皮在头顶,挡都挡不住。为了避免先前一只跑太远两只送做堆的悲剧再度发生,杜知书这一次改让林百川殿後,瘸子摆最前面免得他又跌倒扑jian了哪位……而他走在中间一手拖著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