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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齐思浩站不稳,背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杀手从裤兜里摸出烟来抽,点火时放开了他,他立刻踉跄两下差点摔倒。“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干什么去了?”杀手鼻腔中发出半声嗤笑,“你要是老老实实当个条子,这事儿也摊不上你,都是自找的。”齐思浩呐呐应声。“你之前在谁手下做事来着,缉毒二支队?”江停当支队长的时候作风非常硬朗,像齐思浩这样的性格,是不可能在他手下得到重用的,因此那段唯唯诺诺的历史后来一直被齐思浩引以为耻,从不多提。他应付着小心嗯嗯了两声,只听那杀手又随口道:“姓江的是你们支队长吧?这个人倒挺难缠。”齐思浩刚下意识“唔”了声,突然又感觉不对,难缠?什么难缠?江停不是死得很利落吗?“不过后来据说还是死了,”杀手哼笑一声:“跟我们老板作对,就是这么个下场。”齐思浩内心惊疑不定,不知道杀手是纯粹威胁还是在暗示什么,难道他跟这帮毒贩作对,现在也要落得跟江停一样的下场?他们是不是想在这里杀他?!杀手没注意到齐思浩惨白的脸色,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满怀恶意地掀起嘴角:“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来,说的就是你们江支队长,偏偏你这个不走运的还曾经是他的人……”“我不是!我不是!”齐思浩尖利地失声喊了起来:“我跟那姓江的根本不是一路人,你们不能杀我!你们杀了我事情就没那么好收拾了!”杀手嘲道:“你?你算什么东西,真要弄死你还不跟蚂蚁似的。连那姓江的当年都不行了,你知道他最后都——”噗。其实只是很小的声音,但杀手的动作突然停滞住了,身体向前晃了晃,烟头从指间滑落在地。齐思浩恐惧地睁大了眼,瞳孔中清晰映出了杀手生前的最后一幕景象——他似乎想回头去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自己,但力气已经不够支撑这最后的动作了。他左胸心脏位置汩汩冒血,然后就保持着这个半回头的姿势,轰隆!颓然倒地,溅出了满地尘烟。“谁……是谁,”齐思浩神经质地向后退了半步:“快出来……啊啊啊鬼啊!!”尸体倒地后露出了他背后的景象,成排酒架中,江停垂下手中的枪,顺手把套在枪口上作消音用的矿泉水瓶扔了,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金属弹壳。“你,江,江队……”齐思浩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扑通一下软倒,乱滚带爬向后:“你你你到底是鬼还是——还是——啊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我跟你确实不是一路人,”江停平淡道。他的语调仍然像当年一样带着无可置疑的冰冷和强硬,随即走上前,单膝半跪在尚自冒血的尸体边,吩咐道:“不想死就闭嘴。”齐思浩急促喘息,仿佛真的活生生陷入了惊悚的噩梦里。他看见江停从外套下拔出折叠刀,咔擦弹出刀刃,对着尸体左胸弹孔“噗呲”就刺了进去,然后掏挖几下,叮当一声清响,从肋骨间撬出了沾满血rou的弹头。江停从地上捡起弹头,示意梦游般的齐思浩:“跟上来。”第105章同一时刻,消防楼道。叮!金属刀刃两相撞击,亮响震耳欲聋,紧贴着严峫的脸一划而过。阿杰手持匕首步步紧逼,严峫闪电般偏头、后退,顷刻间脊背已贴上了楼道石灰墙。唰——横刀劈开空气,距离脖颈动脉不过分毫之距,霎时严峫都感觉到了刺痛的寒风划过皮肤,本能地抬手阻挡。其实他刚做出这个动作就立刻意识到了不对,立刻向把手往回缩。但在瞬息万变的战况中,像阿杰这种等级的杀手,是不可能错失对手的任何一丝破绽的,当即刀锋就重重剁进了严峫手腕!杨媚失声惊叫:“严峫!”“……!!”严峫全身一震,但剧痛并没有如期到来,一只被匕首砍断的精钢腕表啪嗒掉在了地上。“……cao,”阿杰活动了下肩膀肌rou,盯着那只表笑道:“我果然最烦跟我爱好相似的人。”严峫反手一撑墙,箭步向前,怒道:“老子是他家的全球顶级VIP,你算个鸟!”先前从黑衣男尸体边捡起的那把短刀自下而上横剁阿杰手腕,大概因为角度太刁钻的原因,阿杰这下没躲过去,锋利至极的刀刃当场划破小臂,飞出一泼血星。阿杰嘶地吸了口气,随即被严峫当胸一脚,横飞出去,轰然砸上对面墙壁!阿杰体重好说七八十公斤,当场把墙灰碎石撞得簌簌而下,大片灰尘到处都是,令人睁不开眼睛。但这种生死格斗最怕有半点迟疑,严峫连丝毫停顿都没有,纵身直扑摁倒阿杰,同时短刀扬手上抛,旋转的刀柄被啪一声稳稳接住,刀尖直向阿杰瞳孔刺下。——只要零点零一秒的时间,这把刀就能穿透阿杰的眼珠,贯穿颅脑,把他的整个头活生生钉在水泥地上。但就在这一瞬,阿杰就着这个仰躺在地的姿势抓住严峫手臂,双手同时反向一推。几乎将手肘活活扭错位的剧痛让严峫失手,短刀飞了出去,打着旋掉在了两米开外——当啷!仿佛裁判的发令枪,严峫和阿杰贴地扑向短刀,阿杰一手把刀身打飞出去,从栏杆缝隙中掉进了下一层楼道!“这才对么,”阿杰冷冷道,“打架就打架,动刀动枪的多伤感情。”短刀在楼下台阶上滚动落地的声响传来,严峫心内暗骂一声,就地摁住阿杰挥拳就揍。都是格斗的行家里手,都知道在这种时候,谁先从地上站起来谁就赢了。他们就像两头凶狠的野兽,彼此用尽一切手段捣对方的眼珠、掐住对方的咽喉,翻滚着从楼道掉下去,加起来超过三百斤的重量和惯性哗然撞碎了消防栓玻璃门。崩裂的玻璃犹如漫天撒花,撒了满身满地,地上扭打翻滚的两人霎时被割得全身血口。严峫一手撑在满地锋利的玻璃碎片中,挥拳打得阿杰眼前发黑,紧接着半跪起身,夺过消防斧,照头就砍了下去。“XX!”阿杰爆出了一句缅甸大骂,仓促就地打滚,锋利的消防斧紧贴他头顶,削断几根头发后砰地砍进了砖墙!碎石尘土哗哗泼下,严峫冷冷道:“早说了谁跟死刑犯有感情?”阿杰单膝跪地,满头满脸血泥,原本就戾气十足的五官看上去更加凶狠。他抬手毫不在意地擦掉耳孔中被严峫重拳打出的血,一字字缓缓地嘶声道:“你完了……”空气刹那凝固,随即只见阿杰伸手抓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