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纵
故纵
小慧把凌念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后,终于得空拉着好友去花园里叙旧。 “哎呀烦死了,没想到我就这么英年早婚了!”小慧哀叹一声。 凌念笑:“挺好的呀,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小慧叹口气,“陆泽虽然对我好,但……诶,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一觉醒来,我就不是宝宝了。” 凌念被逗得轻笑一声,而后眼里突然蓄满的泪,黑暗之中,不动声色的擦拭干净。 只是鼻尖有点发酸。 小慧托着下巴,“你觉得陆泽怎么样?” 凌念点头:“挺好。” 小慧欣然笑笑:“凌律师看人最准了,姑且相信你——那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凌念也点头:“挺好。” “切,怎么评价都一样啊。”小慧郁闷,“这牵线搭桥的事情我可是帮你做好了,我哥可是不可多得的优质才俊,念念,你再不找对象,以后可就晚婚了。” 凌念似笑非笑,话里真假参半:“我哪配啊,摆烂。” “你还不配!?”小慧扬了调子,“大学的时候追你的男生就排长龙了,你呢!一个也不接受!毕业三年,现在表白墙上还有骂你的呢!” 她钓系的做派,就是那时候拿许多许多爱慕者做实验练就的,不过也是适可而止,真正出来殆害人间,还是从陆泽这里开始。 凌念扬唇笑了笑,那抹笑容,却显得格外苦涩。 上承家破人亡之痛,下忍残敝余生之苦。 这样的一个堕落躯壳,又怎配寻得良人? 仅存的那点良知告诫凌念:算了吧。 出门的时候,小慧喊陈淮之送凌念,给哥哥递了个俏皮的眼神。 两人在公园溜达消食,路边坐着个行乞的乞丐,见到两个衣着体面的人路过,残肢晃了晃他的二维码。 陈淮之蹙眉,凌念无视地走过,不曾多看一眼。 陈淮之扯唇,“凌小姐,你不觉得他很可怜?” 凌念说:“或许吧。” 陈淮之沉默几秒,评价:“你很清醒。” 晚风拂过她的发,凌念抬手理了理,“小慧有意撮合我跟你。” 陈淮之等着她的下文。 “我觉得,你我都是事业型的,暧昧反倒会阻碍我们的关系,我想坦坦荡荡的和你做朋友。” 这属实在陈淮之的意料之外,却还是点头应她,“按你舒服的来就好,我妹她总是那么热心肠。” 凌念笑了,周身散发着冷淡气质,“对呢。” 永春和联恒的合同,虽然是张律负责,但因为语言问题,少不了凌念的参与。 约翰逊已经有几天没见凌念,这会儿正想她想得紧。 洗手间里,粗壮的yinjing在殷红的花xue里进进出出,体毛旺盛的双手揉搓着绵软的两团玉乳。 凌念该骗的信息都骗到了,要不是看他合同还没签完,早想丢陆泽一样把这个狗男人丢了。 他又要没完没了,凌念肌肤泛出绯色,清冷的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随即夹紧了腿,让媚rou搅动得更为紧密疯狂。 身后纵情cao弄的男人果然低呼一声,喘息着加速冲刺着,射精的前一秒,抓紧了女人纤弱的手臂,压着她的细腰狠狠一挺,把万子千孙尽数堵在她的zigong里。 这个尤物,他定要带回美国,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提早怀孕。 张律低头看了眼手表,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 永春一方的负责人,陈家最得意的长子,面色如常地翻看着合同内容。 又过了一刻钟,约翰逊终于姗姗来迟。 他坐下的那一刻,陈淮之莫名嗅到一丝极为熟悉的东方香调。 东方香调的主人来了,凌念抱着个笔记本,手里拿着几份文件。 张律瞪了她一眼:“怎么来的这么晚?” 凌念给电脑开机,也没正眼瞧她:“抱歉。” 约翰逊察觉自己老婆被骂了,对着张律说了几句英文,奈何张律一句也没听懂。 凌念撩起桃花眸,看了他一眼,约翰逊一噎,蓝眼睛乖乖的,不说话了。 律所代表的永春集团,正式和联恒进行磋商。 两个集团的首脑,在永春总部正式会谈。 为了沟通方便,陈淮之和约翰逊都在说英语,咨询时,起初还会用汉语咨询下张律,但约翰逊记仇呢,后来干脆直接用英语问自己老婆,也算加密通话。 陈淮之最初以为凌念只是个花瓶,但后来会议中,他渐渐发现她凌厉的一面。 专业知识,她对答如流。 合同的漏洞,无论是法律上模糊还是金融的诱饵,她都摸得透彻,而后客观公正地抛出来给双方讨论。 国际法中两国法律的差异,也被她拎出来做参考。 全免,周到,又详略得当。 神色淡漠的女律师,陈淮之有那么一瞬,想让她看他的目光柔和一点,不似看someone else一样。 约翰逊也没料到凌念是个这样厉害的角色,她的简历虽然漂亮,但在律师资历太低,他根本不曾把她放在眼里。 张律被排除在对话之外,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被小辈碾压了。 长达两小时,她一直依靠凌念的中文会议记录了解论题和进展。 突然有点恼恨,自己当初不该和所长挣扎抢着要这个单子。 律所的派单,也是按照资历来分配的。 她只是不会英语,本来让会英语的小辈来辅佐一下就足够应付这种几个亿的单子。 但如今,小辈就快把她的饭碗抢了! 她神情冷漠地开完了这两个小时的会,最后扬笑着做好了总结。 会后,她同凌念说:“整理一份会议记录给我。” 凌念当即把草稿发了过去,“分工合理一点,辛苦张律,自己整理。” 啪。 虚空中好似传来一声打脸。 张律气得咬牙切齿。 真恃才傲物了属于!她有什么可豪横的? 会议结束,双方负责人都需要与自己的同僚沟通决策,凌念当即向上司发了封邮件,是会议纪要和视频。 她给公司拿下了个亿元级别的合作,请到半个月的休假也不过分。 几个小时之后,凌念就拉着行李箱,飞去省外度假了。 笑死,她会等着约翰逊处理好事情再过来抓着她不放?会等着张律在气头上报复她一把? 先润了朋友们。 她不仅不在乎业绩,甚至连这份工作也不在乎。 要怪,就怪她太专一了,只对搞垮陈家情有独钟。 云南玩了两周,终于把约翰逊那个老色批熬走了。 美国大叔长得成熟英俊,体力也好,春宵一度,倒也不算亏。 回来时,陈淮之约了她一次。 “凌小姐,有意向来我公司做法律顾问么?” 凌念扯唇笑了笑:“我爱摸鱼,被你知道了,往后日子不好过。” “你是法律和金融双学位,这个出乎我意料。”陈淮之由衷赞叹。 凌念搅了搅咖啡,“为了混口饭吃罢了。” 她不喜欢喝咖啡,太苦。 日子都够苦了,还要自己喝点苦咖啡,想想就更苦,因而放下银勺,看向他,“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我自然是乐意的。” “真的不考虑?”陈淮之又问了遍,“我们的工资可比这里高很多。” 凌念不以为意,“谢谢你的好意。” 永春的法律顾问,只拿固定工资,混到拿核心资料,还得几年。 她活不了多久,何况律所的律师按单子比例提成,单子金额多大,她就赚多多。 桌子下,她翘着的二郎腿很是随意,高跟鞋不小心擦过他的裤脚。 绝色的美人立即缩了缩,坐正,同他说了句抱歉。 陈淮之是天之骄子,从小被追捧着长大,模样俊秀,才智也是顶好的,却在凌念这吃了两回闭门羹。 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难道是魔法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