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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郁清纠正。 “对对对,说的对!” 大家:“……” “那就这样?”郁清问。 “这样?不不不不,我觉得我还要再说点什么。” 怎么能就这样,他拒绝挂断视频! 终于要拉来了吗? 会议室全员拉拉木木呆呆,松松垮垮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那个、那什么,嗯,这份名单真的很好,做的太好了,我很感动,感动得想哭……” 听了这话,大家更呆滞了。 深受他的荼毒的老员工们根本不相信这句话,可他们一抬头竟然发现这位董大佬的眼眶都红了,真的感动得要哭了…… “……”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郁清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了看自己的光脑。 董胜星注意到了,连忙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郁清如实说:“下班时间到了。” 董胜星:“……” “下班”这个词从郁清口里说出来过于奇妙,董胜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郁清只能这么说,如果他自己加班无所谓,可已经说好了小煤球要来接他。 不想让小煤球孤零零一个待在外面看着出去的人群,一直等他。 小煤球确实在等他,可是不是郁清所想的孤零零一个。 星盟外面引起很多人注意的两人加一个小煤球的组合,现在也不淡定了。 宿熔问小煤球,“是四点半下班?” 小煤球点点头。 “连下班都不准时,还能做好什么。” 宿熔的耐心耗光,事实上,他能等到现在已经让莉莉很惊讶了。 他直接冲着星盟大厦的门口走去,没有这里的身份,门当然不会打开,宿熔摘下墨镜,对上虹膜扫描仪,那个扫描仪扫了一圈完全停住,大门打开了。 莉莉连忙跟上,随着他走入星盟大厦。 最初她也是非常急迫,尤其是在外面等待的时刻,可是越来越接近时,她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而她前面的人,好像没有一点这样的感觉,他脸上没有哪怕一点怯意,和无数次一样直奔目标而去,脚步坚定又快速。 很多部门的人都下班了,几千个人陆陆续续出来,人群在他五米开外如分叉的溪流,自动向两边分流。 莉莉身高176cm,身体比例极佳,腿长不输于180cm以上的成年男性,这时候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星盟大厦中的每个人看到这个戴墨镜,一身高定灰衣的人,先是屏息凝神,接着一个个兴奋得脸红,又害怕得哆嗦,即使下班了,也没一个人走出办公楼。 要说星际哪些人对各大帝国的皇室最熟悉,那一定是他们了。 星盟没人不认识虫族的这位新皇,即便他带着墨镜,就连他身后的人带着墨镜的人他们都能认出来,何况是他。 只有他身后的那个小黑狗他们认不出来。 星盟大厦一层接一层地喧闹躁动起来,直到七层的虫族部门。 会议室里此时正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丝毫不知道他们将要迎接的是什么。 董胜星纠结的要死,他不舍得挂断视频,好像视频黑了时,这个人就会像之前一样消失,这只是他的一场白日梦。 可是,他总不能让郁清不下班吧。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一下推开。 正要跳脚骂人的顾伽整个傻了。 全会议室的人好像在做梦,纷纷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果真是在做梦吗,不然先是看到了董胜星眼眶发红,又在星盟看到了虫族新皇? 如果不是做梦,那是这位新皇是听到了刚才的十个丧尸,气得亲自来找他们算账,想亲手推倒星盟大厦吗。 他们因为紧张害怕,因为呆滞傻眼,没注意到这位虫族新皇,他们的新晋梦魇,从推开门脸一直面向郁清一下没动,视线定在了郁清身上。 视线是连墨镜都遮不住的直接和炙热。 他比之前更高了一点,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硬朗,下颌与脖子的交线深邃,看到他时喉结急促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郁清纸张下的手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宿熔转头看向光屏中的董胜星,声音又冷又紧,“不知道下班了吗?” 光屏瞬间黑了,董胜星哆嗦着挂断了视频。 接着他又看向其他人。 “下、下班了,下班了!”顾伽忙说。 他很有眼色,听到这位虫族的新皇那么对董胜星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感觉这位虫族的新皇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跟他私下说,至少先让他们下班是不会出错的。 大家好像都成了丧尸族的一员,机械的,呆呆的向外走。 只剩下郁清和顾伽。 宿熔看向房间里那个人。 顾伽吓了一跳,连忙拉拉郁清,小声冲他说:“快走啊,郁清你怎么还不走!” 莉莉:“……” 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他走你留下? 眼看郁清真要走了,莉莉忙说:“顾主席,我们出去聊一聊?” “啊?”顾伽忙说:“好的好的!” 他急忙从后门走出去,走到门口忽然意识到什么,睁大眼睛看向郁清,不敢看另一位。 难道郁清的目的刚来星盟就达成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前面的门猛地在他面前关上了,挡住了他的视线,把他彻底关在门外。 玻璃墙也变成非透明的了。 顾伽摸了一把脸,还是难以清醒。 会议室内,继续沉默。 郁清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他抿抿唇连张口都做不到。 要说不想见到他是不可能的,要说一点也不介意当年的事也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宿熔没给他纠结的时间,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上前抱住了他。 抱得很紧,像是要把郁清勒进他的身体里。 郁清接受不了任何一个人这样抱他,但是宿熔不属于“任何人”,郁清伸不出手推开他。 宿熔身上的气息熟悉而心安,时隔多年毫无违和感地和他的融为一体。 抱住他的手在颤抖,抱住他的人呼吸很沉。 好像嫌弃手抱住他还不够,尾巴也像小时候一样缠住了郁清的脚踝。 “消气了吗?”宿熔问他。 郁清愣了一下,没想到五年后宿熔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不是道歉,而是问他消气了吗。 他这么问,反而让郁清觉得他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人。 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五年还不够消五个月的气?”他不回答,抱着他的人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冷漠的男人,你没有心的吗?” 郁清:“……” 所有的纠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