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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觉得我还是比他帅那么一点点的。” 秦救还没来得及表态,王启河就哼唧着呸了一声:“我觉得咱舅帅一点!” “说真心话的话,我觉得咱们予声哥哥帅一点。”南宫洋目光在两人的脸上巡视,居然真的认认真真地比了起来。 王启河也不由得严肃起来:“是吗?予声锅锅长得比较‘邪’,咱舅比较‘俊’吧。” 南宫洋一边点头一边打量着他们俩:“这就是弯的帅哥和直的帅哥之间的区别?” “我靠就你俩会说话!”杜予声笑起来,那桌上的橘子皮丢他们。 几个人哄笑做一团,林倩的态度就慢慢地被抛到了脑后。 ### 五百块钱到手后生活总算过得去了些,他们也难得买了水果,顺便屯了一大箱方便面,和王启河的零食箱一起塞进了寝室的桌子下,成为他们日后的生命之光。 杜予声觉得这么五百块钱顶多解决一个燃眉之急,大一的课多,有时候还有晚课,大大缩减了他去卖场的时间,而且他发现长时间在一个地点唱歌的话总会一点点消磨掉旁人的新鲜感,等周围的几个合适的地方唱完,他就真的山穷水尽了。 杜予声在心中苦恼地算着,排在他前面的一个人已经买好东西走了,他和柜台的阿姨对视两秒后说:“一包大前门。” 阿姨从身后的货架上拿出一包大前门:“两块五。” 杜予声扫了学生卡,接过香烟。 他刚握着香烟盒走出小卖部,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看路啊兄弟。”那人连忙往旁边侧了一下。 杜予声觉得这声音耳熟,抬起头看着对方:“邓老板?” “嗯?”邓迟这才停下一股脑往里走的脚步,“巧了啊。” 邓迟就是杜予声借钱的那家吉他店老板,二十七八岁了,平日里都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到杜予声也挺高兴,看了眼他手中的烟盒道:“怎么,来买烟啊。” “嗯。”杜予声点点头。 “大前门口感不太好啊,”邓迟说,“怎么着也要买利群啊。” 杜予声扑哧一声乐了出来:“这话说的,我能不知道吗,这不是穷吗,平日里买包牡丹就算对自己好了。” 这话说得真心又洒脱,邓迟略带欣赏地哈哈一笑:“上次找我医药费就看出来了。” “那次谢谢你,”杜予声说,“帮大忙了。” 邓迟用现金买了包软中华,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杜予声:“你要不要来我这儿帮忙教吉他?” 杜予声低头看着金色的烟嘴,轻轻笑了笑,伸手把烟推了回去:“谢谢,不过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做这种事情。” 邓迟收回烟,眯眼问:“我这儿的工资不低,不比带家教差,你真不来?” “而且我先答应了一个人要教他的,”杜予声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怕他会吃醋。” 邓迟笑了出来,摆摆手道:“那算了,等你想开再来找我吧,我挺欣赏你的。” 杜予声点点头,和邓迟挥手别过。 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一路慢慢地走,然后在寝室楼下抽完了才上楼,回寝室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于是又点了一根烟进了阳台,然后发现阳台上居然站了一个人,杜予声吓了一跳,烟差点就掉到了地上。 “秦……舅?”杜予声有些惊慌地看着在阳台上一动不动的秦救,“原来你回来了,我刚刚在里面找你们半天,你咋都没个动静的。” 秦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直直地伸出手:“给我一根。” “啊?”杜予声怀疑自己听错了。 “烟,”秦救抬了抬下巴,“给我一根。” “不是,”杜予声都有点震惊了,直接憋出一句北京味儿的话,“您没事儿吧?” 秦救缓缓地叹了口气,杜予声低下头发现秦救的另一只手上正紧紧地握着手机,手背上的骨头和青筋一起突了出来。 看来,是和家里人通话了。 秦救和家里人关系不大好的事情,他们三个多多少少都有点了解,但是从不仔细过问,生怕影响到秦救的情绪。 杜予声犹豫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烟:“你真的要抽?这个不是啥好玩意,对身体不好。” “能缓解压力和心情,对吧?”秦救问。 杜予声噎了下。 “就一根,不好抽我就不抽了。”秦救接着说。 杜予声看他坚持的样子,也不好再拒绝,毕竟自己就是半个烟枪,也没什么立场劝人不抽烟,只好去摸口袋里的烟盒:“好吧,我给你一根。” “不用,”秦救指了指他手指间已经点燃的香烟说,“就这根吧,我就尝一口。” 杜予声瞪大眼睛:“这我抽过了!” “我知道,”秦救表情不变,“就一口。” 杜予声真的很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摇对方的领子说你他妈还记不记得我是个gay了? 但是杜予声没这么做,鬼使神差地就把手中的烟递了过去。 秦救浅浅地吸了一口,然后和所有第一次抽烟的人一样,扶着墙呛了半天,呛出了满眼的眼泪,甚至呛出了干呕,杜予声连忙去夺他手中的烟:“别抽了,还我。” 秦救却往旁边一躲,挑衅似的又抿了一口烟嘴,然后流畅无比地吐出一团烟雾。 杜予声震惊地看着一团烟雾飘散开来,秦救的神色在浅灰的缭绕中似笑非笑。 cao,这**? 杜予声心中一团火燃起,一手挥开缈缈的烟雾,上前去抓秦救的手腕。 秦救这时却开口了:“你和那人说,我吃什么醋?” 第20章 少年锦时(二) “你和那人说,我吃什么醋?” 试图去抢香烟的手停留在半空,空气似乎在刹那之间被冻结了,两人相对而立,一时之间双双没了反应和动静,唯一证明时间还在流动的是一点点散开在空气的烟雾,风背对秦救而拂,浅灰色的烟被吹成一条蜿蜒的线,横在他们二人的中间。 “你,在哪儿听见的?”杜予声有些惊惶地开口。 “我能在哪儿听见?你在哪说的我就在哪儿听见,”秦救又浅浅地抿了一口香烟,再从口中吐出呛人的雾来,“我本来在你后面,然后先回宿舍了。” 杜予声的大脑开始计算现在一拳过去得手和秦救失忆两件事并发的概率。 算好概率后杜予声果断抛弃了这个方案,用食指蹭了蹭鼻子的山根说:“我骗他呢,不然不好拒绝。” 秦救的眸光闪了闪:“这样。” 什么叫这样? 杜予声努力地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他向来是有话说话的人,把情绪憋在心里又端着又揣着的对他来说比逼供不招还困难。 虽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