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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没打几个数字,手上一空,手机被抢走。武喆把手机关上,塞进自己兜里:“秦凯,你脑子有病吧。”秦凯用一种极为轻蔑嫌弃的眼神从上到下把武喆扫了个遍,从踏进MIX的第一脚他就看出来这个人压根不想来,看什么什么不顺眼,一脑门子皱褶都能夹死苍蝇,浑身散发着勉为其难的哀怨,对自己这个举办人更是唾弃之极,正眼都不瞧一下。傻逼。秦凯嘴角一抽,假笑:“要不你也挑一个?今晚别走了,我一块结……”“秦凯,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武喆唾弃:“我告诉你,我就没看见比这儿更脏的地方。”“武喆!说什么呢!”姜明晗急了,推了他一把。秦凯一愣,他没想到武喆这么口无遮拦,彻底被武喆毫无掩藏的鄙视和厌恶激怒了。“是吗?你说我这儿脏,我怎么看你们叔侄俩谁也没少来啊,废他妈什么话!”“我来是因为你让我……”武喆猛地回过味:“你说什么?我叔?”“是啊,怎么了?”秦凯看了眼一旁挤眉弄眼的姜明晗,有些犹豫。“胡扯!他来干什么?!”武喆的音调徒然升高。这一声把姜明晗吓了一跳,却让秦凯升起一种特别痛快的感觉,他指着吧台里的酒架:“还能干什么?你叔的酒都存满半架子了,上面的房也开过十回八回……”突然这个人嗷地一声,脚上被姜明晗狠狠跺了一下。有什么在武喆脑中轰然作响,怀疑在心中无限扩散,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坦然和放心是从哪来的,一种极度的不安席卷而来……“不可能!!他不爱喝酒!生意应酬躲不开他只会在酒桌上解决,就算要招待客户玩一条龙,他也会让别人去,怎么可能来你这儿?!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什么人你跟我讨论个屁啊,回去问你叔去。”秦凯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拿过WAITER托盘上的酒,一饮而尽。姜明晗赶紧拽武喆走,说不玩了要回家,却被这个人狠狠甩开,武喆跨前一步问秦凯:“他也瞟?跟不同人开房?”“那倒不是,每次都是跟那个周,周什么来着……”“周唯。”“对,就是他,”秦凯眼前一亮:“行啊,你们整得够透明的。”武喆皱眉,沉默不语。秦凯得意忘形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哎,跟我说说,那个姓周的是干什么的?”“一个大夫。”秦凯扫了一眼旁边阴着脸审视武喆的姜明晗,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怪异的表情,有玩味,有疑惑,更多的是阴冷:“医生?我cao!这小子玩得够野,道行够深啊,前几天我这儿有一熟人,正巧碰见他们,他认识这个周唯,说他是警校的……”武喆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愤恨地质问:“我叔放着一整栋梅苑别墅不用,非到来你这儿跟他开房折腾?”“我这多他妈爽啊!什么没有?!酒,工具,衣服,要什么有什么,包厢隔音又好,浪出天际也没人听见,”秦凯说得尽兴,用手捻了捻,在鼻子上一撮:“还有这玩意,全是纯货,他不来往哪弄去。”这回不但是武喆,连一旁的姜明晗也震惊得无以复加。“你卖毒品给我叔?!”武喆眼里燃起烈火。直到这会儿秦凯才明白自己闯下大祸,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到这儿份上也只能把脖子梗下去:“装什么逼啊,你打听打听去,哪个有钱人不玩这个,我这儿都……”话没说完,一股力量突袭过去,把秦凯直撞到吧台上,武喆揪着衣领,摁在上面,酒杯酒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所有人全都停下来。姜明晗更是吓得扑上去分开他俩……“你妈逼的,是不是你引诱我叔吸这个?啊?!说啊!!”武喆穷凶极恶地吼。“你叔是三岁小孩吗?!我让他吸就吸?!放手!!你他妈给我放手!!”秦凯又打又踹,挣脱掉后一通咳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叔要给我送钱,我凭什么往外推?!”“秦凯,你做这么缺德的事,赚伤天害理的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怕你他妈逼生孩子没屁眼啊!!”“武喆,走!!马上跟我走!!”一旁的姜明晗怒骂,上去就把人往外拉……秦凯拉住姜明晗:“他把我骂成这样你不管啊?你不是说让他报恩给我吹吗?这算什么?!”“秦凯!闭嘴!你这不火上浇油吗!”姜明晗恨不得上去缝住这个人的嘴。秦凯气性上头,情绪完全失控:“答应好好的,他妈翻脸不认人,我白救你们啊?!什么都没干就想跑啊……”突然一声尖利的碎裂,秦凯直接把后半句吞在了嘴里。一个空杯子在他的脸旁碎成渣,这一下力度凌厉而生猛,几粒碎玻璃蹦出擦过秦凯的皮rou,留下细微的划痕……音乐早就停了,四下一片寂静。在场每个人被这三位弄得大气不敢喘,全都傻眼。秦凯也消停了,再不说话。武喆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愤怒让他眼眶赤红,他把胳膊放下来,狠狠朝脚边的高凳踹去,凳子倾倒,发出巨响,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看也没看姜明晗,向门口走去。**一路开车,死寂沉沉。插钥匙,开门,进屋,武喆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抽烟。这是自从照顾姜明晗,第一次在他面前把烟拿出来抽。姜明晗坐下来,注视武喆。“我叔吸毒的事你知道吗?”抽完一整根,武喆掐灭在茶几上。“不是很清楚……”“你天天跟秦凯煲电话粥能不知道?!三天不打电话你就浑身难受,就他那个大嘴巴,跟个娘们一样嚼舌根,他能不跟你说?!”“对,他是提过,可我没往下问,”姜明晗不耐烦:“那是你叔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有关系!!他是我叔!”武喆愤怒:“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个字也不跟我提?!”姜明晗没有回答,很久,似笑非笑地从鼻子里发出声响:“是吗,他是你叔,那我是你谁啊?”看着这个人嘲弄的表情,武喆已经很难说自己是不是感到愤怒,或者说他的感觉完全被一种无法形容的疲惫和认命的无奈摧毁得所剩无几……他不明白有什么事比父母亲人吸毒还重要,不明白自己这几个月掏心挖肺呕心沥血的付出,把这个人捧在手心疼,捂在心尖上的爱,居然什么都没换来,屁用没有。他们之间看似走了万千步,其实全他妈在一个地方打转转。灭掉剩下的烟,武喆站起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