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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来救他的火系战士,他只知道一个人。“于……战舟?”时一凌听见自己因为惊讶而有些变调的声音,“是你吗?于战舟!”只见面前人身形一顿,但很快就恢复原状继续沉默地攻击。不久后,沈沢忽然向后退了几十米。“承认吧于战舟,你还是狠不下心。”沈沢眼中的冷漠带着一丝戏谑,“这世上最失败的,就是连自己都骗的人。”于战舟拿起短剑,剑刃上带着精纯的火焰,哪怕是冰系的沈沢被刺中也是非同小可,可他却毫不犹豫地朝着沈沢身上刺去,“我不需要你评判。”“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干扰我毁灭纯血的道路。”沈沢本就放弃想要离开了,就顺着躲开于战舟这一击往上一跃,离开了。于战舟没有再追,他看着沈沢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转过身看了时一凌一眼。时一凌脚上的冰还未融化,但等救兵过来就没事了。于战舟收回了视线,时一凌几乎在他收回视线的同时就猜到了他的意图。“于战舟!!”时一凌喊出声时,于战舟也正好跳起身,朝着沈沢走的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同时,锦涵叫来的救兵也终于赶到了。他们赶到时一凌面前,将他围成一圈又一圈,将于战舟离开方向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时一凌在脚被放出来的瞬间就拨开人群,不顾身后人们的叫喊声,朝着于战舟离开的方向奔去。时一凌跑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等到他力竭跑不动时才意识到如果于战舟不想见自己,那么定不会朝着一个方向直直地前行。时一凌喘着气,手放在膝盖上撑着,等冷静下来后,他换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时一凌到丁空宿舍门口后,敲了门无人应答。他站在门口很久,久到脚上开始出现细细麻麻的疼痛后,他才发现自己脚在之前的打斗中是受了伤的。他弯下腰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脚上已是大片的青肿。他面无表情地放下裤子,就好像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他直起腰,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了。“诶?是时少爷?”刚离开火族宿舍区,时一凌就被人叫住了。他回过头,先是看见一个面熟却叫不出名字的火族学生,随即在学生身后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丁空。时一凌微微一怔,没想到丁空会出现。他垂下眼将丁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后,淡淡道:“去哪儿了?”丁空迟疑了一秒,拿出纸笔:“特训室。”纸上是时一凌熟悉的硬朗笔风,但他却莫名希望自己并不能认出丁空的字。“训练到这么晚?”丁空沉默半响,再次写道:“你怎么了?”这下到轮到时一凌诧异了,他盯着丁空举起来的纸条,仿佛不认识他写的字一般,久久不言。旁边的火族学生终于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连忙解释道:“时少爷,可能丁空没跟你提到过,我们火族法师每三天就会有一次意念特训。我们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段回来的。”说着火族学生指了指远处:“你看,远处那些都是特训法师。”时一凌抬起头,方才他走路时并没有关心周围的动静,现在才发现远处的确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学生。“这样啊……”时一凌回过头对丁空笑了笑,“看来是我不够了解你。”丁空沉默了一秒,随即飞速撕下表面用过的那张纸,在下一页潦草写下:“到底出什么事了?!”时一凌摇摇头:“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你就过来看看。但是我没想到,已经很晚了。”说罢时一凌摆了摆手:“一说晚我忽然就困了,先走了。”等时一凌走远了,辛言才转过头:“我怎么觉得时一凌不像没事的样子啊,他的脚是不是受伤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辛言是辛家馆的人,但是和于战舟一直不熟,更不知道丁空就是于战舟。只当是和自己同届的,辛吟的朋友。想着辛吟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辛言一开学就拉着新同学各种送温暖,于战舟怎么冷淡都无法浇灭他的热情。于战舟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还会有真的帮自己忙的一天。辛言看着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的丁空。“不知道。走吧,我困了。”丁空将纸条交给辛言,就自顾自地离开了。“咦?”辛言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纸条,“一个二个的怎么都这么反常?他以前不只跟时一凌写纸条吗?”远处天空中开始泛白,辛言也觉得脑袋困得不行了,就顾不得这么多想不明白的疑惑,回自己住处了。丁空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第二天被强烈的光芒刺醒。眼睛刚一睁开就被强光刺得立马又闭上,等适应了以后他才缓缓睁开眼。光芒是透过忽然被掀开的窗户进来的,在窗户上此时正坐着一个人在晨光中看不清面容。“来了。”丁空揉了揉眼睛,“能别用这种方式叫醒我吗?多来几次我迟早要瞎。”“没想叫醒你,只是我需要你把外套还我。”窗上的人从窗上翻下来,走到丁空面前伸出手。窗外的光芒被他挡在身后,终于露出了他的面容——这不是于战舟,又是谁呢?“昨天没出什么情况吧?”于战舟一边催促着眼前这人脱下外套,一边问道。“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以前那个时一凌也没这么晚跑过来找你,我差点没反应过来。”那人将外套脱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这是沌中最活跃的卧底,名字不清,于战舟只知道所有人都叫他“隐”。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加入的沌,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扮演了多少个人,只知道需要沌中有人需要他时,他几乎都能及时出现。“没露馅?”于战舟问。“不仅没露馅,我还把他对你的最后一丝疑虑一起消除了。你可以放心伪装你的纯血身份,来获取与他和平相处。”隐笑了笑,“模仿你对我来说太容易了。”于战舟冷漠道:“我换身份的目的不是这个。”“这句话你也就只能骗骗自己了,起码在我看来——”隐似笑非笑地看着于战舟,“你的行为就像个想尽办法乞求别人关爱的小屁孩而已。”“随你怎么看吧,我要休息了。”于战舟下了逐客令。“提醒你一句,”隐三两步跳到窗户,朝着于战舟调皮地挥手作别:“时一凌的和颜悦色是针对‘丁空’,而且,他对谁都挺好的。”“快滚!”于战舟眼神一凛,铁质的窗户瞬间通红,放在窗边晾干的布鞋顿时燃烧,只是隐已经先行一步跳离了。于战舟深呼一口气,等平静下来后,拿起床上的外套往洗衣盆里一扔,他其实有换洗的外套,要外套也是他赶走隐的理由之一罢了。他刚走到衣柜面前,却只是站着,没有将衣柜打开。不安。他感到了很强烈的不安,却又找不到这份不安的原因。他知道隐不会骗他,丁空身份暴露对谁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