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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以掩饰不自然:“咳。没事儿,不着急慢慢来,你先歇着……我这几天也有点儿事,忙完了再带你玩去。故宫,长城,还想去哪儿?”苏承眼睛一亮:“比起这些名胜古迹,我更希望和你去看电影!”“也成。”余行道,“那过两天去看看。”苏承赶紧道:“这一次不要买4D的票了!太可怕了!”想起上次的爆米花,余行就忍不住想乐。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不少。大家谁也没提昨晚的事,默契地装作并没有从同一张床上爬起来。吃完,苏承有些艰难地道:“哥,我好像又站不起来了。”他脸上全无难受的样子,说得却言辞凿凿:“很疼,你可以扶我回去么?”余行自然无法拒绝。一朝得逞,苏承认识到这个借口的有效性,从此开始了充分的重复利用。余行要应酬,不行,留下来照顾伤员;好一阵没见着人,那就上厕所,需要行哥搀扶去卫生间。连做饭时间他都有了理由挂在余行的身上:我在追求你,趁你休息要多创造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十有八|九是装的,他偏偏能装得让余行怀疑那余下的一两成可能。在他躺了三天还毫无起色时,余行终于不放心了,再次拨通了公司医护的电话。好巧不巧,来得又是之前的医生。“没有任何问题!”她拍着平如停车场的胸脯保证道,“他以前应该是有旧伤,恢复得比较慢。但主要问题还是……”妹子斟酌了一番措辞:“缺乏爱的关注。”余行:“……”知道这小子没事,余行放心开始了工作,联系洛译的剧本。他放假太久,再歇下去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家里还养着孩子,不能太胡来。合适的剧本以网剧为主,他和洛译沟通,洛译答应得干脆利落,还是说有戏可演就满意了,毫不介意取向这点小事。除此以外,邢一兰的事也得跟进。法务拿来的资料他看了无数遍,核心内容无非是怀疑邢一兰遭到那位富商的胁迫,当年应该受过一些恩惠。他推测这件事发生在邢一兰刚刚走红的时间段,画了一条长数轴时间线,从邢一兰的第一部剧,直到两个月前的走秀,记录了所有具有有效曝光度的通告。他让余行一一排查,有没有来源存疑的邀约,尤其要注意最开始那段日子,有没有什么当年感觉犹如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机会,现在一看却存疑的。余行核对工作笔记,每一个都是他选的目标,再亲自去谈的。法务很是惊讶:“那就将时间锁定在这一两年,你真的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余行道:“她有没有可能没事儿。”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才继续传出法务的声音:“余哥,如果不是十拿九稳,我不会拿来和你说的。你去重庆的第二天,邢小姐来找过我,具体内容我不方便说。在反常事件发生的时候,人的心态必然发生变化。我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是否涉及安危,但万一出现危险,你也许是唯一的线索。”余行是真的毫无所觉。法务忽然说:“余哥,你想过么,你这几年太顺了。”余行隐隐好像意识到什么,心里一跳,但随即,法务又说:“先不聊了。我的状态出现了问题,看什么都可疑。”他挂掉电话以后,再次翻了一遍手机记录,发现邢一兰已经把他拉黑了。余行不安心,找之前的助理和化妆师,结果是大家统统都被拉黑了。每一个他们共同认识的人,好像都被断了联系。“我可以知道你在忙的事情么?”苏承问。情况还不确定,这个调查应该保密。然而事关前任,余行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说一下:“是邢一兰的解约后续工作,出现了一点麻烦。”苏承的表情出现了一个生硬的转折,极力表现得十分理解:“我明白我明白,行哥你忙吧!”他越理解,余行倒反而越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事儿挺复杂的,毕竟是公众人物,我也不太方便细说。我们怀疑她现在……不是很安全,正在调查呢。”“有危险?”苏承显得很诧异,“是在美国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没事儿。”余行道,“公司尽量叫她回来一趟,等她平安着陆,我也就彻底安心了。”苏承点点头:“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哪怕是前任,我们也要保护女性。我不会再去捣蛋了,你也不要太紧张。有什么麻烦,可以和我说,就算帮不上忙,至少可以陪陪你。”对于他的热心,余行比较意外,隔天和法务通电话,还顺嘴提到了,不遗余力夸了夸。法务却严肃道:“你说的是一位混血儿么?约有一米九五,身材很标准,皮肤较黄种人偏白,左眼角下有一颗痣,嘴角微微上翘。”“没错儿,苏承。”余行奇道,“你怎么知道?”“因为我看了监控。我们在办公室说话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听了三分钟才走。后来你出去,他迅速跑到了你的办公室里。由于你去楼下买了东西,给他留下了充分的伪装时间。”余行:“……”法务道:“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也是挺会问的,余行想了想:“算是准男朋友。”“原来是在暧昧期的相处对象,”法务道,“那属于正常行为。同为男性的他,在追求你的期间,会不由自主关注你与其他男性的交流接触,而且恰好听到邢小姐的名字,三分钟正好是他了解事情大致走向的时间,发觉没有威胁,就直接离开了。”余行哭笑不得。法务:“我还有一个问题,可能有一些冒昧。”一般这种会问问“不知当不当讲”的话,说话的人都是非常想讲的,余行道:“你说。”“您和苏先生同居了么?”“嗯,住在一块儿。”“那假如苏先生同别人保持密切联络,您会发现么?”余行哑口无言。苏承就住他隔壁,一共才一百来平的房子,打个电话他都能听着,更不用说密切联络了,毫无疑问苏承只和他有密切的联络。法务没多说,直接约他第二天在公司见。余行却听出了一点谴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