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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注意事项。靳闻冬就眼见他熟练的掏出身份证来,给里面的人递了几张新钞。他有点哭笑不得,咳嗽两声:“以后我得抱抱你大腿了,小地主。”温瑾然:“怎么了?”靳闻冬揶揄:“怎么了,这些钱够我们两个人吃一学期了啊小同学。”这会他的嘴里已经给温瑾然起了两个绰号了,温瑾然拿着新卡,非常壕气,“你想吃什么,说吧。”靳闻冬更心痒难耐了,他觉得这个小东西简直是生来克他的,不熟的时候瑟缩着沉默,对他好点,等熟悉了以后他就会加倍依赖你,像只粘人的小奶猫,一举一动都像是在给他撒娇。调戏一下他也就会“喵”两声,毫无震慑力。而且你对他的好在他看来并不是无偿的,他会想着回报,吃饭的时候吃到一半,靳闻冬给他挑了几块排骨。温瑾然的筷子顿了顿,几个眨眼的瞬间——谁也不知道那几个眨眼的瞬间他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他就是突然想到了办公室里老王中年男子油腻腻的脸,还有他说的话。“啊,我突然想起来个事情,”他说,“你的头发,是在哪里剪得?”靳闻冬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问这个干什么?”“是这样……”温瑾然这回是真的含羞带怯了,“班主任让我剪头发,不能超过三厘米长。”靳闻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当天下午六点多钟,靳闻冬没骨头似的斜靠着温瑾然,站在了某个发廊外。他扒拉扒拉温瑾然的头发,心里血淋淋的,像被人割了一刀,强作镇定道:“真的要剪?”第10章剪头发发廊中的灯光总是格外明亮,温瑾然乖巧地坐着,头顶上是托尼老师的剪刀在咔嚓咔嚓,挥舞的十分吓人。放眼十分钟之前,这位托尼老师热情洋溢的迎上来,一箩筐的话还没开头,硬生生让靳闻冬要吃人的眼神杀了回去,只憋出句:“欢迎光临,靳少真是好久没来了啊哈哈。”靳少并不领情,轻哼一声,把温瑾然轻轻推出去,内心痛心疾首:“给他剪头发。”托尼心想这位财多人怎么能这么土呢,什么年代了还讲剪头发,说理个新发型多好,多fashion,真的是,一开口就拉低了他们发廊的档次,太掉价了。但他还是堆满了笑容,看见温瑾然时眼前一亮,“哎呦这个小哥哥真好看呦,准备剪什么发型呀,要个斜刘海吗?还是中分?我也可以帮你把刘海固定上去剪个蓬松短发呦,都很好看。”温瑾然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犹豫下:“板寸。”托尼:“……”他愤愤然给温瑾然洗了头,裹着大毛巾随便在他脑袋上呼啦了两下,剪刀触到他柔软的头发时,还是于心不忍:“小哥哥真的确定要板寸?”温瑾然真没觉得自己哪里比他大了,让他一口一个“小哥哥”喊着,答应了一声后,方才委婉的表示:“我应该比你小。”托尼立刻一剪子咔嚓下去了。走出发廊,大夏天温瑾然都觉得头皮凉飕飕的,不太适应的摸了两把,有点刺手。板寸这个发型,有时还真不一定颜值高就能驾驭的了,起码温瑾然就不太适合,他长得淡眉薄眼,唇红齿白戴上假发装女人都能以假乱真,可头发一旦没了,光溜溜的脑门直反光。好在理发师还算手下留情,加上他的额头上有个美人尖,不至于让他的整个脑袋像颗鸡蛋,远处看能看出来是颗头颅,近看也没那么像个女生了。温瑾然还是比较满意的。更满意的当然是靳闻冬,他左看右看,觉得这样的温瑾然简直就是颗刚冒芽生长的青草,没了头发的遮挡,娇嫩欲滴的清新稚气,假如林间有缕光芒照过来,正好洒在他的脸上,他伸伸腰,烂漫的样子能要了靳闻冬的命。靳闻冬爱不释手地摸他的头,道:“还……挺好看的。”温瑾然不自在地躲他的手,红透了个耳尖,其实靳闻冬的手热烘烘的,不出汗的情况下,被摸一摸还是挺舒服的,他问:“真的?”不到八点,天色将暗不明,两人走在路灯下,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靳闻冬贴他很近,在影子里看上去就像亲密的纠缠在一起。他轻轻笑,心底的温柔无意间泄露出些许,“你剪什么发型在我眼里都是好看的。”这话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实在太超纲了,偏偏温瑾然傻乎乎,没听出里面的暧昧来,闻言还感慨叹气:“也就说不好看。”靳闻冬心说你哪听出来我说不好看的,有点无力,“你脑袋里的回路怎么这么奇怪。”“要是好看的话,你肯定不会说出来这种哄人的话啦,”温瑾然认真道,还有理有据,“好看你哄什么人。”靳闻冬想你还知道我在哄人啊,听见他话锋一转,语气莫名雀跃:“不过其实以前我那个发型更奇怪呀,以前不管去哪都是看我的人,现在少了好多。”他也不看看几点了,人家该下班下班该回家回家,街上人口当然骤减。靳闻冬无意间抓住了次重点:“以前的发型奇怪?哪里奇怪了?”温瑾然理所当然道:“所以人都看我呀,他们看我不就是觉得我奇怪吗?”他语气细听甚至能听出细微委屈的意味,靳闻冬有点懵,茫然地掐过他的下巴,正对他的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觉得,街上的人看你,只是因为你奇怪?”温瑾然:“当然也不全是……就是,我长得……像女生嘛对不对。”靳闻冬这才发现他沉默归沉默,实际上对于别人的目光,身为当事人他要比旁观者清楚也敏感的多。思绪兜兜转转半晌,温瑾然也很认真且天真的看着他。他缓缓点头,“对,像女生,那是因为你好看到让人觉得模糊了性别界限。”温瑾然哈哈笑。他看了看时间,随即像只小麻雀似的弹开了,一蹦一蹦的在他面前走,“快点,晚自习快迟到啦。”靳闻冬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温瑾然笑得如此灿烂。晚间热浪已经退却,他双手插着裤子口袋,向后仰头,从来没见过如此美好的傍晚。*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靳闻冬的脸上,他便立刻睁开了双眼。窗外有叽叽喳喳的小鸟叫,床头上的闹钟还没开始发力,晚间的冷气尚存,一切都宁静而寂然。脖颈间的黑曜石忘了摘,随着他睡了一夜,好在已经和他的体温融为一体了,倒也没觉得不舒服。家里没人,他不是很在乎,噔噔噔下了楼,没等保姆起床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