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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隐藏的。他想他没义务和况淮夜说明什么,尽管他们刚刚一同度过了让他十分享受的一根烟的时间。“我先走了。”况淮夜从后面拽住了他。他的手每次碰到高珣,高珣就又会想起那个在医务室里,被他摁着而进行的吻,危险的,凶猛的,不讲道理的。可在高珣全神贯注进入御敌状态后,况淮夜并没有做出类似要亲他的举动,而是摊开了他的手掌,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缓缓地写着字。他咬在唇间的烟积了一长段烟灰,扑簌着往下掉落。就像高珣看清他在自己手里留的那行字时的心一样。【所以,她知道你喜欢男人吗?】回到家,况淮夜的心情很差。这倒不是因为高珣在受到他近乎挑衅的质疑时依旧面不改色地只扔下句“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然后拔腿就走了,他想更多的,是始料未及的对高珣的失望,影响了他的心情。明明是个喜欢男人的,偏要装模作样的跟女人相亲。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居然发生在站上讲台头头是道地告诉别人要坦白一些的高老师身上。况淮夜再想到他那张冷白的脸,一时间只是想笑。“这次怎么样?”高珣人还在玄关,鞋都才脱了一只,他妈的电话就过来了。“还好。”“还好是什么意思?对方对你满意吗?会成功吗?”高珣闭着眼睛靠在鞋柜上,听着她步步紧逼的问题,由衷地感到疲惫,如果你那么好奇对方满不满意你儿子的话就直接去问对方吧。可他不能这么说。“可能不是很满意,不太清楚。”这种含混的答案她是不会接受的,高珣默数着墙壁上时钟的秒针,等待下文。“怎么会不太清楚?你怎么和人家相处的你都不清楚吗?”高珣不语,她又问:“约会都做了些什么?”高珣一五一十汇报过去,在定好的地点吃了饭,然后一起看了电影,看完之后送女孩子回到家说今天很愉快然后才道了再见。流程顺畅正常,相处不功不过。“知道了。你接下来自己多主动点约对方见见面,熟悉一下,好好发展。”“好的。”那头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分辨他这份顺从里的真伪。“反正你最近的双休就都空出来,今天这位没成功的话,下周还有别的女孩子要见。”高珣如鲠在喉,挂完电话都不记得自己最后有没有能把好的两个字再挤出来。应该是有的吧,否则他怎么挂得了电话?第二天对方就托介绍人阿姨委婉地转达了觉得两个人性格不太合适的信息。高珣也立刻从他妈那里收到了下周要见的女孩子的照片和微信。“准时点,不要迟到。”“……”“为什么不回答?”“妈,我最近学校里的事情比较多,能不能过段时间再……”“高珣。”她沉着声音叫了他的名字,高珣的身体就条件反射般的坐直了。“mama。”“mama是在帮你做正确的选择,还记得你给mama的保证书让都写了什么吗?”“记得。”“你不要让mama失望。”高珣知道他今晚是很难入睡了。哪怕他愿意和自己连续玩上好几回,都很难入睡了。他正站在他妈以为的悬崖之上,任何一阵路过的风都可以把摇摇欲坠的高珣吹落到她不能忍受的万丈深渊里,如果他坠落了,那她也会坠落。所以她要用尽千般手段去拽住他。【高珣要变成和沈珒一样的同性恋了】就是她的万丈深渊。可这悬崖是她的悬崖,这危险也是她的危险。对高珣而言,【变成和他爸爸一样欺骗无辜的女人结婚生子】才是他的万丈深渊。他不是不想对她感同身受,可他到底不能真正做到感同身受。他愿意不做吹落她的那阵风,考虑她的感受而不直接说出自己真正的性向,但若要他枉顾事实将无辜的女孩子拖到生活里来只为让自己过上别人眼里正确,正常,安全的生活,高珣是做不到,也永远不会去做的。第14章要真是那样,他最该喜欢老子跨入这家灯光暧昧的酒吧前,高珣只是想在这个没法入睡的,沮丧焦虑的夜晚,离开他的房间,到外面去,吹一吹风。他在此前已知自己性向的十来年里,其实从未踏入过与他同样性向的圈子。在他用来自我排解的那些网站上,偶尔也瞟到过其他版里类似谈话帖,或者自爆帖之类的东西。他猜或许人吧,为了避免孤独总是需要给自己归纳到某个群体里。而不管认为自己是属于哪种群体,在痛苦时想从同类那里寻求到共鸣,是人类的天性。可是性向相同就意味着彼此是可以互相理解的同类吗?高珣认为这不尽然。出于对性的依赖,他几乎每天都要自己抒发过一次才能入睡,却从没想过要到同性恋酒吧这样的地方去找个机会。觉得风险较高不太安全所以洁身自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由荷尔蒙催生出来的好感对他来说也是不可信的。不过在今天晚上,在高珣看到这家挂着法斯宾德电影的Querelle?名字的酒吧时,他忽然很想进去看一看。未必是为了去找一个同类。但至少是看一看这个世界上与他拥有共同性向的其他人在夜晚,是如何模样的。况淮夜在街对面看见高珣走进Querelle时,他惊异于自己瞬间窜上头来的暴戾情绪。他不该这么震惊。有什么奇怪的呢?高珣喜欢男人,但又没种承认,那副矜贵的样子是端出来的道貌岸然。他可以心怀讽刺地耻笑一声又或者只当没看见地掉头走开,反正昨天在高珣和女人相亲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这个人失望过了不是吗。可他都没有。高珣在他身上绑了根看不见的线。这线绑了太多年,以至于即便这线不过是高珣当时的一个不经意,现在又根本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只要他扯一扯,况淮夜就会不由自主跟上去。我只是去确认一下他知道Querelle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况淮夜这样想。他没法不这样想,毕竟此刻在他对面的高珣,套了件黑色的落肩毛衣,过长的袖子一直盖到了他的手指,浅色的家居裤也似乎是因为太长而挽了几圈,没有梳上去的头发散碎在额前,怎么看都是一副毫无防备之心的居家打扮。他真的知道Querelle是全城最多外国人光顾,风气最混乱的同性恋酒吧吗?心里一闪而过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