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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传音过来,他道:“不要再等其他人,我们两个先行进入,小仙主夺得仙道传承的可能性,又增加一些,你意下如何?”千晴早知不能数万修士一同进入冻森荒原,而是要分批进入。然而数万修士,光是分批排列都要花上不少时间。他早已无聊,对冻森荒原兴趣盎然。一听这话,千晴连连点头,然后道:“还有一人,要随我同行,可以吗?”“自是可以,可以的。”那修士连连点头,说:“我先去洞口等你,小仙主,你找到那个人后,便来与我会合。”“好。”千晴扭过头去,四处找寻临子初的身影。就在这时,千晴手指忽然一动,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扭头去看,一眼就看见临子初也在寻找自己。“这倒是方便。”千晴笑着说。第93章正梧洲边界处灵力虽不如何浓郁,然而多树木多河川,空气湿润,水汽弥漫。在其余弟子忙着从仙兽胃袋中走出之时,千晴与临子初便静静跟随其中一位修士离开了这里。界壁宽树根部,有数个白色的圆形洞孔。洞孔约有半人高,不很宽,只能容纳一个修士进入。那修士早已在蹲坐在洞口等他们二人了,一见他们过来,修士轻轻招手,随后自己径先朝洞内爬去。寻常修士多半不会做这样攀爬的姿势,因为觉得有损颜面,这样的高度他们往往会选择御剑飞行。然而千晴与临子初毫不顾忌,见那修士肘行前爬,连忙趴在地上,紧跟其后。那修士心中暗地称赞身后这两个年轻修士。他熟知地形状况,爬在最前面。临子初修为最高,护在最后,千晴被夹在中间。刚一爬进,千晴便见到这洞内有无数圆形空洞通道,呈现石灰白色。通道切口整齐,不似天然形成,无数通道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攀爬时,可以听到远处有兽吟高叫,潮水般褪去。前方的修士轻声说道:“那是‘寒鼠’,只生存在界壁宽树底部,以树木为食。这些通道,便是它们挖的。”“什么?”千晴惊道:“它们挖树?那不会把界壁宽树挖倒吗?”“不,界壁宽树每年长高一尺左右,寒鼠挖的洞也有一尺之高,耗费一年时间,便可令整棵树下坠一尺。寒鼠的粪便,是最好的粘合剂。”“寒鼠随意挖洞,不会将宽树弄死吗?”“不会。”修士低声道,“宽树的生死循环是从底部开始。”这种奇妙的景观,相依相生的树与鼠,也是只有这里才能看见的奇观了。“寒鼠攻击力不算强,但兽潮涌来,也是不小的麻烦。”修士笑着说:“还是多亏了小公爷在此,方能让我等行进如此方便。”寒鼠性寒喜湿,却炎二鹤是它天然的死敌,远远感受到此鹤的气息,连忙逃窜避让。比起凡人来说,修士攀爬速度极快,尤其是在千晴前方攀爬的修士。他肘膝并用,好似已经习惯在隧道中攀爬一般,速度快得惊人。千临二人起初不适应这里无法吸收灵气的环境,爬行略慢,缓了一会儿,才逐渐跟上。即便如此,在前方修士的带领下,实打实爬得膝肘痛痒,方才爬到可以遥望出口之处。前方修士朝后摆手,示意两人停下。并未开口,而是分别传音给千晴、临子初,他道:“前方就是四洲交汇处,冻森荒原的入口了。荒原内有种奇异的野兽,对声音十分敏感。接下来我们尽量靠神识传音。小公爷初来此处,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临子初点了点头,神情稍显放松。千晴传音问:“不知师兄怎么称呼?”那位修士道:“不敢。若不嫌弃,便喊我奎山吧。没有多远的距离了,我们最好赶在天黑前到达目的地。”言罢,奎山肘向前撑,又极为快速的爬了过去。千晴二话不说,紧随其后。越靠近冻森荒原,心中那种新鲜、稀奇的情绪愈加明显,他的心脏怦怦跳动。似乎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当太阳降落,天空朦胧胧有些亮光,又有些阴沉的暗色时,一行三人终于爬到了界壁宽树底部洞口的尽头。奎山将手指竖起,靠近嘴唇,最后一次提醒千临二人不要出声后,他小心的探出脑袋,观察四周后,从洞口跳了出来。冻森荒原,位于潦极洲、正梧洲、徜空洲、泰重洲这四洲之间。它地貌奇特,地表呈现一种特殊的银色,好似霜雪,故被称为‘冻森荒原’。这里气候严峻,夜间温度极低,寸草不生。只有一些生命力顽强、旺盛的树木,可以在此生存。为了能争夺更多的水分、阳光,树根变异,银色的地表上,尽是突起的树根,有些树根能长出表面十余米高,远远望去,好似一个个巨大的山洞,地形着实复杂。还没容两人多熟悉这里的气候,奎山便传音让他二人跟来。这次是奎山打头阵,而千临二人并排前行了。三人时而翻过凸起的树根,时而从下面的缝隙中钻过,天还没黑时,地表的树根越来越茂密,看来他们已经逐渐靠近真正的冻森荒原了。这里人烟稀少,十分安静。千晴正在翻越一根相对低矮的树根,他与临子初两人骑坐在树根上,手掌紧攥着湿润的根部。忽然听到窸窣的行走之声,两人齐齐扭过头去。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浑身血污的男性修士,跌跌撞撞的朝三人走来。这修士面色惨白,七窍均在流血,张开的口中,连牙齿都沾满了血迹。自喉咙中发出堵塞的呻/吟声。对修士来说,鲜血是很宝贵的,一次失血超过一捧,都会损伤元气,要花不少时间弥补。眼前这位修士,显然是身受重伤。千晴传音问:“奎兄,这是怎么回事?”奎山‘啧’了一声,挥挥手,道:“不要碰他,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我们绕道,快些走。”临子初见他神情厌恶,皱眉,传音道:“这位道友身受重伤,这样离去,是否有些不妥?”“这位师兄有所不知,”奎山道:“面前这个,已经不是身受重伤的修士。实际上,他早就已经死了,只剩下一颗空壳,在我们面前晃荡。这空壳对声音敏感,我们走时还需小声,被他碰到,极其麻烦!”千晴问:“他是中了什么毒吗?”“比中毒更可怕。”奎山望了望天色,道:“再过不远就是目的地了。那里比较安全,等到了落脚处,我在同你两个细讲。现下先随我去。”他看上去颇为着急,脚下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