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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故意来捉贼呢!”他自身后拿出一个晶匣,晶匣中装着流动的鲜红色液体,烨烨生辉。此物赫然是凤昭明用来盛放百忍宗主精血的容器。见此,临子初摇了摇头,轻轻笑了。原来两人自演武会结束后,便逃了闭幕仪式,他们趁着凤仙君不在攘邪阁,自行将这晶匣盗走。“阿晴,看师尊举动,似乎是担心百忍宗主精血有异,试图对你不利。”临子初道:“不然还是算了……”“无妨。”千晴满不在乎,道:“百忍宗主对我师尊情有独钟,世人皆知。他要当我师娘,自然不会对我下手,你放心吧,百忍宗主知道分寸的。现下,我有金丹高阶修为,可以全然破解当年所中的‘纵使相逢应不识’。沧舒,沧舒。这是百忍宗主送给你我成亲之前的大礼。”“……”临子初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便见千晴毫不犹豫,打开晶匣——不久。“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啊啊啊……”千晴哀嚎着,大声道:“沧舒,在临家庄,委陵阁,为何我没趁乱和你做些什么呢?那时候,我真的很想亲你的!”似乎是回想起当年的情景,临子初忍不住笑了,他拉住千晴的手,在他手腕处落下一个吻,道:“不是亲了吗?”千晴面上一热,倾身上前,轻轻亲了亲临子初的唇边。“我是说……这里。”一日后。正梧洲,地下水牢。束忠双手吊在上空,左手呈现中毒的深紫色。他低垂下头,一副颓然无力的模样。不一会儿,空旷的水牢中传来少年人轻快地步伐声。束忠仍是一动不动,可脖颈的肌rou明显的痉挛,脸颊也紧绷了。“师尊!”尖脸大眼的修士开心道:“好消息,你今日便可恢复自由身了。”“……”束忠猛地抬起头,厉声道:“什么意思?”“终于肯和本座讲话了吗?”柯婪奕勾唇笑了起来,他道:“呵呵,你问我,我偏不告诉你。”“是不是玄英仙尊来了?”尽管对方不说,束忠还是想到了柯婪奕言语的另一层含义,他激烈的挣扎起来,缚住他双臂的铁链铮铮作响:“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何必要牵扯到别人!”“这可由不得你。”“快快杀了我。”柯婪奕掏了掏耳朵:“师尊,你每天说的话都一样,重复来重复去,不觉得无聊吗?”束忠骂道:“混账!你不配唤我师尊,我没你这样的孽徒!”这几日身心所受的折磨,让这位仙修几近崩溃,他仰头笑道:“哈哈!我身为正阳仙宗八位仙君之一,行的端做得正,当年的事……我问心无愧!”听了这话,柯婪奕的神情方才有了一丝变化。他冷哼一声,左手犹如毒蛇般迅猛咬住刁拙的咽喉。柯婪奕道:“既然你找死,那本座便成全你。不错,此刻玄英仙尊已在前来古寺魔窟的路上。等他赶到这里,就能看到你和你徒子徒孙尸横遍地了。怎么样,这是不是很好?”说罢,柯婪奕的左手陡然用力。修士单手之力何其巨也,束忠被他掐得悬空离地,面色登时通红发紫。他的肺部快要爆炸一般,喉间发出“赫赫”的声音,双手挣扎着,身体扭成一团,拼命想要挣扎。只听得“咯咯”声不停,柯婪奕的手掌越缩越紧,眼看就要生生将束忠仙君的喉结扼断。便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柯婪奕的身后。这身影无声无息,就连束忠也没有感觉到。白衣身影无声地抽出兵器,似缓实疾,对准柯婪奕的左胸口,狠狠刺入!柯婪奕毫无防备,忽觉胸口一痛,他低头望去,就见利刃穿胸而过,露出莹白色的尖端。他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松开左手。“咳咳……咳!”束忠捡回一条命来,他长吸口气,大量的空气一股脑涌入束忠肺部,引得他猛烈咳嗽。束忠边咳边抬头望去,既惊又喜:“刁拙仙君,是你!”“哼……”柯婪奕身受重伤,转了转眼珠,道:“刁拙仙君,身为正道领袖,做出背后插刀,背叛同伴的事情,未免为人不齿。”“你我实非同伴,非要说的话,我与束忠仙君才是同宗。”说着,刁拙举起武器,待要给柯婪奕致命一击。忽见黑风刮起,大量的沙尘沉甸甸的,刮在人的脸上生疼。这招式颇为厉害,刁拙也不得不抬手遮掩,以免被沙尘侵入眼部致盲。柯婪奕的声音随着黑风卷到高空,转瞬间逃到了地牢入口。他似乎受伤不轻,急于逃窜,只喊了句:“好个刁拙仙君,本座记住了!”而后便卷风逃走,再不见踪影。束忠犹如在深渊潜行,忽见日光,他大喜过望:“刁拙仙君,原来你是委曲求全,做卧底要杀柯婪奕,祛除邪佞。这次真是可惜,没能偷袭杀了这魔头。无妨,大丈夫不拘小节。我便是知道,你当真不会叛出正阳仙宗……”“……”刁拙默默收了手中的兵刃。他的兵器乃是判官笔,名唤“常生”。束忠见他收了兵刃,心中微觉不妙,连忙道:“刁拙,莫开玩笑,快将我解开。”刁拙摇了摇头:“对不住了,束忠仙君。我并不是想将你救出来,而是不能叫柯婪奕杀了你。”束忠大怒:“这有何不同?”刁拙道:“大有不同。束忠,你的魂灯在正阳仙宗存放,若你身亡,正阳仙宗立时便知。你要是死了,便无法引我师尊前来啦。”束忠又急又怒,想要大声训斥刁拙,将他骂个清醒。然而这时,刁拙又道:“我不敢放了你,怕你逃跑,只好将你绑着。可这也太对不住你。所以,我只好将自己也绑起来,忍受和你同等的痛苦,以作惩罚。”言罢,刁拙捏了个法诀,果真将自己双手绑起,锁链深扎进rou。束忠精通医道,见刁拙如此自残,连声叹气。“……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刁拙不语。“放弃吧。”束忠道:“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玄英仙尊他……对待你,没有半分超越师徒的感情。你绑了他又能如何?这样强迫出来的结果,有什么意义?”刁拙面色铁青,厉声道:“你懂什么!”被吼得莫名其妙的束忠怒道:“我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呵……我和师尊……我和他的羁绊牵连……又岂是你这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