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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印桐在回复框里打了几个字,依旧发送不出去。【温禾:在忙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印桐心想:有啊,多了去了,您能接收到我的脑电波吗……【温禾: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其实如果桐桐愿意的话,可以把meimei也接到我们家来。乔女士一直想养个女儿,你懂的,meimei如果愿意来,她一定会很开心。】……“也”?印桐的视线在那个奇怪的字上停顿了片刻,他心想温禾这个说法有些奇怪,就好像他已经将什么人寄放到了对方家里一样。可他能寄放什么人呢?除了meimei,他还有什么别的亲人吗?没有答案。终端对面,温禾没有再发来任何信息。印桐等了片刻正打算将光屏再收回背包里,却发现屏幕突然亮了,内置键盘浮现在消息界面里,有些小巧的光圈在屏幕上亮起,如同呼吸般晕开细小的光纹。就像是有个人正在打字。他看着回复框中对方删了又写,“他”先是打了长长的一段话,表示自己会承担meimei的一切日常开销,又删掉改成了一连串表忠心的誓言,就差没写出“结草衔环以报恩德”。写完又觉得不妥,删删改改半晌后,只发出了简短的三个字。【对不起。】光屏对面,温禾很快回复了信息,他的语气简明轻快,甚至还带着明显的笑意。他说:【桐桐,明早八点我去接你。】印桐拿着光屏站在卧室中央,和风灌进半开的落地窗,吹得置物架上的童话书“哗啦”作响。他将温禾的来信又看了一遍,三言两语信息明确,他想着没什么好犹豫的,对方把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这位跟他关系相当好的温先生已经写明了新手教学的通关条件,他需要活到明天早上八点之后,在成功离开这个家的同时,带走那个能在半夜干掉他的“meimei”。——所以当务之急。印桐抬起头,看向左手边的木门。当务之急,他要离开这个卧室,找到下一个存档点。……提示卡上写得分明:白天是“人”的活动时间。印桐在推开卧室门的一瞬间就闻到了诱人的香气,距离二楼走廊不远的地方,有个温柔的女人正哼着歌,端着香喷喷的烤面包走过下方的客厅。她有着雪白的肌肤和腰肢的纤细,乌黑的头发松松地绑在肩的一侧。印桐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低头看着她频繁出现在楼下的餐桌前,奶白色的裙摆上绣着明媚的向日葵,伴随着轻快的步伐旋转成灿烂的花海。两层楼的高度不足以印桐看清她的模样,依稀滑过眼底的样貌除了能让他打出“漂亮”的评价外,只带来了几分莫名的熟悉。印桐别开视线,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除了他刚离开的那间卧室外,这一层其他的房间上。他想着在下楼之前,他得先存个档。别墅的二楼是一排样式相仿的卧房,一模一样的五扇雕花木门在客厅上方摆出了一个“L”的图形。印桐所在的这间位于二楼的顶端,门上挂着写有“哥哥”的提示牌,向前走依次是“爸爸和mama”,“小晴”,“图书室”以及“琴房”。除了写有“小晴”的房间被印桐排除了以外,其余的屋子他依次推了一遍。意料之中,在没有得到“钥匙”/“门卡”,或者通关什么剧情之前,他根本不可能打开这些明显没有上锁的门。离开卧室后游戏只给他留了两条路,要么下楼,要么去“拜访”“小晴”。而那位“小晴”,如果印桐没有猜错,应该就是他那个可能被定位为最终boss的“meimei”。在还没找到通关线索之前,印桐并不想单挑boss送自己GG*。他犹豫片刻叹了口气,拎着从卫生间里拿走的棒球棒,顺着楼梯走向了一楼。一楼的空间虽然与楼上等同,但也许是因为客厅、餐厅和厨房都是敞开式装修的缘故,看上去要比上层空间更大一些。印桐走下楼梯步入客厅,正对着客厅的墙壁被修成了通体透明的阳光墙,从二楼到一楼,明媚的晨光照得整间屋子都像是散发着暖黄色的柔光。印桐视线掠过奶白色的皮沙发和透光的玻璃茶几,目光在阳光墙上巨大的光屏上停留了片刻,心道这种装修方式真特别,光屏开了估计跟没开一样。但他没说什么,有钱人总是有些特殊的小爱好,搞不好一开光屏这面墙就能化身夜幕,让你体会家庭影院般的特效。他绕过客厅走向餐厅,看到铺着殷红桌布的餐桌上摆满了喷香的食物,正中央的花瓶里两支红玫瑰鲜艳欲滴,映衬着盘子里的苹果都仿佛拥有了少女娇羞的神色。他站在离餐桌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漂亮的女人将温好的牛奶放在四个盘子边上。那是个温婉的女人。她柔软的黑发松松地绑在一侧,柳叶眉下是一双剪水的秋瞳,羊脂玉般的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唇角轻勾着,好似晕开了一抹惑人的朱砂。她的眼睛弯着,含着笑,无机质的瞳孔像是莹润的琉璃,为脸上欢快的笑容平添了一抹诡异的神色。她哼着歌,捏起花瓶中的玫瑰,轻轻地嗅了一下。她的睫羽轻颤着,就像一对纤薄的蝉翼。印桐站在原地,看着几步外的女人抬头看向他的方向。她有着一张令他万分熟悉的脸庞,曾经在无数个午夜的梦魇里,搅动着他胸腔里脆弱的心脏。他记得这个女人。她是曾出现在他幻觉中的客人,也是曾经死在他的客厅里的家庭护理。印桐看着她站直身体,朱唇轻弯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记得这个笑容。因为他叫了这个女人十几年的——“mama。”第60章.欢迎进入剧情线晨光越过客厅通体透明的阳光墙,穿过柔软的皮面沙发,装点着餐桌上殷红的桌布。印桐站在离餐桌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抬头凝视着女人温柔的脸庞。他的手足僵硬大脑一片空白,胃里泛上来的苦涩淹没舌苔,整个人无法抑制地颤抖。他无法想象倘若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那么曾经死在客厅里的那位家庭护理究竟是什么东西。也无法想象对方为何要在多年后隐藏身份去接近他,又是被什么人,搅烂了柔软的腹部,躺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死不瞑目。印桐看着餐桌旁笑容温婉的女人。她雪白的裙摆上绣着灿烂的向日葵,阳光在娇嫩的花瓣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就像他记忆里那些飞溅的鲜血。他仿佛看到女人纤细的腰肢周围漫开污浊的血色,黏连的rou块混着布料纤维滚下花瓣似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