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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联想起了前段时间京城的发生的事故,眉头一皱:“你从京城来?金国这时候派你父王来大宋?” “阿夜――”完颜康调子拖得老长老长的,“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见面哦,你还去想别的事情, 太让我伤心了吧。” 娇贵的小王爷撇撇嘴,指了指自己被弄得破破烂烂的衣裳示意小伙伴看看自己惨兮兮的现状。 “为了来见你, 我磨了父王好久呢。” 乖巧蹲在原地的小少年歪歪头, 又扯了扯顾夜的衣摆,神态委屈极了。 顾夜却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他:“你只是不想回去面对你师父,加上想出来玩吧。” “没错啊,我就是想来找你玩。” 看着小伙伴确实是一身灰不溜秋的打扮, 顾夜沉默了。 这金生玉养的小王爷, 什么时候穿过这种衣裳,想来是为了避过侍卫这样的。 “阿夜?” 顾夜回神:“行吧, 来了就来了,你先跟我回去。” 完颜康猛地蹦起来:“好耶!” ―― 铁手奉诸葛正我之命, 前来为李建成送来案情最新的进展。 短短半月, 受害者又出现了三位, 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京城气氛凝重, 人人自危。 这时候偏偏金国派来了使臣,皇帝不管事,诸葛正我根本走不开,无情年纪小,也只能让自家老伙计和二徒弟铁手去跟进案情。 “眼下我们只知道,这几件案子的共同点,就是受害者皆……被不知名的手段吸干了精血,而且身上都会留下血色花纹。” 铁手将手中画卷徐徐展开,一捧捧鲜红的花朵开放在雪白的画卷上,勾魂夺魄。 “李先生,您先看看新的案情。” 铁手将文书一一展开,放到了李建成面前,然后后退一步,就安静的立在了旁边等候。 满室寂静,只有李建成翻动纸张的声音会时不时响起。 身着玉色襦裙的侍女提着茶壶进来,为李建成案上的茶杯续上了水,又给铁手也续了一杯,然后悄然离开。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仿佛侍女从未来过。 铁手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的震惊―― 那个侍女,没有心跳! 铁手想起他出发时恩师对他的提点,走进楼外楼后感受到的一切,不禁好奇心更重了。 这位李昭明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 李建成端坐在案前,一张一张看着手中的文书。 前面两件李建成早就知晓,后面三个么…… 第三件案子,受害者是京城侯府一个擅长侍弄花草的下人,他手上的皮被一整张的剥了下来,烙上血色花纹的四肢同样被剁成长短相同的几节,像种花一样,分别栽在了几个花盆里。 第四件案子,受害者是距离候府不远的另一家贵女,两家还是亲戚关系。据闻那位贵女死的很不体面,家里匆匆忙忙办完了后事。被归在一类,是因为那位贵女的贴身丫鬟偷偷来六扇门报了案,那位贵女的尸体上,同样布满了花纹。 第五件就更奇怪了,受害者只是一个开往的行商,每年会定时来京城贩卖货物。不怎么打眼的人物,死的却是相当惨。 他的眼睛瞪得都快突出了眼眶,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惧的东西,身上花纹密密麻麻,看不到一丁点儿的皮肤。 看起来不是那么惨,好歹留了个全尸是不? 李建成在意的,是这最后一个案件里,神侯府那只犬妖用妖力掩盖的部分。 唯独这个行商,他的魂魄被撕碎了。 犬妖在信里暗示,如果李昭明方便的话,能不能去地府问一问之前几位受害者的魂魄,关于凶手的消息。 李建成嗤之以鼻,这点事儿都要去问死人,岂不是太没用了。 李建成放下文书,揉了揉额头,将目光定格在铁手摊开在一旁的画卷上。 花纹虽然繁复,李建成却能依稀看出来,这是什么花。 李建成想起自己前几天以为发现了凶手踪迹,一路追过去却什么都没找到,却只捡回了两个小姑娘的事情。 原本以为其中那只小花妖是凶手,可是白衣小花妖身上又干干净净得很,怎么算都算不出她和凶手有关联。 李建成之所以把她俩带回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他看不出息珊的原形。 这很令他惊讶,要知道,这个世界目前为止出现的妖怪,也许等级最高的就是神侯府那只犬妖了。 前面碰到的混血魔族不算,都不是一个种族的。 息红泪当日所说的她和息珊的故事,确实是真的,李建成还不至于连个小姑娘是不是说谎都看不出来。 就是是真的才有问题。 息珊跟息红泪生活了这么久,身上还干干净净半分因果不沾。 这是不可能的。 但凡入了尘世,与人世间的联系是不可能割断的。有了联系,也就有了因果。 息珊和息红泪关系那样好,可怎么连息红泪相关的因果线都没有? 唯有圣人不沾因果。 高官家的纨绔子弟,名声极好的才子,候府擅长侍弄花草的下人,喜爱蔻丹的贵女,和最后那个祖籍洛阳的行商。 李建成心中闪过这几件案子的受害者的资料,心里模糊的有了个想法。 “铁捕头,还要劳烦你再留两天,我带几个人同你上京。” 铁手从沉思中醒来,惊喜道:“先生,您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玄衣青年起身伸了个懒腰,斜眼看向铁手,却是答非所问:“听说你们皇帝把他在青楼的红颜知己接进了宫?” 铁手卡壳,不知道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了这里,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官家行事,确实不同寻常。” 铁手也不管对方话语里对皇帝似乎颇有不敬了,摊上这么个天子,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以前官家好歹还会顾及一点朝臣的意愿和国家的情况,现在…… 唉,不提也罢。 “那位琨姑娘,确实是官家会上心的类型。” 委婉八了一下皇帝的私事,铁手青年方正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皇帝的私事,天家无私事啊。 如今的官家,可真是连恩师都没办法了。 虽然恩师以前对官家也没什么辙。 李建成回想起大宋皇帝一个又一个令人窒息的saocao作,若有所思。 名字是单一个琨字么? 乾坤的坤,还是昆仑的昆? 玄衣青年微眯着桃花眼,手指在画卷上有节奏地敲击。 八九不离十了。 “香玉,”他开口唤守在门外的侍女,“你带铁捕头下去歇息一番。”停顿了一下,又吩咐道:“叫赵粉准备一下,过两日随我上京。” 玉色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