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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好处。 能闻见别人轻易闻不见的香气。那香气就独属于他一人。 怀璧走后,宋祁从后一辆马车上下来,目光凝在江春桃身上,沉了一沉,未等旁人开口,道:“溶月姑娘是涉案人员,与本官一车。本官有些事,正好路上问问。”口气定定,不容置疑。 此去刑部不过两个街口,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而且…… 怀璧和薛守回来,还没来得及提起这姑娘就是彩云间的花魁溶月。他怎么知道? 苏晏淡淡扫了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自上了马车。 溶月自宋祁下车时,眸光就未抬过,垂在眼前薄薄的雪上。宋祁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她的肩膀,还是覆在肩上鹤氅的毛,微微颤了一颤。 薛守见她低眉顺眼,以为她仍在惊悸中,忍着痛,道:“大人,刚才的情形我也是亲历者,大人问我吧,溶月姑娘受了惊吓,对着大人,怕……” 宋祁不待他说完,冷冷道:“本官说的是另一个案子。” “啊?还有什么案子?不过大人就算有案子……” 宋祁不再理会薛守,凛凛眸光落在溶月低垂的睫毛上:“跟我来。” 溶月垂着头,踩着他的影子,向那马车走去。 “溶月姑娘……”薛守不甘心地又叫了一声。 换来瓦当勘破世情的一个同情眼神。 上了马车,溶月还未坐稳,宋祁的冷声便从身侧传来:“我不是让你……出城吗?” 怀璧牵着三人,遛狗似地向刑部走去。风雪正隆,青石板上落着细碎的雪,还没来得及积起来。 鹿皮靴子擦着地面走,有一下没一下的。晚上活动了下筋骨、知道了些秘密,饶是这么冒着风雪走去刑部,心情仍是不错。 就是苏晏那厮讨厌了些。 但有一半秘密都是从那厮嘴里出来的。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怀璧走到刑部的时候,其他几人已经进了屋。刑部大门昏黄的灯光下,只有瓦当捧着一只瓦罐,瓦罐上盖着一只碗,站在那门口的石柱边。 见怀璧人到,忙几步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绳索:“顾将军给我吧……” 怀璧低头瞥见他手中的瓦罐,问:“这是什么?” “哦,是白日熬的乌鸡汤……” 怀璧一听说是乌鸡汤,眸光猝然一亮:“还有么,给我来一碗!” “有的有的!”瓦当连忙道,将绳索往自己腰间一掖:“顾将军稍等。”立刻倒了一碗。 金黄的鸡汤从那瓦罐中倒出来,香气直扑鼻尖,正是怀璧在苏晏书房中喝过的那碗。她吞了口口水,不待瓦当伸手,连忙接过来,低头大灌一口。暖乎乎的鸡汤顺着喉管往下,怀璧感觉所有的冷都被从身体中赶了出去。 精神为之一振。 “将军小心烫……”瓦当见她把鸡汤喝出了烈酒的豪爽,生怕她烫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恰好苏晏从门房中出来,看见这一幕,问:“瓦当,刚让你把那鸡rou剁碎了拿去喂马,喂好了吗?” “马”端汤的手僵在唇边。 回眸对上苏晏的笑,一时觉得手里的碗和他的脑门子十分相宜。 “少爷……”瓦当为自家少爷别出心裁的作妖招式一震,也愣了一愣。 苏晏的笑却十分坦荡纯良,下一瞬,就在怀璧眼中火苗突突直跳之时,他敛了笑,十分自然地抬手轻轻一敲她脑门:“喝吧……宋大人还在等我们。”末了见她愣着,又补了一句:“马不吃rou,只吃草。” 怀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苏晏已背着一只手又踱回了门房中。 怀璧山寨歃血一般仰脖将那碗鸡汤一干二净,重重将汤碗往瓦罐上一扣,气势汹汹追进门房——你刚刚,是不是敲我脑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仓促之间入V啦,万更奉上,留言发红包,见者有份 ̄ ̄ ̄今天是苏·我最幼稚·晏。 狗子有没有可爱一点捏 ̄ ̄感谢在2020-09-28 16:58:01 ̄2020-11-15 15:22: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rebecca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蒜蓉臭豆腐、风姿绰约的宝强5个;清寒4个;zhuzhu0353 2个;易烊千帆1128、小海棠、牛奶、糖糖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老干妈炒意面、Rebecca 10瓶;44724537、四毛、是皮皮吖5瓶;哎哟滑了一跤4瓶;冬藏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1、第三十一章 然而她前脚刚追进门房,后脚刑部的小捕快就着急忙慌地冲进来。一切像是经苏晏算好了似的:“苏大人,顾将军,我们大人让我接你们过去!” 方才还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只这么一会,宋祁竟急到差人来催? 怀璧忍不住问:“怎么了?” 小捕快对着她颇有威慑力的眼神,支支吾吾道:“薛都尉他、他忽然昏倒了。” “昏倒?!”怀璧大惊:“怎么回事?他就流了点血,我看过,都是皮外伤,怎么会昏倒?” “我、我们大人说……”小捕快吞吞吐吐:“……可能是中毒。” “中毒?!”怀璧惊怒,声音忽然拔高。 小捕快被她凶狠神色吓地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苏晏却徐徐站起来,不急不慢道:“没错,是中毒。” 怀璧拔足就要刑部内院冲,走出两步,忽然反应过来,猝然转身,眸光如利箭,蓄满质疑,射/向苏晏:“你怎么知道?“苏晏典一典衣襟:“方才在车上,我探了下他脉搏。” “探过他脉搏?”怀璧怒视过来:“那你不早说!” “不差这一会。”苏晏道:“那毒不急,只是致人昏迷而已。” 怀璧眉头微沉,不再废话,直截了当问:“怎么解?” 苏晏道:“这种毒叫温柔乡,是几种能令人昏睡的草药调成,但每个毒师用的草药种类、用量皆不一样,解法也天差地别,若错了一点,非但不能解毒,还有可能适得其反,酿至更严重的后果……因此,在诸事未明朗之前,现下反而是较安全的状态。” “……而且这种药有安神之效。薛守身中数剑、失血过多,此时趁机稍作休息,不是坏事。” 这其实既是在解释他为何没早说,又是在宽慰她。 怀璧没耐心听他罗唣,冷冷又问了一遍:“怎么解?” 苏晏沉吟片刻,道:“要知道用药配方,或拿到解药。” 废话,这还用你说。 怀璧听了这么大半天,却听到这么一句有道理的废话,正